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姝云越听越觉得前半部分很像她与景延的前世,可归隐田园往后,怎么听都不合理,像生编出来的。
她捶了下他的肩,“那两个人才认识多久,怎么就共结连理,生上孩子了,你会不会讲故事啊?”
景延闷笑两声,揽住她的后腰往干草堆上抱,直到她整个人都躺到自己身上,才心满意足地吐息,揉着她后脑勺柔软的发丝,认真答。
“可我觉得,他们一定会在一起。”
“为什么?”沈姝云紧张的屏息。
“因为……”他低下脸来,注视着她的双眸,拥抱着柔软温暖的身体,小心的揉了揉她冻伤的脸颊,心脏又酸又暖,难以言喻的情感不断的涌出来,将他冻冷的身体都暖热了。
“我想娶你。”
沈姝云神情一怔,看着近在咫尺的俊美面孔,一双深情眼眸凝视着她,诉说着他心中最简单的愿望。
“希望余生的每一天,都能在你身边。”
“只要和你在一起,王侯将相也好,贩夫走卒也罢,我都无怨无悔。”
他说的那样温柔坚定,紧紧拥抱着她,仿佛她是他不愿放手的珍宝,他的一生所求。
“阿姐,等到天下太平,再无战乱,到那个时候,你愿意嫁给我吗?”
沈姝云的心被一下一下轻叩。
遭受过太多的悲欢离合,苦求无果,她选择了紧闭心门,放弃追求期盼不得的情爱,可这个少年,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走到她身边,锲而不舍的叩击她的心门,用他的热烈融化她的冷淡。
她的心早就动摇了,早在无数个与他共枕的夜晚,在他身边安然睡去的时候,她就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看到了他的爱。
冻伤的脸在他温热的掌心下隐隐发痒,那感觉像极了萌发的悸动。
她再也不能欺骗自己,轻吻他的下颌。
悄声道:“到那个时候,你还想娶我的话,我就嫁给你。”
话音落罢,流血不流泪的少年将军顿时泪湿眼眶,孩子似的将脸往她胸口埋,小泪流成大雨,多年的漂泊无依落在了温暖的归处,泣不成声。
【全文完】 共结连理,携手……
出了正月, 朝堂上发生了不少大变故。
从南州回京的晋王裴珩在并州境内遭遇刺杀,重伤不治,死在异地他乡, 经当地县丞审问, 行凶者是平昌王蓄养的死士,因晋王下令将平昌王的首级悬于城门一月,几人见了故主的首级, 愤愤难平,才蓄意刺杀报复。
事情原原本本写在奏折中,呈到小皇帝面前, 小皇帝原本还为战乱平定感到开心, 突然得知堂兄死了, 恍然觉察裴家只剩他一颗独苗, 压力倍增,积郁成疾。
养好伤后,景延没急着回京复命, 与沈姝云一同留在南州重建被战乱摧毁的城墙民宅。
他查抄了平昌王的田宅家产,散给叛军的残兵败将,叫他们回家务农置田, 大开粮仓,赈济全南州的流民百姓。
三个月过去,南州的军备整齐,百姓有了住所和田地耕种,已是一番欣欣向荣之景。
景延率军北上,沿途遣散将士回乡,到京城时,六万大军只剩两万精锐, 仍是旁人触不可及的强大力量。
进得朝堂,恰逢小皇帝卧病在床,无法理政。太后生怕提拔其他高官世家的子弟,会成为景延的眼中钉,便哄着小皇帝写下了赏赐诏书,封他为摄政王,代理政事。
圣旨在朝堂上宣读,底下文臣武将反应不同,纷纷看向景延,等待着他的反应。
这是裴家的江山,景延出人出力平定了战乱已是忠心耿耿,虽说摄政理事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力,可景延如今的地位,不需要担这责任,也足以拥有比拟皇帝的权力。
大部分人猜想他不会接旨,武将哪里懂朝堂上的门道,又因先前抄了刘家和吴家,在文臣圈子里落下了不大好的名声,这会儿一头扎进去,哪怕做得再好,也只是给皇帝擦屁股,文臣不会真心敬重他,能得什么好。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景延跪在金銮殿上,高呼“谢主隆恩”,双手接过了圣旨。
文臣武将皆是震惊:景延的武力地位已非常人能及,正是该躺下享福的时候,却接下这烫手山芋,他图什么呢?
半个月后,春试出榜,众人才看明白景延的作为。
他任用直臣,与翰林院清流之首徐鹤年交好,上下整治贪腐,一旦发现贪污受贿,便带兵抄家充国库,满京上下的官员,没有一个逃得过他的审查。
摄政仅两个月,菜市口处死的官员,上至尚书,下到九品司仪,足有二十多人,流放边疆的更是数不胜数。
官场职位空出大半来,皆被翰林院的文官补上,再有不足,便从新科中榜的进士中挑了底细干净的上来补足。
半年后,经过天翻地覆的血洗,国库充进三百多万两银子,朝堂更是大换血,少了苍老疲惫的面孔,多了年轻向上的新人。
有景延的护航和支持,新官员推行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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