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说,严夫人的脸更加扭曲了:“没错!这一切都是陆阶他们合伙杀害你父亲造成的!是他们让我成为了寡妇,是他们让我们严家变成了这般!
“你根本不知道当初我们对陆阶有多好,结果他当面一套背面一套,他是在踩着你父亲的尸骨上位!
“他是你的杀父仇人!这陆璎,我只恨不得能亲手破碎了她送到陆阶面前,你却还帮着她,你还怪我不该这般对她!
“我管教自己的儿媳妇,有何问题?
“天下的婆婆不都这样吗?!”
严梁紧抿双唇往上房的方向看了一眼,沉息道:“这话要是让祖母听到,不知作何感想?”
严夫人咬牙,不能再吭一声。
严梁把落在了地上的两个牌子捡起来,深深道:“母亲这些年里里外外操持的井井有条,足见是个智慧清醒之人。
“父亲的死固然让人伤痛,但患难当前,还望母亲以大局为重,陆璎身份不同,眼下咱们动不得她。”
说完他转过身,跨步走了出去。
严夫人气得抓起杯子朝他背影砸过去。
杯子当然到不了严梁的背上,但落地时传来的那阵尖锐的破碎声,还是让严梁在阶下停步,皱紧了眉头,抬头看向了眼前这同样宛若即将破碎的府邸。
清白能值几个钱?
迎紫搬救兵搬的及时,陆璎所受的责打不多,左侧腰背上青肿了几块,虽疼,但也不会影响行动。
李嬷嬷心绪未平:“此番要不是迎紫这丫头反应快,今天总归要吃一番大亏了。”
迎紫忙道:“奴婢也是病情乱投医,正好看到大公子归家,便拜托他过来解围,谁知道他竟答应了。真是不幸中之万幸!”
“去端壶茶来吧。”李嬷嬷接过了她手里的帕子。
迎紫刚走出门外,忽然就喊出来一声“大公子”,屋里二人的注意力也引了过去。
透过打开的窗户,只见严梁站在庭院里,问:“你们奶奶呢?”
迎紫转身指了指屋中。
严梁直往门口看了一眼,脚步未动,然后从怀里掏出一瓶药来:“拿去给你们奶奶敷上。”
陆璎看到这里,起身把衣裙整了整,走出门去,接了严梁手里这瓶药,狠狠的砸向了地下!
周边之人都吓了一跳。
严梁也倏地抬起了头。
李嬷嬷上前:“奶奶!……”
陆璎道:“下去!”
李嬷嬷抿唇,谁招呼众人都退了出去。
陆璎望着严梁:“大公子这是干什么呢?和太太一起,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先打我巴掌,再给我颗糖吃?”
严梁吸气:“我没有这个意思。纯属是——来看看你。”
“我有什么好看的?你不是早就已经安排了人盯着我吗?有他们看着我还不够,你还要亲自看着我?!既然如此,你要不要入房来,你我同吃同住,如此我时时刻刻都不能逃离你的视线,你们严家也就安全了!”
严梁皱眉:“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那你想要我说什么?”陆璎双眼通红,“你们如此害怕被我害了,被我父亲害了,倒是把我休了,岂不干净?我倒也省的在这里守一辈子活寡!”
严梁听到末尾,刚涌起来的愠怒又蓦地顿住:“活寡?这话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成亲了大半年,至今还是个完璧之身!你弟弟根本就不能人道!”
严梁震惊的往后退了半步!
陆璎望了眼门外:“你当然不会相信我的话,那你可以去问他!你也可以去问你的母亲,你的祖父祖母!
“那天夜里在安庆胡同,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
“只不过瞒住了你们不在场的所有人!
“从一开始我嫁过来就是为了全严渠的脸面!可他是怎么对我的?你们一家又是怎么对我的?
“既然是要逼死我,又何必假惺惺的送什么药?扮什么假好人?不嫌可笑吗?”
严梁的确一时间无法从这番震惊之中抽离出来。
那天夜里他没有赶去安庆胡同,毕竟是祖辈的尴尬之事,他们离得越远越好,因此过后也刻意回避,更不曾打听。
加之严夫人他们有心隐瞒,他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但过往诸多不合理之处,有了这个解释似乎也能理解了。
他心情复杂地看向陆璎,“你为什么不早说?”
“早说了又如何?你是谁?你只是我的大伯兄!你难道还能代我出头吗?就算你能够,那又如何?我这辈子还是得耗在这暗无天日的深渊里!
“我没有丈夫,我做不了母亲,我这辈子注定将跟出家为尼没有任何分别!”
严梁避开了她的目光:“即便如此,我也可以让你少承受一些不痛快。”
陆璎嘴角扬出了讽刺的笑,“你说的是指哪方面呢?比如我也想体味床笫之欢,想要生个自己的孩子,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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