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道:“那有没有其他办法可以让饭店挂靠呢?”
张副矿长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慢条斯理地说:
“挂靠的事先不提,你知不知道,一矿已经决定将三产的房子收回了。”
这一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般,径直劈在贺明珠的脑门上。
贺明珠惊诧一瞬,立刻追问道:
“为什么矿上不租了?难道是有人想收回房子,以矿上的名义开饭店吗?”
张副矿长赞许地看了她一眼。
“你猜的不错,巩副矿长在矿领导班子会议上提出目前三产房子的租金太低,矿上应该将房子收回,重新开办饭店。”
汪副矿长被纪|委带走后一去不复返,巩副矿长接任他的位置,成为了一矿新的副矿长。
对于这个消息,贺明珠并不是特别意外。
煤矿人家的生意太火爆了,每天有大量客人进进出出,而店内菜单又是明码标价。
有心人看在眼里,记录一下大概人流量,再乘以估算的人均消费单价,就能得出一店的每日营收。
对于一家单月营收超一万块的小饭馆,每月五十块钱的租金简直低到可以忽略不计。
毕竟在后世,昂贵的房租能占掉饭店25以上的成本费用。
巩副矿长的理由非常正当,现在饭店支付的房租实在太低了,对一矿来说非常不划算。而且与其将房子租给个体户,不如一矿收回来开店,就算生意差一点,也是肉烂在锅里。
更何况,现在矿工已经习惯去三产房子吃饭,生意也不一定会变差。
这个理由太有说服力了,迅速在领导班子内达成了共识。
贺明珠早就猜到有人会眼红一店的生意红火,但没想到,事情会发生得如此突然。
她脑中迅速思考,是主动提高租金、说服一矿继续出租房屋;还是放弃三产房子,在附近民居另寻他处开店
呢?
这个问题有些两难,不论是选择哪一个,都显然会对目前一店的兴旺发展的势头造成打击。
贺明珠陷入了两难抉择。
而张副矿长不说话,只慢悠悠地喝着茶。
贺明珠注意到张副矿长这副模样,忽然心中一动。
“张矿长,关于三产房子的出租问题,您是怎么考虑的呢?有什么解决办法吗?”
贺明珠突然开口,将问题抛给了张副矿长。
毕竟在租房这件事上,除了开店的贺明珠,就数张副矿长受益最多了。
他拿着饭店的干股,每月分红超过千元,不用参与饭店管理,也不承担任何风险,纯受益。
如果饭店无法继续租赁三产房子、被迫离开一矿,那么张副矿长没有了作为靠山的价值,这份干股当然就要收回了。
虽然张向党和贺家人关系不错,但交情归交情,生意归生意。
倒不是说要和张向党断交,而是以后大家只是纯友谊的关系,不掺一点利益。
听到贺明珠的问题,张副矿长明显愣了一下,慢了一拍才回应道:
“这是你应该考虑的。”
不出所料,这个老狐狸只想坐享其成,根本不想出一点力。
贺明珠露出苦恼的神色。
“如果矿上坚决要收回房子,那我也没办法呀,只能等租期结束,把房子还给矿上了。”
听到这话,张副矿长语气略急地追问:
“那可是你从头开起来的饭店啊。”
贺明珠恰到好处地露出一丝伤感和坚强。
“我对一店也很有感情,但没办法,胳膊拧不过大腿,一矿如果一定要收回房子,我们也只能退房关店,将来再去其他地方,重新找房子开店吧。”
说罢,贺明珠站起身,礼节性地冲张副矿长点点头。
“今天打扰您了,挂靠的事先算了,我回去理一理,争取在租期结束时,把房子还给矿上。”
见贺明珠要走,张副矿长反而急了。
“等等,你先别走!”
他本来想借着租房和挂靠的事拿捏一把贺明珠,再从她身上榨出点儿好处。
对张副矿长而言,现在一店的干股分红已经不能完全满足他了,他想要贺家全部饭店的分红,以及更高比例的分红。
但没想到,贺明珠不接茬,摆出一副一拍两散的架势,这反倒让张副矿长感觉棘手。
“你回来,坐下,年轻人怎么能轻言放弃?”
贺明珠没坐。
“张矿长,您是好意,可毕竟现在巩副矿长新官上任三把火,您没办法,我也不想为难您。”
贺明珠说得诚恳,张副矿长却听得脸都绿了。
什么叫“新官上任三把火”?什么叫“你没办法”?
这意思不就是他还比不上巩副矿长吗?!
贺明珠唉声叹气地说:
“不行我就去求一求巩副矿长,毕竟对于一矿来说,我们
情欲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