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她二十二岁的时候 ,她比林蓓还要喜欢池宴歌。
笑出眼泪的汤茯止住话头:好了好了,大家不要笑林蓓了,游戏继续吧,陈序青,该你了。
陈序青左手半握拳靠在脸颊边,酒杯因为她另一只手的前倾而微微移动。池宴歌也放下手机抬头看来,陈序青的目光和池宴歌的目光在一瞬间相撞。
陈序青挪开视线,随口就说:我今年二十九岁。
你等一下?汤茯伸手大喊,这种也算吗?
陈序青看着很像是在装傻地问:蒋橙不是说随便说一件事情吗?
池宴歌低头在笑,觉得陈序青还像当年一样扮猪吃老虎的可爱。
一轮热场下来,最后被惩罚喝酒的是宣读规则的蒋橙,她一边举起杯子一边不甘心:我会输问题就出在陈序青那儿!
好好好,那我们就玩点不管他人纯运气的游戏。
汤茯倒空一瓶葡萄酒,瓶口朝杯口多晃三下,确认倒干净,她将葡萄酒瓶倒放在桌面中央,旋转,指到谁谁回答问题,不想回答的就喝酒。
好!这个好!我就喜欢赌运气!蒋橙将右手食指中指做出眼睛的形状,指着陈序青,你小心哦,我来报仇了,各位,输家优先没问题吧?
众人耸耸肩,示意随蒋橙开心。
蒋橙往左右手手心各吹一口气,眼睛直勾勾凝视陈序青,葡萄酒瓶开转
结果瓶口停下,径直指着林蓓。
林蓓左右谨慎看看,小小伸手:老师们请随便问,我应该没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
坐角落的医生便满脸八卦问:蓓蓓,你会为了池医生选择心外科对吗?
林蓓提了提肩膀:这个
开门红,林蓓居然答不出来,哎呀一声叹息将半杯葡萄酒喝光。
汤茯看热闹,拱一句:林蓓,你怎么这么简单的问题都要喝?是不是反悔以后不想选心外科啊?
林蓓在胸前比了个叉:我喝过酒就不可以再问啦。
接着林蓓重复蒋橙的话,输家优先!她伸手捏住瓶身,旋转。
yes!
蒋橙在心底欢呼。
陈序青中招。
池宴歌在对面笑了笑,难得主动说话:林蓓跟陈序青不熟,能问什么问题呢。
林蓓酒劲迅速上脸,整张脸都熏红了,她后靠,抱起胳膊卖关子:不熟有不熟的问法
陈序青有不好的预感。
林蓓这就有点晃晃悠悠的醉了,手指点了下陈序青的肩头:你,喜欢。
再指向池宴歌,她,对不对?
酒馆内灯光偏暗,头顶是星星闪闪的装饰灯。坐在四周的医生们觉得林蓓提了个好没用的问题,在座的谁会说不喜欢池医生呢?完全是一个点点头就结束的提问。
酒量同样不太好的陈序青,刚才心情不好猛喝两杯酒的后劲也上来。
她也学林蓓抱着胳膊后靠,跟林蓓又坐的近,两人像两只红通通、在海边夹着彼此蟹钳搏斗的螃蟹。
下颌微抬,想着林蓓的问题唇角笑得勉强,眼睛眨了下,目光在平静的酒杯里徘徊。
喜欢。该怎么说呢。
陈序青的手慢慢从怀里抽出,她的胸口上下起伏,开始迷糊的眼里是池宴歌高挺而冷漠的鼻梁。
此时,她明明该是一块无知无觉的石头,却突然感觉到雨点一滴滴砸在身上的冰冷。
陈序青在众人的注视下端起酒杯,和刚才的林蓓一样。
仰头一饮而尽。
玩到最后,林蓓和陈序青不省人事,其他人也各有不同的东倒西歪。
池宴歌把最后一口酒倒进杯子里,一个人安静喝掉。
莫斯卡托的香甜味在她口腔中无限地展开,可惜酒精度数太低,喝再多也对她没用。
池宴歌放下酒杯,招来服务生买单,然后起身去扶趴在桌上快要睡着的陈序青。
林蓓睁开眼,她看见池宴歌的动作:池老师你们要走了吗
我先扶她到车上。
池宴歌搂着陈序青的肩膀,你们在这里休息,等我回来送你们上车。
嗯,好,等你
池宴歌将陈序青放进后座,接到汤茯打来的微信通话,汤茯说去卫生间吐了下舒服多了人醒了大半,让池宴歌跟陈序青先走,她跟蒋橙送其他人走。
挂断通话,池宴歌坐进后座,关门,车内氤氲着酒气。
池宴歌并没有喝醉,只靠在椅背上闭目休息,心里想着等陈序青睡会儿再叫代驾。
车里只有前车窗透进的路灯,后座黑暗里凝固着夜深的心事。
陈序青枕在她的腿上沉沉睡着。
陈序青每次呼吸,都让池宴歌的心像飘荡在月光下湖心中迷路的小船,摇摇晃晃却始终没办法靠岸。
在这样静谧的夏夜,路旁车子一辆辆开走。
嘀
骤然响起的尖锐的鸣笛声让陈序青身体一颤,从困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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