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昭南摸了下自己的皮带扣,从皮带扣里抽出一根铁丝,捅进锁头里,没两下,门就开了。
然后……
头顶有风!
他敏捷地一退——“哐当!”一脸盆冷水从门上泼下来,脸盆摔在了地上。
荣昭南当然没有被泼到,他看向房间。
宁媛瞧见他没中招,气呼呼地冷哼一声,拉上被子,背对他睡觉!
荣昭南:“……”
兔子生气。
他又起老徐说的两个结论——她心里有人,她不喜欢他。
荣昭南目光阴晴不定地看着她的背影,又看向书桌上厚厚的书和试卷,最终还是转身提了桶和毛巾去了洗澡间。
……
第二天一早,宁媛一早起来,没搭理荣昭南,背上挎包,骑着自行车去了学校。
她越看他,越想拿柿子糊他一脸。
到了学校,她刚上楼梯,就遇上了有些秃头的教导主任——老王,正和林娟子嘀嘀咕咕地说什么。
一见她,舅甥俩眼神齐齐射过来。
林娟子冷冷地道:“宁媛,你别以为你成绩好点,就能嘚瑟,吸引明朗的注意力。”
舅舅告诉了她欧明朗的背景,让她又惊又喜。
县城里居然能有这种家世背景的男孩子,那不就是为了她林娟子准备的吗?
宁媛只有一点没说错,欧明朗是只天鹅,而她也是天鹅。
天鹅就该和天鹅在一起,不是宁媛这种癞蛤蟆能肖想的。
宁媛本来心情就不好,冷笑一声:“你稀罕大白鹅,我可不稀罕,人兽是没有前途的,知道吗?而且你叫得这么亲昵,人家知道你是谁吗你!”
天鹅和家鹅都是大白鹅,都咬人!
人兽是没有前途的
林娟子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什么人兽?”
王主任倒是反应过来了,这死丫头骂人不带脏字啊。
他不悦地道:“宁同学,注意言辞,这是学校,不是你骂街的地方,别以为你有朱副校长撑腰,我就奈何不了你,长小心被处分!”
宁媛扯扯唇角,朝着王主任道:“是!”
随后,她也没等王主任回答,直接越过他,往教室里去了。
“舅舅,你看她那个嚣张的样子,你赶紧处分她!”林娟子气得跺脚。
“我要处分学生,也要有充足的理由,而且她背后现在是朱副校长。”王主任皱眉。
小孩子就是任性,还真拿他当枪使呢!
哪怕他要收拾宁媛,那也是冲着姓朱的去,
林娟子恼火,却也没办法:“哼!”
王主任摸了摸自己头顶的一片半秃的头发:“行了,娟子,考学是重点,你要成绩太差,我也帮不到你。”。
林娟子噘嘴:“我本来就是舞蹈生,只要成绩过得去就能上好艺术学院。”
反正她跳舞很好,之前也没下乡,而是在县文工团跳舞。
优秀如她,考舞蹈学院不难,现在就差个优秀的对象来匹配了。
欧明朗是沪上人,大学肯定是要去沪上的,她也要考沪上戏剧学院。
王主任看着自己这个外甥女,摇摇头:“行了,回去上课!”
林娟子只能跺跺脚回了教室。
她走到自己位置附近,瞪了一眼正在看卷子的宁媛,然后移了个位置在欧明朗边上的位置坐下。
虽然不是同桌,但也就只隔了一人宽的走道而已。
欧明朗对林娟子视而不见,只是看了一眼宁媛手里那份手写的卷子。
他眉心一动:“这卷子是谁出给你的!”
这卷子水平可不低,更有一手好字!
宁媛正在看自己昨晚做卷子的错题部分,头也不抬:“我爷爷。”
欧明朗一愣:“你爷爷是数学老师?”
他正常问问题,宁媛也还算客气:“不是。”
老爷子在复大教经济的,数学只是他必修课。
欧明朗看见了宁媛桌子上还有一份政治题和外语题,也是手写的。
他眼里一亮,忽然问:“我以后能借你爷爷出的各科目卷子看看吗?”
宁媛没有回答,她不是很想搭理这只扎眼的大白鹅,惹麻烦。
欧明朗丹凤眼闪了闪,忽然打开笔盒里拿了一只笔出来:“不白看你的,这个做交换!”
宁媛一看那只笔,愣了一下——居然是一支。
这年头能有一只英雄牌钢笔,就是很了不得的事儿了,而欧明朗给她的居然是——派克金笔!
18k单色笔尖,非常精致!这年头,这可是特供,有钱都买不到!
她记得唐老爷子喜欢钢笔书法,一直很想买只钢笔,他生日又快到了。
如果有这只钢笔给唐爷爷当礼物,他一定很高兴。
宁媛瞥了眼欧明朗的笔盒,里面居然还有两支派克金笔,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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