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忽地一下打开, 从里面冒出张脸。
他猝不及防地愣了愣,一腔踌躇满志在霎时间的对视中渐渐偃旗息鼓。
“原来你没走啊!”正打算出门的索朝祺失声道, 从表情里分辨不出是惊喜还是惊吓, 陆择栖侧身让了让,对方似乎没有想通过的意思,反倒一步步退回了房间内。
“我也以为你先走了。”陆择栖不明所以,朝他笑了笑。
“没有没有, 怎么可能,”索朝祺有些不自在地摆摆手,“伊里还在,又找不到你在哪儿,我怎么敢乱跑。”
陆择栖闻言打量起屋内,伊里正对着镜子做拉伸,认真到两耳不闻窗外事;不久前还闹哄哄扯闲话的许维早就不见了,桌上的酸奶塔恢复如初;林育睦已经换好了常服,看起来正打算离开,陆择栖对上他的目光,他便微微点了下头,大概算是他告别方式的一种。
索朝祺歪了下头,明显注意到面前二人短暂的视线交汇,他脸色一变,急匆匆地伸手去拦:“哎我还没说完呢,你不许走!”
“没有吗?”林育睦反应了一下,把刚背起的包靠墙放置好,弯腰扶正。
那个半人高的吉他包显然是许维的东西。
最近几天,他每天都要不厌其烦地将其背来,在休息时间抽空弹几下,美其名曰“在舞蹈上受到的打击过大,需要时不时通过自己擅长的东西恢复自信”。冉华从旁边听完他这番大道理,信服地点点头,皱眉冥思苦想了一阵儿后遗憾叹气,说怎么办,我好像没有擅长的东西,随后当即挨了索朝祺一个爆栗:“高考六百分往上的在这屋不配说话。”
“在我说&039;好了没事了你玩去吧&039;之前就是没有。”索朝祺一本正经地用上教育的口吻,林育睦“哦”了一声,表情一如往常,像是在等待他的下一句话。
对方反而却没了声音,陆择栖这才想起来去问:“你刚刚是想找我?是在等我和伊里一起回去吗?”
索朝祺不置可否:“我不想一个人走而已,下班路每天都有人在看呢。”
陆择栖本想问问他刚刚在和林育睦聊什么话题,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为什么”。
“为什么,你和冉华吵架了吗?”
“啊?为什么会这么问?”索朝祺表情僵硬地样子像是在故作惊讶,“还有,你说话就不能稍微、稍微婉转一下吗?”
“啊、抱歉。”陆择栖停顿了一下,继续道,“因为之前你们一直一起回去。原本我也以为你们走了,没想到你还在。”
索朝祺“唔”了一下,好似被话噎到,“我刚刚已经和他俩讲过一遍了,”他指了指林育睦,“你问他吧。”
林育睦迟疑地看过来,抿了下唇,似乎正要开口。
为了防止这个故事变得太过冗长、失去重点,陆择栖趁机小心地打断:“还是你来吧,我更想听你说。”
“是吗?”索朝祺蹙着眉,表情缓和了一些,“但是先说好,我才没想跟他吵架。今天下午我只是觉得他看起来心情低落,想安慰几句,没想到他突然变得那么生气。”
陆择栖从来没见过冉华生气,一时想象不出那会是怎样一副场景。对方话中的信息量太少,他无法清楚掌握两人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正想继续追问,突然被后方传来的声音打断。
赵博琰比他晚一步回到练习室,不知将刚刚的对话听进去多少,只是对着他们露出有些无奈的笑:“好了,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
索朝祺扭过头,脸色再次沉下去:“不关你的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了?”赵博琰仍是笑眯眯地,拿出哄孩子的语气慢悠悠道,“咱们七个人在一组,是一个整体,你们所有人的事都和我有关系啊。”
他加深了笑意,看向身旁另外两人,“他一直都是这样,小孩子心性,所以有时候容易说气话得罪人,你们不用管,他闹会儿别扭就会自己好了。”
“我没有——”索朝祺下意识地反驳,声音忽然止住了。
他瞪对方一眼:“你闭嘴,别在这儿捣乱。”
“好好,是我不对。”赵博琰不以为忤,温和地笑笑:“以前熟悉你的人都知道你的脾气,但在这里大家相处时间都不长,彼此还需要磨合了解。没必要因为一些小事不开心,等下回宿舍记得先和朋友道歉,不要因为一些小矛盾影响练习时的心情,知道了吧?”
“你又没问我发生了什么,”索朝祺轻轻暼他一眼,“为什么是我道歉?”
“那、那到底……”发生了什么呢?陆择栖趁机小心翼翼地插话。
不久前还半开玩笑打算道出来龙去脉的索朝祺经由来者如此一打岔,双肩缓缓卸了力,他不耐烦地摆摆手:“没什么,我不太会安慰人,反倒让冉华生气了,我等下就回去和他道歉。”
他早将练习服换了下来,身上是清晨精挑细选的卫衣长裤,休闲、保暖,顺便还满足了些时尚需求。
陆择栖从进门那刻便注意到索朝祺的着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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