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落抱起手臂:“我也是这么想,兰建国在收废品的时候意外得到了某个价值不菲的宝物,他在酒桌上宣扬了出去,结果就被人盯上了,最终因此丧命,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找到那个宝贝在哪。”
袁小虎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说来说去,那个宝贝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桑落思考了一会,这个年代还不流行“奢侈品”这种概念,邮票和古玩又有一定的门槛,兰建国未必能看懂,也不会是彩票,因为兰建国平时不关心彩票,他根本就不知道彩票的中奖号码,就算彩票到了他手里也会被他当成一张废纸。
能让兰建国认出来的,一定是通俗意义上的“好东西”。
“我想,大概是黄金或者翡翠玉石。”桑落说道,没准在这个小小的县城里,正在上演一出《疯狂的石头》。
袁小虎发动车子:“走吧,去兰建国家里寻找他的宝贝!”
兰月已经去上学了,尽管大家都希望她多休息几天,但她还是咬着牙要去上学,这孩子性格真是格外要强。
警方搜查房子需要她的配合,袁小虎先把车开到三中门口,校门口又聚了几个不务正业的学生,虽然穿着校服,但头发却染的五颜六色,还有的纹了纹身,袁小虎不由得感叹道:
“瞧瞧,同样都是高中,这三中可远不如人家一中,这里的混子是出了名的多,我以后要是有孩子,绝对不让他来三中!”
班主任把兰月叫了出来,她眼睛红红的,不过精神却比昨天镇静了许多,她主动坐上警车,甚至还对桑落和袁小虎问了好,看来她已经接受了父亲离世的这个现实。
车子开到霜降街,停在兰建国家门口,兰月掏出钥匙打开了门,桑落和袁小虎进屋搜查起来。
这次他们搜查得很彻底,甚至就连兰建国放在家里的废品都一一翻看过了,却还是没有找到有用的线索。
“这哪有什么宝贝啊?别提宝贝了,连一样值钱的东西都没有,小偷要是进来,看见家里的情况扭头就走,”袁小虎在桑落旁边低声说道,“会不会是搞错了,宝贝根本不在家,已经被人拿走了?”
桑落冷静地想了想:“我觉得不会,分两种情况讨论,首先,如果宝贝藏在家里,案发后兰月一直在家住着,没有外人来过,门窗也没有被破坏的痕迹,那凶手不可能进屋拿走东西。”
“其次,如果宝贝一直被兰建国贴身带着,他死后被凶手拿走的话,我们确认过现场的血迹,现场血迹完好无损,没有脚印或是车轱辘印,也就是说兰建国受伤后没有任何人靠近他,凶手又是怎么把他身上的宝贝拿走的呢?”
“不是从房子里拿走的,也不是从他身上拿走的,”袁小虎总结道,“这么看下来,这个宝贝好像根本就不存在!”
“是的,”桑落淡淡地叹了口气,“所谓的宝贝,可能只是兰建国在酒桌上喝多了以后吹的牛罢了。”
“哎呀!”袁小虎懊恼地一拍大腿,“如果真是吹牛,那我们这一下午就白忙了!兰建国干嘛要吹这个牛呢?被图财的小人盯上,把命也给丢了!”
“图财——”桑落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忽然一怔,“我想,我们可以排除财杀这种可能性了。”
“为什么?”袁小虎有点不明白。
“之前我们以为凶手惦记兰建国身上的宝贝,因财杀人,但现在一想这明显不合逻辑,”桑落说道,“凶手杀人之后根本没有上前搜身,这怎么会是财杀?”
“会不会是凶手看现场喷射血液太多,怕留下脚印,所以放弃了计划?”袁小虎问道。
桑落反问:“事情只差最后一步了,煮熟的鸭子送到了嘴边,如果是你,你会放弃吗?”
袁小虎摸摸后脑勺:“也是,能干出杀人这种事的,怎么会害怕一点血迹?”
“所以,”桑落下了定论,“这不是一起财杀案,这起案子的背后,一定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搜查即将结束的时候,桑落注意到兰建国床头的墙壁上有几道不起眼的划痕,她凑近看,发现是一个歪歪扭扭的“正”字,她又在四周寻找,找到了另外五个“正”字。
这些“正”字是什么意思?
带着疑问,桑落把兰月叫到了屋里,之前两人搜查现场,她一直乖乖在门外等着,现在搜查没有收获,只能寄希望于她了,兰建国已死,许多事情只能来问兰月。
“兰月,你有没有听说过你父亲有什么宝贝?”袁小虎率先问道。
兰月一脸疑惑地摇摇头:“完全没听说过,我们家这个样子,能有什么宝贝?”
袁小虎把这话记在笔记本上,心里更加认同之前的推断,看来这个所谓的宝贝根本就不存在。
桑落想到了之前关于【混】的提示,开口问道:“你爸爸认不认识什么混混?或者说,他有没有被混混和街溜子之类的人刁难过?”
兰月还是摇摇头:“怎么会呢?我爸爸特别老实,从来不和不三不四的人来往,我也没听他说过有人刁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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