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洛临凑上去闻了闻,珠子上有股湿咸气息。
洛临立刻想起曾住在脑子里的蜃妖,直接把木镯甩了出去。
[呵。]木镯离手,脑内偏偏才响起一声轻笑,洛临僵住,伸手胡乱拽住离得最近的苏木师兄。
“四师兄,你快看看我脑子!它好像坏掉了!”
苏木擅医,但不擅与人接触,虽同小师弟朝夕相处数载,可被洛临吞过几回后,他就越发碰不得醒着的洛临,此刻被洛临紧紧拽住,紧张得宕了机。
苏木:“松……松……松……”
用尽全力,也没把手从洛临掌心抽回来。
苏木要吓晕了。
“洛临。”沐桐仁跨过门槛,绕过屏风,一声简单的呼唤,宛若救世主降临,定住洛临的神。
洛临松手的刹那,苏木咻地变回毛团,钻进大师兄衣领间,死活不肯再出来。
“师父!”闻见沐桐仁身上的草木香,洛临喜笑颜开,爬下床,没站稳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你们先下去吧,为师看着小五就好。”沐桐仁抬脚抵住洛临,对屋内的四只毛团徒弟温和一笑。
“小师弟好像长大了。”擦身而过时,哆嗦着的苏木突然开口。
“好像是,长高不少。”凤景行搭话,他回过头瞥见了洛临倏然涨红的面颊。
少年人火气旺,随便三言两语都能让洛临联想到客栈时,做的荒诞冒犯的美梦,他抬起头,对上沐桐仁担忧的神情。
师父微微蹙眉……和梦里好像。
“叫你不好好修炼,小小一颗蜃珠也能让你睡上半月。”沐桐仁不知洛临脑子里在想什么大逆不道的画面,瞅见洛临没心没肺的模样,气得一巴掌拍在洛临发烫的面门。
草木香贴着鼻梁遁入鼻孔,洛临不止面颊发烫,身后的肩胛骨也在隐约灼烧。
“师父,你怎么把蜃妖也带回来了。”洛临逼自己移开眼,慌乱地退回到床榻前,却没找到自己随手丢开的木镯。
“蜃妖在半月前就被我捏碎了,那颗蜃珠同你有缘,为师便给你嵌到法器上,谁想到你亏空过度的经脉受不得补,昏睡了小半月才醒。”沐桐仁话里话外都透露出对洛临的恨铁不成钢,他把捡到的镯子重新戴回洛临手腕,不轻不重捏了下洛临的耳朵,“太虚了,日后辰时起,先跟着你大师兄扎半月马步。”
洛临本就羞红的头颅垂得更低,一个劲点头称是,脑子里有声音的事情又被洛临抛到脑后。
初冬的寒风料峭,洛临哈欠连天,闭着眼七扭八歪蹲在季凌霄身侧。
沐桐仁搬出把椅子端坐在阶上,身上衣衫轻薄,手里却抱着热乎的暖壶。
“姿势不正。”
打。
“态度不端。”
又打。
“胡思乱想。”
再打。
沐桐仁手中的藤鞭抽得地板啪啪响,季凌霄很有眼色地领着三位师弟一退再退,端正地拎着两袋沙包扎在离洛临数十米远的位置。
才半个时辰,洛临开始耍赖趴在地上。
“师父您有气直接揍吧,我不要再扎马步了!”
沐桐仁不说话,面无表情看洛临表演。
“我又不是故意要做那样的梦的,师父您对我好,我就会喜欢您,仰慕您,我又控制不住。”
“什么梦?”沐桐仁收起藤鞭,站到洛临腰前,洛临移开遮在眼前的手,看见自家师父木头一样的脸。
洛临:“……”
遭了,原来师父没发现啊!
“我……我继续扎马步,刚才没睡醒在说胡话。”洛临鲤鱼打挺跳起身,端正严肃地扎在沐桐仁身前。
沐桐仁叹了口气,温和的木系灵力扫过洛临全身,洛临四肢僵硬,被一根藤枝牵回屋。
“为师知道,中迷魂术那晚发生了许多事,那都是迷魂术的错,不怪你。”沐桐仁自知理亏,他轻薄洛临在前,洛临深受其扰,也只敢将其当成个春/梦。
“什……什么?”洛临瞳孔骤缩,神魂震荡,整个人朝前踉跄。
他梦里的事……竟然不是梦!而且师父还记得……那自己挨几鞭,也是应该的。
洛临抬眼,偷偷瞥向沐桐仁看不出半点痕迹的脖颈,盯着沐桐仁微微颤动的喉结咽了口唾沫。
若是把那晚的枝蔓换成师父的手……
“别紧张,为师又不是不讲理的人,本就是为师没护好你,和你生什么气?”在沐桐仁的视角下,洛临跪在脚边,肩膀轻颤,整个人害怕得哆嗦,沐桐仁放低声音,柔声安抚,“那晚过去便过去了,我们都不要多想。”
“怎么能过去呢!”洛临着急道,他无师自通地将头又埋进沐桐仁腿间,手也不肯闲着,紧紧环住沐桐仁的腰。
自幻境出来后,这厮不知又融会贯通了什么东西,脸面一丢,回回都让自己招架不住。
年纪轻轻,偏不学好。
沐桐仁正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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