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里有他们自己的消息渠道,东尼第一时间就知道了,查美玲被绑架的消息。
宁秉宇眉头微微一挑,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惊讶,只是淡淡地问道:“谁报的警?”
“是查小姐的秘书,她现在应该还在警局。”东尼说。
“等会告诉二夫人,就说安妮临时有事,不能参加宴会了。”宁秉宇接过女秘书递过来的金丝眼镜。
“其他的,不用多说,拍卖会快开始了,今天是宁媛回来的日子,别让她老人家扫兴。”
“是,李督察那边问您的打算?”东尼点头,继续说。
宁秉宇戴上金丝眼镜,语气平静地吩咐道:“三件事:第一,让跟着查美玲的人盯紧点,别打草惊蛇,第二,让警局的人当做没有接到报案。”
东尼微微蹙眉:“大少,万一安妮小姐出事,二夫人那边知道您不管的话……”
宁秉宇淡淡道:“人家父女团聚,能有什么事,她最多也就是被打一顿,当爹的人后教女,有什么?她这么爱她父亲,一定愿意聆听教诲。”
他轻轻拉好领带:“第三件事,给荣昭南打电话,让他带人来处理和跟进这件事。”
东尼一愣:“荣先生人已经在深城?”
宁秉宇轻扯唇角:“是,老规矩,你给海关的人打招呼,就说我的意思,今晚他们别巡逻抓偷渡了,让人开快艇在中间海域等着接阿南和他的人过来。”
东尼沉声道:“是!”
“大少,”东尼顿了顿,皱眉欲言又止。
“还有事?”宁秉宇挑眉。
“查美玲的母亲,邱丽云,想要求见您,求您救救查美玲,”东尼低声道。
“她一直在警局哭闹,说您是美玲的未婚夫,不能见死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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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秉宇整理了一下衣领,语气里没有丝毫温度——
“不必理会,她喜欢闹,就让李督察找个理由把她留在警局,省得走漏风声,今晚的拍卖会不能出错,你知道的。”
“是。”东尼点头。
他退出了房间,轻轻地关上门,看着宁秉宇对着镜子整理着领带,心里忍不住叹了口气。
大少真是冷心冷肺,查美玲再怎么说也是他多年的枕边人。
不过,这也正是宁秉宇一贯的作风,杀伐果断,冷酷无情,从来不会为任何人任何事心软。
……
慈善拍卖会现场,衣香鬓影,觥筹交错,名流权贵齐聚一堂,尽显奢华与风流。
水晶灯的光芒倾泻而下,照耀着琳琅满目的珍奇古玩与艺术画作。
宁秉安一身黑色修身中山装,身姿挺拔,气质清冷古典,如同夜空中皎洁的明月,在一众西装革履的男士中格外扎眼。
只是他周身仿佛笼罩着一层疏冷,那些名媛们的目光也只是在他身上短暂地停留,随即就带着一丝轻视和不屑,转向了别处。
“那宁秉安长得倒是不错,可惜只是个没用的私生子。”
“是啊,听说他妈就是个戏子,也不知道使了什么狐媚手段,竟然让宁董事长把她生的野种带回了宁家,还从了秉字排行”
“宁董事长对他倒是不错,把丽晶酒店股份给了他,不过也就那样了,宁家那么大的家业,也不缺男丁,哪里轮得到他一个外姓人插手。”
这些议论声虽然细微,却逃不过宁媛的耳朵。她不动声色地抿了一口香槟,目光却落在了身边宁秉安身上。
察觉到她的注视,宁秉安微微侧过头,看向她。
男人那双深邃的黑眸,如同古井深潭般,让人看不透情绪。
“三哥,你不生气?”宁媛挑眉。
“为什么要生气?”宁秉安反问,深邃的眸子一派漠然:“她们说的,难道不是事实?”
宁媛见他这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心里倒是有些佩服。
这些话,他大概是从小听到大,才这样视若无睹,换做自己,可没这好脾气。
宁媛微微一笑:“说起来,我一个内地捡回来的土丫头,你一个是寄人篱下的义子,都是边缘化的人物,倒像是一路货色。”
宁秉安不置可否,深深看了她一眼,才看向拍卖的展台——
“你可不是什么边缘化人物,至少,今晚这场宴会,是二婶为了你精心准备了二十多年的礼物,不是吗?”
“三哥说笑了,大伯这样疼你,你结婚一定非常盛大,能收到更好的结婚礼物。”宁媛微微一笑。
宁秉安眸光微闪,没有接话,只是举起手中的香槟,朝她示意了一下,算是回应。
说话间,拍卖台上,一套非常华贵水色绝佳的紫色翡翠首饰被以三百万港币的价格拍下。
“恭喜宁二夫人,拍得今晚最昂贵的拍卖品,国外回流的帝王紫翡翠藏品。”司仪高声宣布道,脸上带着职业化的兴奋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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