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给他。】
【白冬槿:为什么要还?那不是他自愿送你的?】
那些钱,江初总觉得烫手,他现在有能力还回去了,更不想这些东西,有天变成他们之间的阻碍。
【江初:可是我想和他有进一步的发展。】
【白冬槿:那你别提,直接转账,钓到手了再细问。】
【江初:好[kisskiss]】
长达五年,出道之后仍在资助,直到他大学毕业,零零总总加起来,将近一百万。
江初放下手机,在心里琢磨,这样的面额,还是通过银行转过去安全一些。
“聊好了?”池南暮问。
“已经解决了。”江初笑着点头,语气有些雀跃。
池南暮停顿一瞬,问:“你的朋友,姓白?”
“对,白冬槿,我们认识有几年了,他喜欢去我剧组里探班,结交新的朋友。”事实上白冬槿是去钓男人,但江初说得相当委婉。
“嗯。”池南暮抿紧唇。
车里又恢复寂静。
这次,江初很确定,池南暮不仅兴致不高,甚至有些不悦。
半小时后,车停到路边,到达s市边缘的一处码头,这里几乎无人,此时并非旺季,游客很少,一天只有早晚两趟来回的船。
两人买了票,上船等着出发。海风有些大,尽管还未起锚,轮渡仍被吹得左右摇晃。
江初拉紧栏杆,偶然瞄到池南暮微蹙的眉,赶紧说:“我不冷,你这次不用把衣服脱给我穿。”
说完,江初不想池南暮产生其它误会,又补一句,“因为我也会怕你感冒生病。”
一时间,风变小了些,浪渐渐平稳。
阴云从天幕中央散开,晨光从云缝间透出,暖金色的光落到海面上,宛如发着光的透明绸缎。
“池南暮,你看,天晴了。”江初望着远方,欣喜地说。
池南暮循着江初的视线看去,望一眼天幕,又转回头,静静看着微弯的杏眼,睡梦中常出现的侧颜。
莫名地,因白冬槿而起的那点醋意倏地散了。
江初很高兴,而他不该扫兴。
池南暮勾唇,语气不自觉地柔和,“嗯,天晴了。”
轮渡在十分钟后启程,追随日光,到达不知名的小岛。岛上没几个游客,只有当地的居民,多是老人与小孩。
人口虽不多,岛建却很齐全,城市里该有的设施,岛上也都有。
下了船,两人扫开两辆共享自行车,如江初所愿,在街上自由骑行,随意拐弯,漫无目的。
随着日照时间拉长,气温上升,清新的海风带着暖意。
江初深呼吸一口新鲜空气,骑到半途时,放开左手,单手控制车头,相当惬意。
“你记不记得,那时候我们也是这样,骑着自行车到处跑。”江初侧过头笑着说。
池南暮穿着西装,本该与自行车格格不入,但事实上并不突兀,反倒有种内敛的松弛感。骑车的少年,变成西装革履的成年人,但澄澈安静的气质,从未变过。
“我记得。”池南暮答。
岂止记得,他还记得每一处细节,江初每个生动的表情,饱含情绪的眼睛。
“池南暮,干脆我们下次见面,都穿上运动装,别再穿西装了,一定要和那时候一样。”江初提议说。
“好,和那时候一样。”池南暮勾着唇角,语气柔和。
池南暮很喜欢江初叫他的名字,连名带姓,带着笑意,每听一次,都觉得是种疗愈。
仿佛只要这样,“池南暮”这个名字,这被池正和赐予不幸的名字,从今往后就会变得幸运。
小路尽头,两人随意拐了个弯,骑进两幢旧房子的间隙。
老旧的石板路容易打滑,他们不得不减慢速度,半途时,日光倾泻而下,几个透明泡泡从阁楼上飘落。
一小孩站在木制阳台上,手里拿着比臂还长的泡泡机,又沾了沾泡泡水,开关一摁,无数泡泡从空中降落。
日光照射,泡泡上映出很小一片彩虹色反光,两旁房屋的影子交换,天地倒转,世界仿佛被压缩,停留在泡泡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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