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今天是凤凰社那群人派来说服我的?”克劳奇先生盯着她问,眼神倏然变得锐利起来。
奥蒂莉亚沉默了一小会儿,还是点了点头。
“全凭您自己的意志,我们,最起码我不想强迫您一定要去回忆和承认那些过去的事情。”
“真是虚伪的言论。”克劳奇先生嘴角牵动露出一丝冷笑,这抹笑意在他枯瘦的脸上显得格外狰狞。
“好一手以退为进,像你这样的人我见得可太多了。”
奥蒂莉亚并没有因为他毫不留情的抨击而生气。
“我只是想,您既然是以一位父亲的角度开启这场对话的,那么我也应该以一个女儿的身份来回答您。”
奥蒂莉亚的目光平静而坦然,直视着一脸错愕的克劳奇先生。
“虽然我经常背地里诟病邓布利多校长的一些做法,但我还是很赞同他的某些观点。那就是不应该因为现在是乱世就违背人的意愿让他们做出牺牲。”奥蒂莉亚把随身带来的笔记本和笔放到一边,“您有自己选择的权力。”
不过克劳奇先生这回并没有犹豫多久。
“我从一开始就打算揭露神秘人的罪行,也做好了亲手杀死我儿子的准备,但我没想到他竟然会选择自杀——”他说着痛苦地抓住了自己的头发,疯狂地撕扯着。
“他虽然人已经死了,但罪孽却还没有赎清。去告诉邓布利多,我会一直活到偿还完这些罪孽为止。那是我的儿子,我不会让他带着骂名被整个巫师界一直唾弃下去……”
“……非常感谢您。”
奥蒂莉亚轻声说,起身朝他鞠了一躬才转身离开。她走到门框边时停下了脚步,看向了病床上的人。
“您的儿子被安葬到了您夫人的墓旁。”奥蒂莉亚说,“墓碑上的字都进行了更换,等您身体好起来不妨去看看他们。”
没人回应她,奥蒂莉亚并不是很在意,她知道对方一定听清了。
她轻轻阖上门,抬脚走出了病房。
庞弗雷夫人见她出来了没有多问,对奥蒂莉亚点了点头提着她手里的那瓶药剂就走了进去。
倒是斯内普靠在走廊的石柱旁,似乎有闲心多问了几句。
“他找你说了什么?”
“一些家庭教育问题。”奥蒂莉亚含糊地说。
“他那一家子被他自己搞得就剩他自己了,现在开始反思起来了吗?”斯内普扬了扬眉问。
奥蒂莉亚:“……求您嘴里积点德吧,谢谢。”
“不过既然克劳奇先生已经醒了并且愿意出庭作证,后面还需要做什么呢?”奥蒂莉亚眼神暗了一下,“校长为什么会离开霍格沃茨呢?”
“他现在也不知道去哪里躲清闲了,不用担心他。”
“他走了学生们该怎么办?福吉部长已经批准乌姆里奇担任校长了。”奥蒂莉亚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他就这么一走了之了吗?”
“别这么沉不住气。”斯内普不咸不淡地说,“她不敢真的做什么,虽然这一段时间确实会不太好过。”
“您一点都不担心吗?”奥蒂莉亚忍不住问。
“担心有什么用,担心就能让乌姆里奇滚出霍格沃茨,就能让神秘人彻底消失吗?”斯内普双手抱臂,凭栏眺望着远处的魁地奇球场,那里有几个格兰芬多的学生正在练习。
“说起来最关键的一环——波特,他最近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司长说发现神秘事务司的卢克伍德有异常,和食死徒来往过密,加上之前截获的信件,神秘人似乎想将哈利诱骗到神秘事务司,他也确实曾经从梦境里看见了神秘事务司的景象……”
斯内普的神情骤然阴沉了下来。
“怎么了吗?”奥蒂莉亚奥蒂莉亚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变化。
斯内普咬了咬牙,声音几乎从牙缝中挤出。
“邓布利多又没有告诉我,很好,很好!他干脆带着他那堆秘密直接下地狱去吧!”
“……您别生气,这么多年还没有习惯吗?”奥蒂莉亚反过来宽慰他,“生气有什么用呢?从校长嘴里也不可能挤出更多的话了。”
斯内普:……这话可真熟悉,他刚刚是不是说过?
“真高兴今天能和您这么说说话。”奥蒂莉亚忽然笑了起来,那笑容里带着一丝淡淡的惆怅,“不知道为什么,我有预感这种还算轻松的谈话会越来越少了。”
奥蒂莉亚抬起头,用那双湖蓝色的眼睛静静地注视着他。她把手背在身后,微微歪着头,想把他看得更仔细一些。
斯内普心头微动,差点就再次脱口而出,询问她要不要留在霍格沃茨,但他很清楚霍格沃茨也已早经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了。
谁都可以离开霍格沃茨,在不久前甚至它的校长也毅然离去,但是自己的一生好像都困在这里,虽然是他自己主动走进来的。
“神秘事务司有一个预言厅,那里面放满了有预言天分的人做出的对未来的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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