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点头:“我知道了。”在秦灯藤看过来的视线中,他露出一抹浅笑。
反正都是幻境不是吗?
他也想知道,他心中那一点轻微的抽动到底是什么。
镜白的时间很长,长到所有的时间几乎都是一致,它们折叠压缩变得短暂,每一天都像同一天,他从未感觉自己活过,他是主脑的刀,是行于世界的裁决者,唯独不是他自己。
幻境中的这些时间很短,短到只有一年的时间,却长到填满他苍白的时间。
当时想要得到的答案现在已经明了,他知道那是什么。
但这总归是幻境,他不可以,也不能,幻境破灭,他们依旧是不死不休的对手,是只有他一人死守不存在的回忆的独孤。
他克制,他沉沦。
他珍惜幻境里的每一刻。
在某一天,他发现自己偷来的爱人好像出轨了。
“你怎么了?”秦灯藤喘着粗气,有些疑惑今天镜白的强势。
没有得到解答,他的唇再次被封住,往日的镜白是温柔的,甚至是带着自持的冷静,他喜欢秦灯藤的主动,喜欢看着秦灯藤为他沦陷,今天的他强势得有些判若两人。
唇肉被咬住,里面的每一处都被扫视,像是在探查有没有陌生的气息进入独属于他的位置,秦灯藤像是被撬开的贝壳,里面的嫩肉袒露了出来。
来不及吞咽的银丝被舔回,暴风重新落下,扫荡着他的宝藏。
镜白退了出来,他抵着秦灯藤的头,低声询问:“你今天去哪里了?”
“上课啊,不是跟你说了,我之前大学室友的弟弟马上高考,我去给他补习。”
“是吗?”
秦灯藤沉默了一瞬,头上扬,他们之间空出来一个空间,他盯着镜白的眼睛:“你在怀疑我?”
镜白撒不来慌,他只能选择沉默,黑眸沉沉地望向秦灯藤。
秦灯藤笑着,手指抵在镜白的眼角,让他有些发痒地颤动着睫毛,里面的神色看起来有些委屈。
“小白,你知道的,我爱你一个人。”他的话低声又轻柔,像是蜜罐里的糖浆将镜白包裹。
镜白捉住他捣乱的手,眸光带着认着。
“你说的我都信。”
秦灯藤的笑意加深,他勾住镜白的脖子吻了上去。
在唇齿间,他说:“我爱你。”
骗子。
但,哪怕是谎言,镜白也甘之如饴。
外面的那些人,他都会一个一个杀死,这样,秦灯藤也只能爱他。
假的不也变成真的了吗?
在这一天,他照常吻别了秦灯藤,目送着他离开,在看不见的地方,他跟了上去。
离家不远的地方有一家咖啡馆,秦灯藤径直走了进去,他有目标地朝着一个地方而去,那是一处窗边的座位,那里早已有人等候。
镜白看见那个人,只觉得通体变凉,连眼神都变得冰冷,带着浓厚的杀意。
那个人,是同他们一起落入幻境的人。
他不知道这个人,是与他一样带着记忆的本体,还是同秦灯藤一样,只是他的幻境,是他想象出来的人物。
但无论是哪一个,这个人都该死。
他亲眼看着他们亲吻,彼此间的亲昵毫不作假。
若说之前还是猜测,那么现在就是证实了他的猜测。
他们之间真的被第三者插足了。
镜白并不觉得是秦灯藤的错,他的灯灯是那样的吸引人,这些人被他吸引都是应该的,他厌恶的是这些勾引灯灯的人。
都是他们的错。
是他们的勾引才让秦灯藤分给了他们的视线,才让秦灯藤离开他的身边。
都是他们的错!
镜白眼底闪出蓝光,又很快消失,在他看不见的后面,背景虚化了一下又凝实。
他迈着步子推开门走了进去。
风铃响动,窗边对着他的人似乎认识他,在看见是他的脸后,竟挑衅地朝他笑了。
风铃声没有惊动任何人, 舒缓的音乐、隐秘的私语,大家都在做着自己的事情,唯独一个人抬起了头, 他看着脸色阴沉的男人, 渐渐露出一抹挑衅的笑容。
他是故意的。
镜白前进的脚步停住, 然后转身离去。
“你在看什么?”秦灯藤如有实感地向后看去,那里除了摇晃的风铃什么也没有。
“没什么,看见了一只烦人的苍蝇而已。”伊洛露出甜甜的笑。
一家咖啡厅哪里来的苍蝇, 秦灯藤也没拆穿他的话,只是低头喝着自己的咖啡,上面的浪痕像是他的思绪, 多层堆叠。
他说:“伊洛,我觉得我们不能这样继续下去, 我”轻垂的睫毛颤飞,巧妙地露出自己的脆弱,“我觉得他发现了我们的事情。”
“不会的。”伊洛的回答干脆利落,他向秦灯藤保证道,“他不会知道我们的事情。”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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