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距离陡然拉近,脸颊近在咫尺,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预感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白逸垂眸,接着主动闭上了眼。
下一秒,灼热又克制的吻落下,唇瓣互相贴合、吮吸,里昂像世间所有情窦初开的恋人一样,蜻蜓点水地尝试着亲吻爱人。
渐渐地,两位新手都慢慢掌握了要领,开始将这一吻变得深入。
唇舌交缠,屋外的狂风骤雨似乎都被隔绝,水滋声与低喘声在漆黑的房间中响起,无风自动的蜡烛火苗弯了弯,好似谁人软下来的腰肢。
“好、好了,你还没吹蜡烛呢,等会奶油都要化掉了。”
被亲得快要上不来气,白逸连忙用胳膊抵了抵里昂,这才得以喘息片刻。
“嗯。”
里昂餍足地舔了舔嘴唇,又在人眉心处亲了亲,这才转身去吹灭蜡烛。
烛光熄灭,屋内重新亮起了灯。
在明亮的光线之下,两人互相对视一眼,这才发现对方的脸上都泛起了绯红。
他们露出一个青涩的笑,弯了弯眉眼。
“我给你切蛋糕吧,这可是我亲手做的,费了好大的劲呢。”
白逸切下一块大的,递给里昂。
“你自己做的?”
闻言里昂有些吃惊。
“是啊,第一次做,花了差不多一个下午,还翻了次车呢。”
想起今下午的手忙脚乱,白逸有些好笑。
“所以你今下午请假没来这边,就是去准备这个了吗?”
“对呀,本来按计划我六点晚饭那会就可以拿过来的,没想到制作的过程出了点意外,耽误了点时间,来的路上又下起了大雨。”
得到如此简单的答案,又回想起今下午自己的胡思乱想,里昂没忍住自嘲地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呀?”
见状,白逸困惑地歪了歪头。
“没什么。”
里昂摇了摇头,没有把这丢脸的事和盘托出。
“对了,说起来我还没有你的通讯号,可以和我交换一下吗?”
————
互相交换了通讯号后,两人又分完了整个蛋糕,不过大部分都被里昂投喂进了白逸的口中。
吃完蛋糕后,白逸被里昂搂腰抱着,两人一块躺在床上。
“说起来,我听大家都喊你上将大人,我都还不知道关于你的事呢。”
他靠着人怀里,一边用手在人胸前画圈圈,一边问道。
“我现在在军部服役,官衔是上将,从十二岁的时候我就跟着父母上战场了。”
里昂抓住他“作乱”的手,缓缓地同他讲着自己的过往。
原来,里昂的父母也都是军官,甚至父亲还是上一任元帅,只不过在他十六岁时两位都不幸牺牲了,为此他一直以元帅的位置为目标,希望能继承衣钵,站在父亲当年的高度。
“不好意思,揭你伤疤了,我不是故意的。”
听见他如此淡然地说着自己的过往,白逸歉意不已。
“以后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好。”
里昂低头亲了亲他的手背。
“那你呢?你还没同我说过你的事。”
“啊,我的话……我也是没见过父母,分化为安抚者以后,就被研究所收养,来这边工作了。”
想起自己在实验室的过去,白逸下意识攥紧拳头,复又松开,作出一副轻松的样子。
他描述得很简单,几乎都是一笔带过,里昂也听出他似有不想透露的意思,便也没再追问。
“说起来,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在一起的过程有些奇怪?”
于是他另起了个话题。
“嗯?”
白逸用鼻音轻哼发出询问。
“据说别人都是在互相了解过后的基础上增进感情,然后才在一起,可我们却是在一起了以后,才开始了解彼此的事情,甚至互换通讯号。”
简直是和其他人完全相反的流程,被他这么一指出,白逸也不由得好笑。
“对了,今晚上下这么大的雨,你还要赶回去吗?”
接近深夜十点时,里昂看了一眼窗外,然后询问道。
“回吧,医院应该没有空床位可休息了。”
白逸琢磨着,虽然暴雨还没有停的迹象,可他也不得不冒雨赶回,总不能在这打地铺吧。
“要不要和我一起睡?”
里昂揉了一把他的头发,佯装随意地建议。
“反正病床很大,足够我们两人睡下。”
“可,可以吗?”
白逸愣了愣,没有立刻拒绝,显然对这个提议有些心动。
“当然。”
里昂笑了笑。
于是,白逸也不再推辞,在今夜留宿在了病房中。
室外狂风骤雨,大雨滂沱,而屋内刚互通心意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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