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闲的房间是院子里的正房,连着一共五间,三明两暗的构造,她睡在右边最里间的耳房,阿宝则睡在左边最里间的耳房。
但阿宝此时不能陪着花闲,帮着打扇摇凉,赶蚊虫。她还得给赵琮寅和香云送茶盏果碟。
花闲的院子里除了阿宝和香云,还有一个上灶的大姐慧莲,慧莲约莫二十来岁,是个寡妇,在院子里造些汤汤水水,打理蔬菜果饼,烧水炖茶的。
另外还有一个干杂活的丫鬟,年纪到了,前些日子成后便去了别处。还需再补一个上来。
香云在正院的左边有单独的厢房,她和赵琮寅正在里头私缠,还要慧莲特地打水送进房中给她洗澡。
慧莲在小厨房里头一边炒菜,嘴里一边骂:“不要脸的下作东西,三夫人都没这样精贵,偏偏她还要别人端水送进去,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稀烂的骚货!”
阿宝默不作声,帮着慧莲送水。慧莲还要弄些吃的,哪里忙得过来。
慧莲忙叫住阿宝,“我说阿宝姑娘,你也要劝劝三夫人,灭了那贱蹄子的气焰,否则她日后就要骑到咱们头上去了!”
阿宝尴尬地笑着点了点头。小心地提着水桶,不让水溢出湿鞋。
小厨房边上有花闲专用的浴室,热水、送水都方便。其他几个下人也有专门的洗漱室。只有香云在自己的内室里放了一只大浴桶,此时赵琮寅还在呢,她竟要在里头洗澡。
阿宝把水灌进桶内,听着他们二人躺在床上调笑,还把小几搬到床上,一边摇色子抹骨牌,一边吃东西。
香云娇美的声音响起:“阿宝,去帮我在院子里摘些花瓣放进水里。”
阿宝应了声“好”,转身出门,就看见慧莲端着精致小菜、点心果饼、金樽酒水进来了。
阿宝心里头很是为花闲伤心,当初她们在老家的时候,花府里清净,和秦王府完全不一样。
和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秦王府规矩多,却藏污纳垢,秦王妻妾众多,他的几个成家的儿子,大爷、二爷、三爷,每一个都是有颇多妾氏。偏偏还要不停勾心斗角。
阿宝用竹篾盛了好些花瓣,还没走进香云的房间,就听见里头的声音:
香云的语调带着一股往日没有的旖旎,“爷,您喜欢夫人多一些还是喜欢奴婢多一些??”
赵琮寅没有回话。
“爷,您说嘛!”
赵琮寅呲笑一声,“你自然有你的好处。”
阿宝默默地把花瓣洒在水面上,带上门正要走,哪知赵琮寅叫住了她,“慢着!”
阿宝走上前,问道,“三爷,还有何事吩咐?”她不敢往上看,刚刚余光瞥见香云只着一件水红的肚|兜,像蛇一般紧贴着赵琮寅。赵琮寅则衣襟大开,露出结实的肌理。
赵琮寅道:“你家夫人呢?”
阿宝:“夫人已经睡下了。”
赵琮寅冷笑。他这样花闲都不在意,他都没办法自欺欺人了。
见赵琮寅没有下文,阿宝告退后,又走到花闲床前坐下,拿起蒲扇扇了起来。
轻烟罗床帐中,花闲单薄脆弱,似乎已经睡着了。
阿宝眼眶泛酸,伏在花闲床前小憩了一会儿。
七日后。
李管家还真的把冷玉给送进来了。
这秦王府的事务冗杂繁多,要讲起来真的不知从哪里说起,单说府里的丫鬟仆人都有几百号,管理起来难免艰难,人一多总会有漏洞可钻。
本来这种勾栏贱籍之人,府里是不要的。有钱能使鬼推磨,李管家此人贪财,想办法从别处弄了张奴籍给冷玉,上下打点了一番,就把冷玉送进了花闲院子里做洒扫丫鬟。
至于殷真经,李管家却没办法了,府中对做事的男子管理更为严格,殷真经又显眼,李管家不愿意担这个风险。也没办法过那个关。
李管家不能来王府后院随意走动,便找了个相熟的婆子,把冷玉送了过来。
阿宝忙请婆子进来喝茶,又塞了一吊钱给婆子。又把花闲包的一包钱委托婆子带给李管家。
婆子走后,阿宝带着冷玉去拜见花闲。
香云正在一旁服侍花闲用膳,香云打扮得与阿宝不同,她本是秦王妃为赵琮寅挑的通房丫鬟,妖娆标致,装扮倒像个主子。
花闲却只一身藕色衣衫,乌发用条金带随意系着,拖曳在身后。
她饮食清淡、量少,小厨房炖了一只乳鸽送来,汤汁乳白,肉质稀烂,花闲只喝了几口汤,撕了一条后腿,就吃不下了。
香云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冷玉,心里咯噔一声,见冷玉穿了件水红色棉质窄袖上衣和长裤,梳着双环髻,看着十一二岁的年纪。
但容貌昳丽罕见,虽脸色苍白,透着些许黄气,也已然能窥见日后调养一番,会是何等的美貌。
花闲在铜盆里洗手了,喝了茶漱口,淡淡问道:“叫什么名字?”
冷玉答道:“回夫人的话,我叫朱离。”他原是有名
情欲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