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许维想刚想起来似的,给这段故事的另一个主角补上姓名,“那个人就是谢珂,我们当时演奏的是《夏日记录》,你在台上展示的那个。”
“嗯嗯。”趁脑海中还没浮现出当时的画面,陆择栖飞快地点了点头,“我记得。”
“虽然没正式邀请过,但在那之后我基本就成了他们中的一员,负责主音吉他,谢珂还送了我两个双拾音器。他真的很厉害,给乐队写了好几首歌,被经纪公司看中时才十五岁。”
“这么早就能出道,你也很厉害啊。”陆择栖忍不住感叹,“你那时候比他还要小吧?”
“嗯……”许维沉吟几秒,痛快地赞同,“也对,这么看来好像我还要更厉害一点——开玩笑啦,不过我确实很强的,有一次谢珂问我下一首歌要不要一起唱,我说好,于是我们乐队不仅有两个吉他手,还有了两个主唱。再往后的事你就知道了……”
“再往后……你就展现了惊人的声乐天赋,大放异彩——”
“不是啦,”许维笑着打断,“然后我们就解散了啊。”
“那段时间有个更出名的公司邀请他, 但只要他一个。听说这见识之后,成员们吵过几次架,其中还有个人哭着挽留他说我们没他不行……”许维说起这些往事时皱着眉头, 声音中全无苦涩,似乎只是在回忆,“但没用。”
他深吸一口气, 再缓缓吐出:“当时我听了那个人的话还很不高兴,觉得我们大家也很厉害,他要走,我们就偏要搞出点名堂来给他看看,证明乐队没他还能更好——实际上,我们确实没他不行。”
陆择栖轻易地猜出, 这段话提到的这个“他”指的正是谢珂, 于是故意去问:“他就这么厉害?”
“那当然了!他是我们队长兼贝斯手,又会写歌又会唱,在我陪他一起之前,他还是乐队唯一的主唱,最重要的一点是他才十六岁。”许维立刻扭过脸看他, 明明刚刚还在因为过去而情绪低落, 这一秒又义正言辞地维护起来, “就是因为他很优秀,才会被大公司挖墙角的。”
“对了, ”他有些生硬地转移话题, “我记得你说,《流心》是谢珂写的最后一首歌?”
许维扬了扬眉毛,表示惊讶:“你居然还记得?”
“我记性也没有很差吧……”陆择栖弱弱地反驳。
许维在初舞台battle时演唱的《流心》是谢珂写给乐队的最后一首歌,同时这也是许维兼职主唱的第一首。
陆择栖尝试搞清楚两者之间的关联性:“那这首歌就有两个主唱喽?你和谢珂一起。”
“是啊, 那时我以为还有会有下一首,有很多很多首……我以为这会是我们的开始,没想到却是结束。”许维抿了抿唇,将目光移向路边,“出道之后,原来那家公司请来了专业制作人,我们几乎失去了自主权。
谢珂对tooro很重要,但如果继续待在这里会限制他,那我也愿意为他送上祝福,祝他去了新公司能继续创作,能自由自在地写歌……可一切并没有什么不同。”
他笑得心不在焉,“他在&039;没影响&039;发表的那些歌,作曲家那一栏中他的名字甚至排不到前三。”
“没……什么?”
“没影响啊,——y——x,我平时就这么叫它。”许维理所当然地解释,“很好记是吧?”
陆择栖回想了一下yx公司的全程,只记得初舞台那天的大屏幕上出现的logo,至于下方那一串看起来就很复杂的英文,自己果然没有半点印象。
“你当着其他人的面也这么叫吗?”他忍不住问道,许维的宿舍可是住了两个来自yx的艺人,林育睦暂且不提,要是孟凡炟听到有人这样称呼自己公司,估计会当即立起眉毛瞪向对方,再扬着语调“哈?”上一声。
“嗨没事,外号嘛,都这么叫。”许维似乎瞬间就明白了他口中的“其他人”指得是谁,笑得神秘兮兮,“孟凡炟管yx叫&039;没有心&039;,小林叫&039;卖游戏&039;,于是他俩自我介绍时就会变得特有意思,像名字前的形容词。”
陆择栖想象了一下,确实有点好笑,他象征性地弯了弯嘴角,心中充满挫败感:“我和墨湘同队这么长时间都没听他聊过这个……”
“等下就去问问呗,又不是以后都见不到面了,你说得这么沉痛干什么?”许维莫名其妙地瞄他一眼,“我也很好奇这仨字母还能组成什么词。”
陆择栖应和着点头,说是呀,恍惚间意识到刚才的话题竟然就这样被他们轻松岔开了。
他毕竟不是真正的乐队粉丝,比起名叫谢珂的陌生人,他更关心眼前的这位朋友,想知道乐队解散之后许维所度过的,是一段怎样的时光。
“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陆择栖斟酌着开口,“我是说……编曲,还有自己写歌。”
“最开始是谢珂告诉我的,”许维歪着脑袋回想,“只要用电脑或手机上的一些软件,就可以用把各种乐器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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