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子衿笑了笑,说:“宴珏这个人,你别看他平时对人冷冰冰的,其实心很热,耳根子也软,你平时要是有事需要他帮忙,多磨磨他,他就答应了。”
霍渡扭过头,朝宴珏递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缓缓道:“我知道。”
宴珏:“……”
房间门被敲了敲,宴珏走过去开门。
费德里站在门外面,视线越过宴珏的肩膀,朝房间里面张望,在看到霍渡正在路子衿聊天后,小声嘟囔了一句:“卧槽,这就见家长了?”
宴珏:“……”
宴珏:“不是。”
费德里压低了声音,问:“那是什么?”
宴珏淡淡道:“霍渡话多,正好能陪我母亲聊聊天。”
费德里若有所思地点头,又往里面看了看。从路子衿的表情就能感觉出来,霍渡确实跟路子衿聊的不错。
房间内的路子衿见是费德里过来了,还一直不进来,出声问道:“费德里,怎么不进屋,在门外站着干什么?”
宴珏侧身给费德里让开了进门的空间,费德里朝路子衿招招手,说:“阿姨好,今天身体怎么样?”
路子衿微笑道:“今天好多了。”
宴珏关上了门,跟费德里一前一后往里走。
路子衿又问:“艾尔斯塔呢,今天不来吗?”
费德里笑了笑,说:“他回巅峰队了,最近在忙巅峰队内的训练,没什么空。”
路子衿点点头,视线在房间内的三个人身上扫了一圈,最后停留在宴珏身上,说:“宴珏,你是不是中午就要走了?”
宴珏一直没换下军装,也就说明他不会在家里多待。他轻声道:“嗯,一会儿还要去审判庭,中午回潮汐基地。”
路子衿垂下眼睛,表情有些失落,但很快,她的脸上又恢复了笑容,说:“好,别太累了。”
他们没有陪路子衿待多久,从宴家离开,霍渡跟费德里一起回了费德里家收拾东西,他们要准备回潮汐基地。
宴珏因为还得先去一趟审判庭,所以先离开了。
其实霍渡没什么东西可收拾,这几天他吃的用的都是费德里的东西,除了之前宴珏家女佣给他的茶叶和蜂蜜,也就那份合同需要带上。
东西都拿上后,霍渡下楼等着费德里出来。
一楼客厅中,松泽上将坐在早上跟费德里没下完的那盘棋前,眉头紧锁。听到楼梯上传来脚步声,松泽上将抬起头,看到霍渡的样貌后瞬间愣住。
自从霍渡样貌恢复后,还没有跟松泽上将见过面,出于礼貌,他主动过去跟松泽上将打招呼:“您好,松泽上将,这几天多谢照顾了。”
松泽上将恢复了严肃的表情,伸手点了点面前的棋盘,问道:“这盘棋,你动过?”
亚基家里出了每天过来打扫做饭的阿姨,一般不会有其他客人过来,那些阿姨们也不会乱动他们的东西,所以这盘棋只有可能是这几天住在亚基家的alpha做的。
霍渡:“嗯对,我看黑棋好像快输了,就替黑棋走了一步。”
松泽上将的眉头皱得更深。
这盘棋,在霍渡动之前,黑棋本来只剩一口气了,换做谁看了都会觉得黑棋没办法再翻身,所以费德里才没有继续下。但是在霍渡替黑棋走了一步后,局势瞬间迎来了转机。按照这个思路继续下下去的话,黑棋很有可能逆风翻盘。
这个棋路让松泽上将想起了一个人——他的爷爷多里安·亚基。
松泽上将问道:“你的棋是跟谁学的?”
霍渡想了想,觉得自己如果说是多里安·亚基少将,听起来更像是在胡扯。他说:“我小时候认识一个老师。”
松泽上将说:“我对你老师的棋很感兴趣,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跟他下一盘?”
霍渡的语气有些无奈,说:“我老师他已经不在了。”
松泽上将沉默了片刻,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缓缓放下手中的棋子,声音低沉并带着几分遗憾:“是吗……那真是可惜了。”
他的目光重新落回棋盘,指尖轻轻摩挲着那颗被霍渡挪动过的黑子,像是在透过棋局窥见某个熟悉的影子。半晌,他才抬起头,语气里带着几分试探:“你的棋路很特别。”
霍渡察觉到他的探究的意思,但只是平静地笑了笑:“都是跟老师学的,不过我也只是学了个皮毛。”
松泽上将盯着霍渡看了几秒,最终微微颔首,没再多问。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静默,直到楼梯上传来费德里的脚步声,才打破了这份沉寂。
“收拾好了吗?咱们走。”费德里走到了霍渡身边,又扭头对松泽上将说,“我们走了,爷爷。”
松泽上将点头,道:“走吧,开车慢点。”
回潮汐基地的路上,霍渡想起费德里说的,他会想办法把霍渡当年账户里的钱转移到霍渡现在的账户下,于是问道:“费德里少校,我当年的钱什么时候能到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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