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列阵!”魏明翰一声令下,士兵们立刻结成防御阵型。
但令凌双意外的是,士兵们只是握紧武器,却并未冲上前去。
十几个蒙面人从沙丘后冲出,直奔凌双而来。她这才明白,士兵们是在观望,在等待验证什么。
“可恶!”
“嗖!”一支箭矢破空而来,凌双就地一滚,躲过这致命一击。她顺势抄起地上一根长矛,朝最近的敌人迎了上去。
两名马贼挥刀劈来,凌双矛尖一抖,逼退一人,同时闪身避过另一人的劈砍。她虽然没有现代的装备,但所学的搏击技巧和战术依然管用。
“杀了她!”一个粗狂的声音喊道。更多的马贼围了上来,扬起滚滚沙尘。
为首的马贼满脸横肉,嘶吼一声,抡起大刀率先砍向凌双,刀风呼啸,凌双来不及多想,迅速提矛招架。“当”的一声巨响,长矛被一分为二,连带她的身形晃了几晃。
忽然一声战马低啸,魏明翰骑在马上,不自觉拉紧了缰绳。
凌双眸中闪过一丝决绝,顺势借着冲击力往前一扑,合身冲向马贼头子。她矮身避过横扫而来的一记刀风,紧接着猛地蹿起,双手死死拽住马贼头子持刀的右臂,使出浑身解数,一个利落的过肩摔,意图将他狠狠摔下马来。
“好!”围观的士兵忍不住齐声叫出来,“够胆识!”眼中满是不加掩饰的钦佩。
士兵们平日与马贼多次交手,深知其凶悍,多少有点畏惧,凌双一介弱女子,却毫无惧色地直面马贼头子,还使出这般利落招式,妄图将其拉下马,光是这份勇气,就足以让他们热血沸腾、钦佩不已。
连赫连震也高声喝道:“打得好!别手软,给我狠狠收拾这些马贼!”
马贼头子哪料到凌双还有这一手,身体瞬间失衡,在马背上摇摇欲坠。但他毕竟久经沙场,应变极快,危急关头,飞起一脚踹向凌双胸口,凌双躲避不及,被这一脚踹得倒跌出去,重重摔在沙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身上伤口未愈又受这一重创,凌双只觉得眼前一黑,试图站起,却脚滑倒地。
“还不领死!”马贼头子稳住身形,恼羞成怒,驱马再度朝凌双冲来,手中大刀高高举起,裹挟着呼呼风声,势要将凌双斩于刀下。
凌双顾不上胸口的剧痛,就地一滚,捡起地上一块尖锐石头,瞅准马腿奋力掷出。石头“嗖”地飞了过去,精准击中马腿,战马吃痛,长嘶一声,前蹄高高扬起,马贼头子身形一晃,险些又被甩落。
这一番惊险过招,看得士兵们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大气都不敢出。
魏明翰骑在马上,原本冷眼旁观的目光悄然多了几分认可。虽说心底对凌双仍存疑虑,可这般勇猛果决,实打实震撼到了他。
马贼们见状,呈扇形迅速围拢过来,包围圈越缩越小,刀光闪烁,攻势愈发凶狠。凌双左躲右闪,身上还是添了几道血口子,衣衫褴褛,血迹斑斑。
就在这时,侧面突袭的马贼一刀砍向凌双脖颈,凌双猛地一个侧身,用手中半截断矛精准戳中对方手腕,马贼吃痛,长刀“哐当”落地。
凌双无暇喘息,顺势夺过掉落的长刀,反手一抹,在另一名马贼脸上划出道血痕。
可双拳难敌四手,马贼源源不断围上来,凌双渐感体力不支,脚下的沙地都被鲜血浸得泥泞。
魏明翰在一旁冷眼观察,心底的疑虑愈发浓重,“她这般拼命,难不成真是自己误会了她?”
此刻赫连震也看出了凌双渐落下风,他看向魏明翰,都尉仍旧冷硬地摇摇头。
生死赌约我敢拿命来赌,你呢?……
沙狼转动着手中的弯刀,刀刃映着他脸上的刀疤。十年前那一刀差点要了他的命,却让他从此成了沙漠中最狡猾的猎手。
无数商队在他手下覆灭,连官军都拿他没办法。沙狼,这个名号在丝路上听过的人无不胆寒。
半月前那次追杀。本以为万无一失,在茫茫沙海中,一个弱女子插翅也难逃,何况她还身受重伤。
他们围追堵截,将她引向死亡之谷。那是他最得意的狩猎场,陡峭的沙坡一侧是断崖,一侧是流沙,别说是人,就连骆驼都过不去。
可那女人竟敢纵马跃下沙崖。沙狼至今记得她回头时那个讥诮的笑容。
他们眺望着沙崖下,她和马沿着沙坡激烈地翻滚了几下,最终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这还不死?”手下不屑地收回眼神。
“你们几个绕过去再检查一下,必须保证不留活口。”
他策马离开。
半个时辰后,手下回来报告说魏明翰救走了女人。
“魏明翰?”沙狼脸上刀疤扭曲,手下恐惧地低下头,不敢多言。
他们与这位年轻的都尉暗中交手过几次,每次都有死伤,沙狼对他恨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你们这群废物,”上头怒发冲冠、血气上涌,如一头嗜血的野猪,浑身的刺都要飞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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