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身前倾,又来牵她的手:“阿襄!为何连试都不愿一试呢?”
她从未在他脸上见过如此无措的表情,却也只能狠下心,轻轻甩开他的五指。
“若我现在心软,糊里糊涂答应了师兄,往后才真的要伤了你的心,我不想骗师兄,更不能骗自己。”
萧敬虞无力地收回手去,嘴角扯起一丝苦笑:“其实我早已猜到了你会这样决绝,只是今日实在喝得有些多,想着好歹也应当试一试。”
祁襄走到桌前,为他倒来一杯茶水:“师兄今日的确喝多了,早些睡吧。”
他接过茶杯,眼中的热切仍未褪尽:“阿襄……师兄今日说了荒唐话,你别往心里去。”
她正欲开口,外头传来敲门声,随之响起的是萧允墨低沉的嗓音:“祁时安,你在里面吗?需不需要帮忙?”
她朝萧敬虞浅浅一笑道:“师兄永远是阿襄的好师兄,你我之间,绝无芥蒂。”
她从里间缓缓走出,替萧允墨开了门。
“肃王殿下已经睡下了,怀王殿下找我?”她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
“嗯……去你房里?有几句话与你说。”
“你也有话与我说?”
萧允墨拧了拧眉头,沉默地等她回应。
“行,跟我来吧。”
二人来到祁襄房里,萧允墨关上门,却没走进来几步,负手而立,上朝也不过如此肃穆。
她在桌旁一坐,托着腮问:“殿下要说什么?”
“这里没有什么殿下。”
“哦,要说什么?崔—玄—公子?”
萧允墨深深吸了口气,道:“这段时间,你过得可好?”
“好极了,吃得下,睡得着,不劳公子挂怀。”
“我怎能不挂念你?”他叹息。
“哦?那是谁自己跑得无影无踪?”
“你不想见我,我怕我耐不住又去找你,干脆投了军去,擅自离营违背军纪,如此我也便能死了心。”
祁襄抿着唇,屋内的红蜡燃起的火光映在一双杏目之中,将眼尾都染上了薄红。
“我是不想见你……但你将王府的烂摊子,还有手底下的人都扔给我,令我很是头疼。”
萧允墨笑了:“头疼?是钱太多不知如何花?还是人太多不知如何用?”
“哼……”她撇过头,“你究竟想说什么?”
他往前进了一步,却依然站得笔直。
“今日……那个鬼师娘娘问你是谁,你为何要说是我房里的丫头?她说只要我与她成婚,便给我们指明下山的路,你又为何替我说了那些话?”
“公子是嫌我多话了?我不该替你说话?那你便与她成婚好了,与我何干?
萧允墨听她这么说,不禁一怔,望着她绯色的眼尾,微微抬了抬嘴角,缓步朝她走去,走到跟前,抬起她低垂的头,轻轻托住她的下颌,拇指拭过她的眼角,指尖被一滴晶莹湿润。
“别哭了,是我不好。”
“自然是你不好!”她一扭头,挣开他的手,用力抹了抹眼睛。
他蹲下身,单膝跪在地面,将她的脸捧在手心,眼中的炽热仿佛要将她熔化一般:“襄儿,三十多天,我日夜都在思念你,无时无刻不在想,我若不是萧峻清,不是什么怀王殿下,不是萧敬逸的儿子,你是不是就可以留在我身边了。”
祁襄的眼泪流进他的指缝,紧绷的嘴唇不住颤抖:“可你分明就是萧峻清,就是怀王殿下,就是他萧敬逸的儿子……”
她哽咽,话语像暴风雨中飘摇的断线风筝:“而我……而我就是……没办法忘了你!……”
他攫住她的唇,将她的哭腔尽数吞没。压抑许久的思念快速耗尽了双方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他将她从木凳上腾空抱起,她紧紧环住他的脖子,轻度的窒息令她宛如置身水底,而他便是她拼命抓紧的那条浮木。
他将她放到床上,又迅速欺身困住她,举过她的双手摁在头顶之上,含。住她精致的耳垂,听见她一声闷哼,他心中的野兽被彻底唤醒,他轻轻啃咬下去,深沉的嗓音在她耳边下蛊:“襄儿,我不会再放你走,就算你恨我、怨我,也绝不放……”
“萧峻清……”
“嗯,我在……”
她的双手被迫举过头顶,身子微微向后弯仰,贴得他的身体更近,仿佛是一种邀请。她被他的炽热灼烧,周身泛起一层薄红,他被她的温热裹挟,内心的兽愈发躁动,恨不得将她一次次拆吃入腹。
“萧峻清……你混蛋!”混乱中,她带着哭腔咒骂起来。
“嗯……我混蛋……”他吻去她眼角的泪,心软得快化了,别处却愈加发着狠。
“你凭
什么……先跑了……”
他这才明白她在骂什么,哑然失笑,指尖有意掠过她的侧腰,她无意识地轻颤着,与他贴得更近。他无比享受她的这般反应:“我的襄儿,就是这样,口是心非……说一句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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