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程家做的,苏家表面把自己摘出去,暗地里一件也没少干。”陈恭语速很快:“当年那群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不是人的那些一样。”
“!”多尔夫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虽然早有猜测,但他还是失声喊出口:“他们真的和虫族勾结了?”
在高度发展的现代星际,虫族在多次战争中早就被挫光锐气,只盘踞于边缘星系的一角,那般惨烈的争斗也已经是上个世纪的事了,若是程苏二家真的在几十年前就和虫族勾结,那只能说明:虫族已经花了几十年时间谋划着卷土重来了!
他的表情严肃起来,如果这样,对于整个星际来说都是一件理应防范的大事!
陈恭很轻地笑起来,这笑容有点像陈瑾。
“你觉得,人类里面有多少蛀虫的存在?”
多尔夫的额头瞬间覆盖上一层细密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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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讨完毕,只有陈恭一人坐在房中,他低着头,动作小心地打开了木盒。
这木盒不大,里面只有一串青灰的玉珠,陈恭拿起来看了看,最中心的玉珠似乎大一些,比起其他清透的,这颗杂质斑驳,看起来灰蒙蒙的。
青年没有犹豫,冰蓝色剑锋斩出,一道裂口出现在玉珠上,完全裂开的玉珠掉出一片东西——是一块薄薄的黑色芯片,纹路清晰,看起来被保存得很好。
若是别人,一时半会发现不了那颗玉珠和其他玉珠的不同之处,但这串玉常年戴在陈瑾的手腕,陈恭日日都能见到,可以说,是只给陈恭一人传递的消息。
黑色芯片被陈恭拿起,在光芒的映照下,这片芯片也反射不出什么色彩,沉寂地待在陈恭的手上。
他把碎了一颗的珠串戴在自己手上,那颗芯片则被他贴在胸口,令人惊讶的是,芯片并没有融合,而是从皮肤滑落,饶是陈恭也有几分困惑,他又试了几次,最后都以失败告终,最后,他还是放弃了这么做,而是把芯片放在系统空间。
就在他刚出门的时候,奥德兰叫住了他。
“陈先生,如果你愿意的话,请跟我来这边。”奥德兰换了一身衣服,看起来更有贵族气质:“我准备了一些招待品,我想你会喜欢。”
陈恭没有拒绝的理由,多尔夫已经去处理事务,没有时间和他叙旧,在去塔洛夫家之前,他还要在这边待几天。
“我准备了一些新鲜的水果。”看着陈恭的表情,奥德兰说道:“还有一些星际上正在流行的饮品。”
奥德兰嘴上说的轻描淡写,等陈恭到了,才看到满满一桌子的丰富餐点,比起飞船上提供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是把我想象成什么样的大胃王了啊!
陈恭心下吐槽,面上还是愉悦地点头。
看到他没有拒绝,奥德兰的脸色也是肉眼可见的松弛下来,露出一个浅浅的笑。
他并没有采用家政机器人,而是自己亲力亲为,细心为陈恭放置餐具,把桌面上的水果切片,就连桃子带着绒的表皮都被他完整剥离,一点也不损害果肉,陈恭吃着饭,喝了一口冰镇得恰到好处的橙汁。
半晌,奥德兰像是终于下定决心开口,他双手交叠,看起来有些紧张:“陈先生,您和我父亲出来后就脸色不太好,发生了什么吗?”
“您……看起来很难过。”
难过是一种怎样的情绪?
陈恭摸着自己的脸, 摸到了柔软的唇角,那里并不同于平常的上翘,紧紧抿着。
这应该被称之为难过吗?
遗憾的是, 他不知道。
看到陈恭投过来的目光,奥德兰不自觉坐直身子。
“当然, 这只是我个人的猜测,并不是希望您心情不好。”
陈恭察觉到自己的唇角弯了起来。
“为什么这么问?”
奥德兰看着陈恭变化的神色, 那张冷硬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纠结。
男人确实不知道怎么回复。
虽然他自己的表情也不多,但也能看出明显的变化, 对于陈恭的反问, 他更多的是困惑,人高兴会笑,痛苦会哭,恐惧也会放大瞳孔, 能从表面上表现出来的情绪,自然能被他人捕捉。
不过……这样一想, 他好像是第一次看到陈恭身上出现“难过”。
犹豫片刻,他声音放柔:“陈先生,您是否需要一面镜子?”
陈恭不自觉地搓着手指, 他接过奥德兰取的镜子,从镜子中打量着自己的脸,透过镜面, 他与自己对视着, 那双眼角微微下垂的眼眸看起来依旧温和, 只是…陈恭又摸上了自己的嘴角,他没有刻意控制,为什么嘴唇会抬不起来呢。
明明像平时一样就可以了, 明明是这样的事,做起来却像有十斤重物吊在了嘴唇上。
奥德兰看到青年出神,说话的语气不由得更温和一些:“怎么样,有没有看出什么?”
陈恭点点头:“有。”
奥德兰期待:“是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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