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道生领命,转身疾步而去。
沈怀一想救又没能耐,想跑又担心恩公安危,滞留在刀剑中脱身不得,躲的比楼枫秀还要狼狈。
重剑挥的全无章法,繁乱且力狠,刑遇案原能逐占上风,沈怀一一参与,反引得刑遇案不断错神,乱剑残影间,忽听身后沈怀一啊了一声。
刑遇案长刀一个没能接稳,受那剑刃刺破肩肋!
眼见形式急转而下,只听一道沉声传来。
“伏步乾。”
听闻熟悉音色,恶人重剑顿止凌空。
刑遇案忍痛匆忙回头,分神担忧道“少爷,你怎么了。”
“我,我看他快捅到你了。”沈怀一哽道“果然捅到了!”
“”
伏步乾回过头,凝视来者,歌沉莲。
他双目瞪的太过凶恶,眼球突兀的鼓出,遍布血丝仿佛正在跳动。
“圣主,他该死,他一定得死,他玷污您,不过没关系,你放心,圣主,我知道你不甘愿的,你是贞洁的,我会替你剐了他,阉掉那污秽的东西,我一定替您将他骨头全都碾碎”
“是谁告诉你,我不甘愿?”圣主打断道。
“啊!”沈怀一惊叹一声,他望了望楼枫秀,只见恩公脸色苍白,神色疲惫,仿佛做了一夜长工。
又望了望圣主,只见圣主脸颊带着淤青,下巴破了层皮,咽喉一排牙印,好像经受一夜折磨。
“啊。”沈怀一受到难以阐述的震撼,第一时间抬眼去望刑遇案。
刑遇案忙着堵伤止血,因痛鼻尖渗出一层薄汗,灰蒙蒙的世界中,折射着日光仿佛在发亮。
他狭长眼睛朝沈怀一无声一扫,唇瓣微微一动。
“啊?”沈怀一没听见刑遇案在说什么,他满脑子都是震惊和紧张。
他震惊于恩公报复仇人的手段竟这么的,这么的,嗯
又紧张于自己顷刻听懂所有信息后竟然立刻想到刑遇案,刑遇案,嗯
蒙尘的世间,原来如此妙不可言。
正在此时,伏步乾面色一拧,朝楼枫秀凶猛扑来,压倒在地,狰狞怪叫着,恨不得将他吞吃入腹!
刑遇案眼疾手快,当即翻转刀背,硌住伏步乾的下颚,拉着他往上一提,控制住他疯狂举动!
此时宫殿涌入数名门生,这群门生不像门生,竟然个个身手不凡,入得殿来分工明确,一帮人出手来摁,一帮人撒绳开捆。
御卫被尽数撤走,净水忧虑圣主安危,可圣名不与杀伐同苟,终不得兼并,净水想了许久,才募齐一帮暗卫伪装门生,前来维护圣主安危。
银钱历来没有白花的,这群人刚换上门生衣裳,立马就上手就职了。
“捆错了!”沈怀一上前拦道“不捆凶手,怎么反倒捆我的人!”
群起攻入的门生,并不作理,分别摁着刑遇案与楼枫秀,拿着绳索,怎么紧就怎么勒。
“你放手!他受了伤!净水长老,你这是何意!”
净水面色已经不能用差来形容,不过,他尽量态度和蔼,对沈怀一道“恕小老耳拙,这位。是沈公子恩公?”
既然已经露馅,沈怀一也不隐瞒,单薄身躯,拦着二人身前不肯退让。
“今日不巧,叫沈公子见笑了,圣主恐有要事处理,不能妥善接待,沈公子不若改日再来?”
沈怀一试图艰难解释道“对,他,他十分瞻仰,瞻仰圣主,就,就,呃,那个我们这就带他走,绝对不再踏进莲火宫一步!要怎么赎罪,您尽管拿我出气,提什么要求都可以!”
净水神情绷的极紧,仿佛瞬间年轻了十岁“此人还不能走,还望沈公子,允小老知明情状,再亲自将此人,完好送还沈府。”
沈怀一也觉得一走了之很不负责,他略带尴尬,不好意思笑了笑,却又在努力坚持,拦在二人身前。
“老朽身为圣莲道长老之首,所做承诺,难道不得沈公子信任?”
“并非我不信长老,实在是,恩公对我极其重要。不久前我曾带他从这里离开,那时恩公双腿溃烂,养了许久才好,我无法接受贵道再度对他施加任何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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