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去赈灾的大臣人选也够让人头疼的。
不过卫河墨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呢?
全靠来他家打牙祭的欧阳刺史。
豆豆一反先前细嚼慢咽品尝的姿态, 飞快把自己的小脸塞得满满当当。
无他, 再不吃, 就要被这个不要脸和小孩子抢菜的坏蛋吃光了。
“嘿, 你个小娃娃!”欧阳刺史的筷子伸到哪里,哪里就被扫光了, 他仿佛和豆豆较上劲了一样。
“大人……”卫河墨扶额叹息,不明白他怎么越来越幼稚了。
或者说, 这才是他的本性?
“好了好了, 说正事。”欧阳刺史满足地把自己抢到的四喜丸子塞进嘴里, 含糊不清道:“那些人, 要钱的时候, 叫得一个比一个欢快。”
“结果陛下刚问,‘哪位爱卿愿意走上一趟’”欧阳刺史说到这里嗤笑一声, “这时候倒是比谁都乖觉。”
程子君也不由得轻笑一声,果然自古以来王朝官员的秉性都差不多。
卫河墨有些好奇最后的结果,“陛下最后派了哪位大人?”
欧阳刺史苦着脸,扭转筷子尖指了指自己, “还能有谁?自然是我这个倒霉蛋。”
卫河墨没忍住,差点被汤呛到,“咳咳……”
他有点同情地瞥了瞥欧阳刺史,“大人,你不是刚刚回京都没多久吗?陛下又派你出去啊。”
欧阳刺史一想到这里就面如土色,他朝卫河墨大吐苦水:“赈灾虽说苦了点,但也是个升官的好机会。那些位高权重的人不乐意去,有的是人愿意。”
“往常呢,这种事都是由右相安排的。可是这一回不知道陛下是怎么想的,偏偏要叫我去。”
欧阳刺史发愁地扒拉几下头发,“真是难办,我觉着右相以前处理得就很好,我对这方面什么都不懂,万一出了岔子可怎么办。”
“能出什么岔子。”卫河墨眉眼弯弯,与他开了个玩笑,“只要不把银子昧下来,还能有什么差错。大人不会做贪官吧?”
“本大人当然不会!”欧阳刺史遭受质疑,大声证明自己的清白,“我从迈入官场的第一天起,就没有受贿过好不好。”
程子君一针见血:“是不想,还是不敢?”
据他所知,欧阳刺史一直都是天子党羽,有这么一个上司盯着,一旦受贿,可是妥妥的死罪。
“当然是不敢,咳,不想。”欧阳刺史一不小心说漏了嘴,赶紧为自己找补。
见到卫河墨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样,欧阳刺史气不打一处来,“哼,这两者的区别大吗?最后结果不都一样。”
“是是是。”卫河墨敷衍道。
豆豆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睁着大眼睛好奇地看来看去。
他已经被喂胖了一些,脸颊上的肉肉随着嘴巴咀嚼一颤一颤的。
欧阳刺史越看越手痒,忍不住上手捏了一把,“你们从哪里买来个这么小的仆童,都伺候不了人,还得你们反过来照顾他。”
这一句豆豆倒是听懂了,“谁说的!豆豆会的可多了,今天还是豆豆给你开的门呢!还有你吃的菜,是豆豆……”
“哦,你这双小短手,还有这等手艺?”欧阳刺史逗他。
豆豆声音不自觉低下去,心虚地看了眼程子君,乖乖说道:“是豆豆烧的柴火。”
“哈哈哈。”欧阳刺史捧腹大笑。
卫河墨解释道:“不是买来的,是捡到的。他和哥哥走散了,一开始见到他可怜兮兮的,就把他带回家了,顺便帮他找找哥哥的线索。”
“对了。”卫河墨眼前一亮,“大人,你这次去,要经过的地方不少,能不能帮这孩子留意一下?”
欧阳刺史一口应下,“小事一桩。”
豆豆眼底瞬间绽放出异彩。
太好了!
又多了一个人帮豆豆找哥哥!
豆豆乐得露出两粒白净的小兔牙。
卫河墨尽可能详尽地描述道:“他哥哥左边额角有一处疤痕,年纪也不大,十二岁左右。或者你要是看到一只左耳旁边有一簇白毛的兔子,也留心一下,那只兔子是他哥哥的爱宠,向来是形影不离的。”
欧阳刺史记在心里,“好,我要是有什么消息就马上传信回来。”
卫河墨点点头,“你顺便把这个带上。”他拿出一个绣着灰色小兔子模样的荷包。
这是照着豆豆原型绣出来的图案。
还被程子君往里面放了一点豆豆的气息。
“这是什么东西,姑娘家才带着呢。”欧阳刺史有些抗议。
程子君淡然开口道:“是我怕你路上出什么意外,给你备的药。墨宝儿,既然他不要,那便算了吧。”
“诶!”一听是程子君备的药,欧阳刺史立马抢过来,当宝似的握在手里,生怕被抢回去。
他可是见识过程子君医术的人,这哪里是兔子荷包啊?这是救命神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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