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果然在要求周业生连本带利,放还银两。
青龙帮为占领城内生计,一定会趁机落井下石。
白虎堂缺了财势,惨遭对手碾压,还能蹦跶多久?
届时再来整顿这伙没什么脑子的强盗,岂不是手到擒来?
青龙帮虽然自始至终没有获得好处,不妨碍他们渔翁得利,乐不可支。
海龙王刚上得岸,白得两家赌坊,现在正在筹备第三家开业。
似乎一切顺理成章。
阿月没有失败。
月儿姑娘做到了,用他最初希望她做到的方式。
阿月通晓了内情,心遂放定,他收起书便道“多谢相告,晚辈所愿已了,若有不周之处,还望祈爷爷见谅。”
“哦,恐怕,你也不敢告诉小兔崽子吧。”祈为良道。
“晚辈不敢。”
“臭小子脑子缺弦,做事莽撞,知道没什么好处。”
“晚辈行为恶劣,与他无关。”他坦然道“还请祈爷爷转告顾大人,望厚葬月儿姑娘。”
“这”祈为良眯了眯眼,他先前没想过妓子与他关联,听他提及,不免仔细将他看了一番。
少年人面无表情,不笑时神色凛冽,一改温顺和润。
“老夫曾为官数载,看人甚少走眼。小后生,你能将此地形势了如指掌,各种利益盘算的清晰明白,抛出一个引子,便能使多方为你目的所牵动。只是,老夫实不知该赞你为这一方百姓其心赤诚,还是该惧你,小小年纪,城府之深。”
“晚辈没有您口中高尚,所行只为私心。”
“这帮地痞流年不利,想必意识到了县衙背后动作,必然有所防备,做到这个地步实属不易,你不必自作聪明,因此生出娇逸,试图背负民生,往后,顾好自己,别再过问。”
“多谢指教。”阿月不置可否。
只要楼枫秀安然无恙,定崖县可以继续腐烂,他没足够强大的能力承担它的荣辱,一切到此为止。
祈为良默然,他现在看待这个孩子,已如初见不同,口吻亦真亦假道“小后生,你可不如表面温顺,教授你的老师,想必绝非善类。”
“您说错了。”
“别介意。老夫近来糊涂,时常食言,小后生见谅。”祈为良拄拐站起,随口道“走吧,老夫送你。”
“不必道歉。”他道。
的确不必道歉,因为,他的恩师,罪大恶极。
白虎堂乱粥重炖, 唯独堂主之位仍然屹立不倒。
虽然昌叔看起来像醉后失足跌落斗兽场,死的也算其所,但这毕竟跟青龙帮突然发难脱不了干系。
来不及盘算清楚, 第二天, 地下赌坊就因一个死的不干不净的妓子遭到查封。
白虎堂在处理昌叔身后以及各种事宜, 一时没有空闲找回场子。
那时日间,满街都在散播风言风语。
有说是堂主周业生,丧心病狂谋害亲叔叔, 有说是堂主护法遭受欺压,为搏上位下毒手。
言论的起因,是青龙帮里有人声称, 前去白虎堂地界惹事,完全是因为, 有人先动手挑衅,只是追击中,无意进了地下赌坊。
要知道,昌叔的地界,等闲还不敢出手, 并非不是有人刻意为之。
除此外,青龙帮更是倒打一耙, 声称也许是他们借刀杀人, 要他们自己好好清除内贼。
为证问心无愧,帮主刘定胜亲自带了一百多号人, 前去祭堂缅怀昌叔亡灵。
然后在灵堂前笑出了声。
白虎堂如今低人一头, 不敢真结下血海深仇,一门心思死斗,并不是什么好事。
于是乎, 堂主宽宏大量,只能一笑泯恩仇,勉为其难暂且了结。
老杜捣烂的疮口愈合的七七八八,剃了光头,为免倒人胃口,整日严严实实带着一顶帷帽。
他依然在尽欢场当打手,不过,现在一个月能得五两。
听闻楼枫秀与阿月回了老宅,老杜放下了心,接下来的许多时日里,他待在尽欢场内,一次也没有去老宅里看望。
老杜左胳膊半废,发威不够震慑,跟一群下九流的赌徒干仗不讨好。没有楼枫秀在场,在赌档的每一天,脸上青青紫紫没断过。
他时常觉得悲哀,偶尔,又觉得如此甚好。
他是要过人命的罪大恶极的凶犯,就该待在这种地方,与渣滓为伍。
青龙帮趁白虎堂势微,立刻在尽欢场正对面新开了一家赌档,取名欢喜档,为拉拢客源,双方每天互相挑衅。
由于风言风语在白虎堂里传的甚广,豹子荣调离尽欢场,转往藏宝阁。
窦长忌虽未除名,仍做堂中护法,却被留在赌坊看场。
荣爷与窦长忌,算是堂中为数不多有点交情的同僚。
豹子荣本在堂里没什么地位,因窦长忌私心,所以被派来看管尽欢场,做个名义东家。
近来时局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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