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程泽不解:“什么为什么?”
时蕴玉靠在沙发上,漆黑眼瞳望不见底:“我走之前你很抗拒同性恋,现在为什么能接受?”
“换句话说,是谁让你接受的?盛礼?周荷庭?还是穆清?”
捧着牛奶的手微微颤抖,程泽哑声问:“你明明在千里之外,为什么我的事情你一清二楚?”
“想知道的事我总能知道。”时蕴玉沉声道:“告诉我,是谁让你改变?”
程泽:“没有谁。”
时蕴玉:“不要撒谎。”
程泽背后沁出冷汗,长时间不见,时蕴玉终究变了,褪去青涩,只用眼神淡淡一扫便有威势。
“我困了。”
程泽实在说不出口,他该怎么对时蕴玉说一团乱麻的纠葛?
“过去的我不问。”时蕴玉起身,坐在程泽身旁:“我只问以后,程泽,你能和他们断绝关系吗?”
程泽猛然抬起眼:“你要我和盛哥断绝关系?”
“我做不到。”
“不对。”程泽反应过来,“你凭什么要求我?”
时蕴玉:“凭我们两情相悦。”
程泽反驳:“谁跟你两情相悦!”
“程泽跟我两情相悦。”时蕴玉认真道。
“胡说八道,我才没有。”程泽抓紧牛奶杯:“没错,我承认我弯了,但这并不能代表什么,我又不是非要找一个男朋友。”
时蕴玉突然道:“你会喜欢上这里的。”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程泽一头雾水。
“没事。”时蕴玉笑道:“快把牛奶喝了,喝完睡觉,明天你有课吧?”
程泽已经见怪不怪了,时蕴玉好像什么都知道。
说到睡觉,他忽然觉得好困,大脑昏昏沉沉,眼前的时蕴玉似乎在说话,但他什么也听不见了。
“程泽?程泽?”
时蕴玉弯腰将程泽抱起,进了二楼卧室。
如果思念是一种病, 那时蕴玉已经病入膏肓。
距离越远,时间越长,越是病入骨髓, 不能自己。
在离开前,时蕴玉拿走了程泽旧衣, 可一缕残香如何能解浩渺如海的思念?
但此刻,一切都不同了……
程泽静静躺在他的床上。
他的。
床上。
时蕴玉近乎贪婪地看着程泽,视线一寸寸掠过他的眉, 他的眼,他的鼻, 他的唇, 他即将永永远远拥有他。
一想到今后的每一分每一秒程泽都属于自己, 时蕴玉的血液都止不住沸腾燃烧。
程泽睡颜恬淡, 眉眼安宁。
时蕴玉忽然心生恶念,凭什么?
凭什么程泽将他忘得一干二净?凭什么程泽另觅新欢?凭什么程泽…不爱他?
时蕴玉想咬死程泽, 将他咬的血肉模糊,让他痛不欲生, 让他嘴里心里只念着时蕴玉, 独念着时蕴玉。
程泽睡得很熟, 嘴巴微微张开, 时蕴玉又想, 嘴真是一个奇妙至极的器官,程泽有一张巧嘴, 他用这张嘴吐出甜言蜜语,吐出妙语连珠,当然也能吐出令他千刀搅腹的恶言冷语。
这张嘴里藏着柔嫩舌头,简直无往不利, 一吮一吸,立时将你的心吸走了,将你心吸飞了,将你的心甚至你的人完完全全,完完整整献给他了。
时蕴玉俯身,嗅闻程泽的唇,他有没有亲过穆清?穆清是否跟他一样迷恋这张嘴?
“程泽。”时蕴玉低低唤他:“这是你逼我的,外面婊子太多,而你又太好骗。”他抚摸程泽脸颊,“尽管恨我。”
时蕴玉直起身,毫不隐晦地将目光投在程泽的胸前和……
夜很长。
时蕴玉很有耐心,并不着急褪去程泽衣服,而是先拥着他,将头埋在程泽颈肩,直至两人气味相融,他搂的很紧,程泽脸颊泛着薄粉,可依然熟睡。时蕴玉一时有些不能动作了,硬到发疼,他爱恋地用脸颊贴程泽脸颊,轻轻磨蹭,“我想你醒,可又怕你醒。”
“你总是令人纠结,纠结来纠结去,最后倒让人疯了。”
时蕴玉撩起程泽略长的发,将他小脸仰起,素白,洁净,偏偏眉下有一点嫣红小痣,勾着你瞧他,瞧着瞧着整个人就陷进去了。
这哪里是痣,分明是个销魂窟。
睡着的程泽安安静静,人畜无害,时蕴玉欲念似野草疯长横生,他微微低头亲了一下程泽额头,一路往下,眉头,眼皮,鼻子,面颊,最后到了令他又爱又恨的唇上。
时蕴玉舔舐啃咬,坏心眼地撬开唇缝,勾起程泽的舌头却不缠,吮一下,放开,再吮一下,再放开,程泽轻轻哼着,似不满,似嗔怪,他的睫毛微微抖动,脸上奇异的泛着春色,时蕴玉又不着急了,舌头退出来,只用唇描摹程泽的唇肉,程泽的手不自觉抓住时蕴玉的衣服,整张小脸胡乱朝前拱,嘴里发出嘤嘤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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