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安哥拿一个不确定的传说,甚至可能根本不存在的东西,来换取宁家这实实在在、看得见摸得着的商业版图的一部分,怎么算,都是你占了大便宜,就别做出这副我欠了你的样子了。”
宁秉安可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要不是她还想要那三枚翡翠辣椒,才不会来找他!
宁秉安嗤笑:“你不也觉得宁家欠了你么,谁人不是站在自己立场上叙事?”
查美玲冷了脸,她脾气再好,也忍不了这人处处怼她,他到底想干什么!
她忍着恼火,有点不耐地道:“行了,你只要知道我很守信的,因为我很期待宁正坤看到你这个最疼爱养子背叛他之后,他的表情。”
宁家这帮背弃她和查家的人,每一个都该品尝到被背叛的痛苦!
宁秉安慢条斯理地擦着手里的奶油刀——
“安妮,宁家的基业是老爷子和爹地一步一个脚印打下来的,他们每一步都走得稳健扎实,全球都有布局对冲经营风险。”
“现在更处于扩张上升期,就算遭遇风浪,伤筋动骨也不会像查家一样,迅速土崩瓦解。”
“查家的没落是因为从根子上就烂了,在令尊查申楼接手时,就已经注定了破产清算被吞并的结局,宁氏可不是你查家。”
“你到底哪里来的把握和口气,能肢解宁氏,再给我们分账?”
宁秉安的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精准地戳中了查美玲心底的痛处!
查家的败落,是她心中永远的刺!也是她在港府上流社会抬不起头的根源!
而父亲查申楼的无能和短视,更是她不愿回首的耻辱!
查美玲脸上的笑容冰冷,忽然伸手戳了戳宁秉安雪白的厨师服胸口——
“说这么多,你无非就是想知道我的计划是么?但这不能让你知道,你只要知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我没说能让宁氏现在就彻底毁灭。”
“宁氏就像草原上的狮王,我们要做的是捅刀子放血割肉,它身受重伤,也许不会立刻毙命,但再也坐不上王者的位置。”
查美玲脸上流露出恨意——
“宁氏花了几十年时间,踩着查家爬上来,成了商界的霸主,但商场如战场,宁氏一旦遭遇重创,从一流跌落到二流。”
“那些等待多时的豺狼虎豹会毫不犹豫地扑上来,把这头曾经的狮王撕得粉碎,就像我查家当初的遭遇一样。”
妄想
她快意地轻笑一声:“而我,还会为每一个要从宁氏身上撕下肉的财狼指路,毕竟在宁家长大,我比外人更清楚宁氏的薄弱处。”
宁秉安擦拭手里的奶油刀,轻蔑地嗤笑:“你能知道什么薄弱处?你要知道,当初查申楼也不至于一败涂地。”
查美玲厉声道:“那不过是他动手的时机不对,宁氏这块‘蛋糕’现在做得足够大,每个人都能分到满意的利益,所以宁家大房和二房相安无事。”
“可现在不一样了,宁家大放血,只能全面收缩版图苟延残喘,宁曼安和宁秉宇为了争夺继承权,为了抢夺越来越少的资源,必定会斗得你死我活!”
宁秉安一脸嫌弃:“不要用臆想来代替现实,做生意不是这么个做法。”
查美玲美艳的脸都扭曲了:“臆想?宁正坤和宁曼安联手打压宁秉宇,让宁氏损失惨重,你以为宁秉宇心里没有怨恨?他只是暂时隐忍罢了。
“到时候,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我们只需要在旁边,推波助澜……十年,最多十年!宁家这艘看似坚不可摧的大船,就会因为内斗而彻底分崩离析,沉入海底,比我们查家还惨!”
宁秉安上下打量她:“你这副样子,可不像光是为了利益打算肢解宁氏。”
查美玲低头慢慢地吃蛋糕,声音满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
“没错,我要亲眼看着他们,一个个从云端跌落泥泞!我要让他们尝尝,我当年所承受的痛苦,体会那种被全世界抛弃的绝望……”
宁秉安看不上她这副全世界都欠了她的样子。
他凉凉地道:“开始是查家先对宁家动手,结果玩脱了,才落得那样的下场,而且二夫人对你一直不错!”
这句话似导火索彻底点燃了查美玲心中的怒火。
她的表情瞬间扭曲,一把将面前的小蛋糕捏碎:“你以为我想恨他们吗?!是他们逼我的!”
“如果当初宁秉宇肯保我!如果宁正坤和二夫人肯看在查家和宁家这么多年的情分上拉我一把!我至于被那帮该死的内地乡下人抓去坐牢吗?!他们全都是伪君子!”
什么二夫人的疼爱,都是假的!假的!!
她剧烈起伏的胸口暴露了内心的激荡,眼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湿润。
宁秉安眯了眯眼:“人家都说,会咬人的狗不叫,安妮,你比我想象中,更能咬人。”
一副好牌打得稀烂,还怨天怨地。
查美玲的怒火被这句话浇熄了一半,转化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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