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帮无法无天的丘八们知道,什么叫令行禁止,什么叫军队是集体!
有人犯错,他的袍泽却没有站出来阻止他们,事后也没有向主官举报他们,这就是包庇,与犯事之人同罪!
这次让他们长个记性,下次看到同僚作奸犯科的,别以为装作没看见就能置身事外!”
方重勇毫不留情的怼了回去。
这下段秀实也没活说了。同奖同罚,这并不是什么新鲜事,而是长久以来能打的军队都普遍共有的军法。
正在这时,管崇嗣带着几个百姓走进大堂,两个人抬着一个大箩筐,整整几个大箩筐,里面全都是方重勇前世被称为“哈密瓜”的瓜果,乃是西州、庭州、伊州等地的特产。
庭州不缺日照更不缺水源,有哈密瓜自然不算稀奇。不过此时哈密瓜被基哥起名为“御瓜”,名头极大。这些瓜按本地物价差不多十贯,要是送到长安,价格翻十倍都不止。
“这是……”
方重勇一脸疑惑看着管崇嗣,他好像没有下令采买哈密瓜啊。怎么就堂而皇之的把这些瓜送到府衙了呢?
“方大使,您来了庭州以后,拨乱反正肃正军纪,还亲自一家一家的登门道歉,赔偿损失。
这些都是庭州百姓的一点心意,送点御瓜给您和安西远征军的官爷们解解渴。”
一位穿着锦袍的老头对方重勇行礼说道。
“使不得使不得,百姓的心意本大使收到了,礼物是万万不能收的。这样吧,天气热来回搬运麻烦,本大使就擅自做主买下来。”
方重勇连忙从怀里掏出一张十贯的河西交子,递给那老头说道:“买东西是一定要给钱的,不然就成土匪了。敢问老人家姓谁名谁啊?”
“老朽乃是庭州官学教习,方德!”
这老头恭敬行礼说道。
哈?
在场丘八们面面相觑,差一个字,就能当方大使的爹了,这老头不会是故意过来骑脸输出的吧。
方重勇也是有些尴尬,不过现在并不是纠结的时候。他将交子强塞到对方手中,顺便把那些送瓜的百姓,都客客气气的请出衙门,回来以后对何昌期问道:“本节帅刚刚说到哪了?”
“呃,说到……吃瓜,对,刚刚说到吃瓜了!
天气好热啊!节帅,我们现在把这些瓜都开了吧!”
何昌期一脸嬉笑,指着大堂中间摆着的几个大箩筐说道。这玩意在长安卖得死贵死贵的,如今可以敞开吃,那还不吃个爽啊!
“吃个球的瓜!老子刚刚是想说你们跟瀚海军斗殴那件事!这场子必须找回来!”
方重勇指着何昌期大骂道。
敌在兴庆宫
兴庆宫花萼相辉楼的某个隐秘厢房内,大唐天子李隆基一脸阴沉坐在龙椅上,下半身什么也没有穿。
他身旁有个西域胡人面孔的御医,穿着红色的官袍,也算是太医院里面的“体面人”了,排得上号的那种。此刻他正在将一条又一条黑色的水蛭,放在基哥大腿上,那些长了红斑的部位。
这位太医的动作非常小心,面部表情非常纠结,甚至有点想哭的样子!
高力士就这么一言不发的在旁边候着,就好比一个不会说话也不会动的木偶一般。他低垂着头,似乎是在看地,眼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水蛭在基哥那略有些干枯的大腿上蠕动着,看起来甚为恐怖。然而太医院的医官却又丝毫不敢大意,密切关注着情况的变化。
很快,水蛭吸血吸饱了,自然而然从基哥大腿上掉了下去。这位太医轻叹一声,松了口气,感觉自己在鬼门关前转了一圈。
“曹太医,朕的怪病,用此法可以治愈么?”
基哥有些疲惫的询问道,他现在得的这种“怪病”,正常情况,似乎并无完全治愈的办法。
也就是所谓的“药石无医”。
“回圣人,这水蛭吸血之法可以治标,但能不能治本,还未可知。
微臣不敢欺君,只能说尽力而为。但用此法控制病情,隔一段时间治疗一次,年以内,倒是没有性命之忧。”
这位来自西域昭武九姓的曹太医,非常谨慎的说道。
在大唐,特别是在长安,圣人现在得的病,他虽然见得很少,但绝非个例!
用水蛭吸血之法控制病情,他之前已经在某些病人身上试验过。
至于效果嘛,那只能说:人民有信仰,国家有希望。若要治断根,想都不要想。
信,那就有效果。若是连信都不相信了,那只好自求多福吧,你认为有用那就有用。
可这种跟推脱责任一样的话,他也不敢对基哥说。因为对方的身份是天子。医者父母心,可是作为皇帝的医生你确实可以治病,但你可以当皇帝的父母吗?
皇帝富有四海,还用得着你这个医官以父母的心,来关注他的健康么?
反正太医这个职业朝不保夕,尽尽人事就行了,不要想太多。
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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