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花偏头扫了眼坐进来的这尊大佛,呼吸一窒。未等苏丝弦的安全带系好,一脚油门便已踩了下去。
苏丝弦险些要大舌头,剐了他一眼道:“怎么了,有狗仔啊!开年了,让他们冲个业绩也没什么吧。”
王大花一脸紧张:“你们去看电影被狗仔拍到那次,她穿的衣服就是你身上这套!礼服呢!知道的你俩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在小房间里do了呢!”
苏丝弦无所谓地系上安全带:“网友的记忆跟鱼一样,谁会记得那张照片。”
怒气直冲天灵盖,经纪人只觉折寿:“你最好祈祷!到时候要是被哪个柯南给挖出来!你俩就等着死吧!”
“借前妻炒一波姐妹情,不浪费婚姻余热,好像也不错。”
“躲在树下,啃对方嘴的姐妹情?”王大花险些被气死,在红灯前踩了刹车。恶狠狠地将副驾驶位的窗户开了条缝,指望人能清醒一点回话。
“单纯品鉴一下不同牌子口红色号不行吗?”
一阵寒风莫名袭来,苏丝弦缩了缩脚,碰上个纸袋。她借着光亮一看,里头正是她让王大花捎带来的那条拿错的围巾。
王大花面无表情:“夜光口红是吧!”
苏丝弦啧了一声,颇为认可的点头:“一听就值得一个热搜。”
王大花:“……你是打算干完这一票就退圈吗?”
“半退圈吧。我打算去读个书,趁年轻用知识武装一下被烂俗市场污染的大脑。”
王大花一脚油门踩下去:“那你还是全退了吧,要是考不及格什么的,我还得花钱给你降热搜。”
夜深人静,路上空旷异常。眼看车子行驶到一个熟悉的路口,苏丝弦突然开口道:“停车。”
车靠在路边停下,见着苏丝弦伸手将安全带解了,王大花赶忙把打到一半的哈欠收了。
“你干嘛?”
手指在门把上停了数秒,苏丝弦深深呼出一口气,开口道:“等人。”
一触即离
留下一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苏丝弦便开门下了车。
王大花降下车窗结结实实吃了口冷气。她看了看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路面,缩着脖子朝某位大晚上发癫的祖宗吼道:“你等鬼啊!”
双手揣在兜里不为所动的站在路边,苏丝弦望着远处孤零零的月亮放空。
醉鬼是难伺候的,装醉的人更是如此。彼时沈星川的态度虽然软化下来,但依旧挂着一副好死不死的表情给她弄了杯蜂蜜水。
苏丝弦端着杯子百无聊赖地坐在餐吧台旁的高脚凳上,脚下一踩那软乎乎的坐垫便带着她缓缓转了几个圈。
一个转身的瞬间,冰箱里显露一角的熟悉蛋糕包装牢牢吸引了她的目光。
凳子吱的一声停下,她未来得及放下手里的蜂蜜水,便着急地想要上前确认。
好巧不巧,沈星川正伸手将冰箱门关上。转过来的身子还没站稳,便与某个七分酒醉、三分头晕的人撞了个满怀,连带着杯中水也晃荡了些到大衣上。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却顺势化作小猫贴着她的衣襟领口嗅了嗅。
当闻到下午签约,与自己行贴面礼的合作方女士残留下的香水时,她就像是在自己固有的领地上闻到了可恶同类味道的猫主子一般,重重地自鼻腔里哼出道气来以表不满。
起身时面上虽是一片惊讶的表情,但握着蜂蜜水的手确是比刚才抖动的更胜,让可怜的大衣再次受到了一番洗礼。
沈星川握着餐吧台板的手指用力一撑,方才让身子站稳。她抽了张纸粗粗擦拭着大衣上被水渍打湿的一片深色,了然地望向捧着半杯蜂蜜水挂着一副委屈、无措表情的作恶之人。
苏丝弦:“要不……脱了?”
无奈的叹了口气,沈星川用指背碰了碰尚有余温的杯壁:“喝完,去睡觉。”
“哦。”苏丝弦回答的轻快,乖乖喝了剩下的半杯蜂蜜水,简单洗漱一番,自觉换上睡衣躺在被窝里。
屋内的香氛是惯用的青草柑橘味道,床具熟悉的支撑与软度让人不自觉放松了紧绷的神经。
她懒洋洋地转过脑袋,看着床头艺术台灯绽放的暖黄倾洒在某人身上。
沈星川将脱下的外套挂在臂弯,露出内搭的那件浅灰色修身高领毛衣来。
白日刚签下某重大项目投资的手,此刻正握着她们去岁夏日购于乐园的卡通联名保温杯往床头柜上放置。
周身上下没有任何的华丽配饰点缀,却有种让人挪不开眼的矜贵味道。鬓影衣香,美人如玉,正适合养眼。
然而下一瞬,那双若有所思的眼眸一转,好巧不巧将窥视的人抓了个正着。
苏丝弦心跳漏了一拍,沙哑着嗓子开口:“那个……。”
“阿姨说你买的蛋糕在车里放得有点久,多半是坏了。冰箱里的是小四寸的,款式和夹心水果没有变动。我明天八点要飞一趟英国,大概三天回来。”
衣兜内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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