, 还得听大理寺和皇帝的判决。”
两人距离不过一丈, 沈姝云紧皱眉头, “阿延, 刘宅之事,你已经杀了太多无辜之人,若是想威慑京城众臣, 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冤有头,债有主, 不要再造下无辜的杀孽。”
“然后呢?”他抬起头。
被那鹰隼一般的眼神盯住,沈姝云顿觉身体发僵,下意识感到危险,“什么然后……”
“如果我听你的,只斩贼首,不牵连无辜,你要如何谢我?”
少年站起身,随手将短剑搁在桌上, 步步向她逼近。
“阿姐,像你一样做善事不求回报的人少之又少,如你所言,我贪心不足,若没有令我满意的回报,我不会做那些可有可无的事。”
“只要你不牵连无辜,我……”沈姝云后退一步,两步,直到身后处的纱幔,才停下退却的脚步,下定了决心似的把头一扭,“我便忘记你昨夜的逾矩之举,咱们还同往日一样,我做你的姐姐,料理这个家,陪着你……”
这是她能做的退步,最好是她真能拦住他行恶,扼住他的野心,从此太平的过日子。
在她怀着少许希望的期盼中,少年轻笑一声,磁性的声音如惑人的鬼魅般在她面前低语。
“这个答谢倒不坏。”
她暗暗松了口气,又听他说,“如果是在昨晚,你说这话,我还能答应你,可现在,我想要的已经不止这些了。”
沈姝云恶心顿时又悬起来,只觉得自己是被玩弄在鼓掌之中,要来求他,同他谈判,却被耍的团团转。
“你不如直说,到底要我怎么做。”
“很简单,跟徐鹤年退婚。”景延也干脆了一回,伸手从柜上拿起那封不起眼的信,递到她面前,“退婚书我已经写好了,只要你点头,我即刻就叫人把信送出去。”
沈姝云心下一惊,看也不看,抬手打掉了那封退婚书,“这是我和他的亲事,与你无关,我不会拿婚事做交易。”
信笺掉落在地上,发出啪嗒的声响。
景延愣愣的站在原地,心底空了又空,“你就这么舍不得他?”
“阿延,你不明白,我跟他的婚约并非出自男女之情,我们是各取所需,你知道在这世道要找一个靠得住的男人有多难吗,女子走错一步,后半辈子就毁了,我不说他有多好,至少他不贪图我什么,对我是真心的。”
沈姝云不得已说出真心话,握紧的拳头又松开,“除了这个,我什么都答应你。”
真心?
有一颗真心就能成婚,那为什么他从来都不在她的考虑之列,连王安济那个没有血缘关系的阿兄都比不过。
景延越想越心痛,猛的抓住她的手腕,包扎在掌心的棉布上渗出淡淡的血迹,抓来的一瞬间,沈姝云就感到了那温热的湿润。
她看着眼前人,感到熟悉又陌生。
他咬着牙说:“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沈姝云大惊,登时就去甩他的手,扯都扯不动。
“难道这很罕见吗?”景延冷嘲一声,高大的身影将她笼罩在身前,指尖划过纱幔落在她肩头,“拂雪和邱山没有告诉过你,他们之间的关系?”
“他们根本就不是兄妹,只是冠以兄妹之名的情人,白日里看不出异样,实则夜里早就睡到一起去了。”
末了还补充一句,“早在三年前,他们就已经是那种关系了。”
“只有你那么天真,会相信他们随口编的瞎话,他们骗了你,你还要为他们的亲人求情,阿姐,你的心也太善了。”
听着他的冷嘲热讽、好言相告,沈姝云不知是该惊讶还是该反驳。
拂雪与邱山,竟然是那种关系?
既然选择了做兄妹,为何不能保持距离?若是有情,为何不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反而要偷偷摸摸的,坏了彼此的名声,也将这点情分弄得见不得光、一文不值。
“人都是贪心的,想要彼此相伴,又不愿牵扯一生,想要□□上的欢愉,又不愿担负对方的命运。”
景延回答了她内心的疑问。
他轻柔她的耳垂,指尖划过脸颊,轻按唇瓣,捏住她的下巴,露出一个志在必得的笑容。
“我与他们不同,别的我都可以不要,但你,必须要留在我身边。既然你非嫁给徐鹤年不可,我留不住你的心,也要得到你的人。”
这下,沈姝云知道他是动真格的了,奋力挣脱他的手心。
“你简直胡言乱语,匪夷所思!”
她怎么可能为了别人,出卖自己?她就不该一时心软回来找他,早该坐上马车出城,消失在人海中。
快步走到房门前,正要踏出门去,房门却被人从里猛的一推,“嘭”一声在她面前关上了。
少年青筋暴起的手掌按在房门上,将她堵在了门前,暴躁的吐息喷洒在发顶,激烈的心跳声几乎贴上她的后背,像只忍耐到极点的野兽,随时都可能张开血盆大口,将她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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