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洵没听懂。
且不说他现在是个半文盲,中文都只会说些简单的,更别说英文了。
温以洵舔着嘴角,“什么鹅板凳?”
板凳倒是不重要,重要的是鹅。能吃的。当然,坐在板凳上吃鹅也是不错的选择。
谢宴星:“……”
怎么光听见吃的,还铁锅炖大鹅呢!谢宴星没说出来,估计说出来之后温以洵口水能顺流到床下。
“但是我不喜欢这个词的意思,遗弃,抛弃,听上去就很残忍。”谢宴星没回话,继续说,“不过现在换成了aback,向后,后退,意思也不大好。”
温以洵眨巴着眼睛,好像看到了能吃的东西:“鹅掰壳?是要把鹅的壳掰了再吃吗?”
谢宴星:“……”鹅有壳吗?
“鹅没壳。”谢宴星苦笑着说,“鹅蛋有壳。”
温以洵眨巴着无辜的桃花眼:“那人蛋呢?”
谢宴星:“……”什么乱七八糟的。
“那不叫人蛋。”谢宴星耐着性子解释。
温以洵偏要刨根问底:“那叫什么?”
“叫羞耻。”谢宴星说。
“小羞耻,你好啊!”温以洵指向……
没等手指点上那东西,他的手指就被谢宴星由1掰成了0。
“别瞎指。”谢宴星无奈的说。
罢了,日后慢慢教。
“没关系,来日方长。”谢宴星温柔的看向他。
听到这里,温以洵手颤抖两下,想起了过去在地府的时候,也曾有人这么教过他。而他也的确忘得快。
每次都停在开始。
“忘了就忘了罢。”教他的鬼说,“我们重新开始,从头来过。没关系,来日方长。”
教他的人带着狐狸面具,隐藏了全身气息,声音却格外温柔。
在地府里带着人间的面具,与他的桃花眼对上,真是大巫见小巫。
地府的书和人间的书不同,前者是虚无的,后者是实体的。
“没关系,来日方长。”一人一鬼的声音在温以洵脑海里交叠重合。片刻后,温以洵回过神来。
温以洵听话的随手翻了一页。
521页。
好巧,只存在于地府狂热画本子里的巧,在此刻照进现实了。
温以洵静默无言。
谢宴星眼睫翘起,眸中闪过星光,“这真是个好数字。你我还真是命定的缘分。五月二十一,也正好是我的生日。”
温以洵抬起眼皮,“生日?”
“对,生日。”谢宴星嘴角噙着笑意,“你是哪天生的?”
“六月初八。”
作为活了几百年的吸血鬼,日日夜夜对于他来说,不甚重要。
现在只剩三十天了,反而有些矫情起来。
六月初八是他的生日,也是他们的宿舍号。但他貌似活不到那一天了。
他之所以记得这个日子,是因为教他识字说话的“老师”,告诉过他的身世,说他父亲爱上了一个凡人,在六月初八生下了他。
吸血鬼没有身世,而他有。
他的母亲是个凡人,普普通通的凡人。
他出生后不久,母亲和父亲就相继离他而去了。他被一只“孤魂野鬼”抚养长大。
那鬼也不过长他百岁而已。
谢宴星勾起唇角:“六月初八,也是个好日子。”我一直记得。
他又说,“我记住了。”
温以洵点头:“我记性很差,但会记住你的生日,五月二十一。”
温以洵重复了好几遍,嘴里,脑子里默念了十几遍,最后其他的都忘了,就只剩下521了。
“记住就好。”谢宴星满意的盯着他,这时,他电话铃响了起来,“你先自己看会儿,我去去就来。”
“好。”
温以洵看着谢宴星下床走到阳台上,关上门打开抽风。
谢宴星点了根烟,拨通了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谢宴星有些不耐烦,挂了一遍重播。
第二遍秒接。
电话里传来一阵声音:小星啊,你妈妈问你明天回来吃吗?
谢宴星利索的说:“不。”
“那你自己在学校注意安全……钱够花吗?”
最后四个字声音很小,明显的再不能明显的无聊且神经的问题。
谢宴星想了一下余额,不是够不够花的问题,养活全校纸醉金迷也够了。
谢宴星沉默半晌。
“在学校要和室友同学们好好相处,不要自己一个人待在一边。必要时……”
谢宴星有些不耐烦。
随后,谢宴星挂断了电话,特意撇了一眼室内,温以洵眨巴着眼睛,桃花眼好生漂亮。
谢宴星对着黑了屏的手机生气的说:“诈骗电话打到我这里来了?”
手机险些被气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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