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不过有感而发罢了,诗写出来了就是天下人的,想怎么传唱都随意。
只是智勇双全的方节帅让这些无能之辈点评,真是耻辱啊。某是看不惯才随口一说。”
西鄙人面色平静说道,不过表情神态都带着若有若无的不屑一顾。
“某观兄台颇有文采,何以科举不中呢?
如今大唐如日中天,各地人才可谓是人尽其用呀!”
严庄揣着明白装糊涂询问道。
“这个问题说来话长,那就只能问问朝中诸公了。某一介布衣,又怎么知道科举为什么不中呢?
某也不是朝中宰相啊。”
西鄙人不无嘲讽说道。
这个人很有趣。
你说他非议朝廷吧,他没说一个不该说的字。你说他是瞎说吧,又好像是那个众所周知的意思。
文化人的阴阳怪气,这家伙学得很像啊!
严庄与岑参二人都感慨长安城果然是人杰地灵,又是天子脚下,汇聚了全大唐的人才!
“伙计,结账了!”
隔壁那群科考士子有人喊了一句。
“某去隔壁收桌子。”
西鄙人发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于是很是矜持的对岑参与严庄二人躬身行了一礼,起身来到隔壁雅间。
“各位贵人,本店不收交子,还请见谅。”
西鄙人一看对面的锦袍青年从怀里掏出一张一百贯的交子,面露难色说道。
“狗东西!朝廷新规,不收交子要入罪的,你再说一遍!
你在狗叫什么!”
那人一耳光将西鄙人扇到地上。
“掌柜吩咐的,不能收。”
西鄙人很是倔强的怼了一句。
他的话激怒了这群士子,尤其是领头请客的那位年轻人,顿时一群人对他拳打脚踢。
“各位贵客,慢着慢着,莫要气坏了身子。”
胖乎乎的掌柜走上前去,狠狠踢了西鄙人一脚,对其怒吼道:“看在同乡的份上才收留你的,狗东西不长眼!本店不收交子,那是不收普通人的,这些是贵客,能不收吗?”
“诸位贵人,对不住了,新来的不懂事。本店收交子,绝对收!”
胖掌柜对着一行人点头哈腰道。
“真是败兴,走了!”
负责结账的年轻士子将一张一百贯的交子甩到西鄙人脸上,随即带着同窗扬长而去。
等人都走光了,胖掌柜将西鄙人扶起来说道:“今天就给你把工钱结了,离开长安吧。长安是非之地,别想着科举了,还是回凉州从军吧。”
“唉,好吧。”
西鄙人跪下给胖掌柜行了一个五体投地的大礼。
基哥大破防
渭州西部的鄣县,临近龙马山,唐军以鄣县为据点,在龙马山附近布防,阻挡吐蕃人向东攻渭州。
得基哥之命,方有德带神策军一万人奔赴渭州,屯扎于鄣县郊外,并不入城。虽然他来得心急火燎的,但是龙马山一带的战线其实异常平静。
吐蕃人没有发动一次进攻,只是经常有吐蕃军斥候出没于山路之间,并且这些斥候侦查时异常谨慎,唐军没有抓到俘虏,也不知道吐蕃那边的动静如何。
方有德一改之前作战积极的姿态,整日在军营内摸鱼,整顿军务,与士卒们同吃同住,却没有安排任何作战任务。
然后就在某个初夏的傍晚,方有德接到了宦官边令诚送来的诏书,一大堆废话,总结一下就四个字“速回长安”。
光回去不行,还得是“速回”!
“鄯州吐蕃军主力撤走的事情,本将军知道。但渭州这一路吐蕃军偏师,不收拾也不行,神策军岂能说走就走?”
帅帐内,方有德一脸疑惑的质问送圣旨的边令诚道。
“哎呀,方将军啊,您不知道,前两天关中出大事了!”
边令诚急得跳脚,基哥不让他实话实说,可是现在不说又不行!
“出事?关中能出什么事?”
方有德不明所以,他双目圆睁,瞪着边令诚质问道。
“是邠州民乱,不不不,应该说已经有人造反,还劫持了邠州刺史李齐物!他们立李齐物为帝,国号为大周!”
哈?
方有德一愣,这踏马都哪跟哪啊,邠州好像就在长安西北不远,怎么会有人造反呢?
“方将军,该说的不该说的,奴可是都跟您说了。
速速带着神策军去邠州平叛吧!圣人如今受到了惊吓,谁也不信,不许任何人带兵离开长安平叛。
这种事情不能拖,拖久了要出大事啊!”
边令诚急得嗓子都冒烟了。
他觉得邠州出的这个事情吧,说奇怪那是让人不可思议;说不奇怪,却又是必然会发生的。关键是,坐镇长安那位老天子的想法,跟常人不太一样。
喜欢把什么事情都往“阴谋论”上
情欲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