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会把鞭子抽得更狠,“狗杂种,你以为我在为你哭?”
如果殷真经敢哀求她不要再打了,她会更加生气,大喊:“不准哭!哭有什么用?!”
接着把殷真经扔在一个奇怪的桶里,桶里泡满了奇怪颜色的水,刺鼻难闻。
殷真经痛得大声尖叫,好几次差点晕过去,他挣扎着想从桶里爬出来,又会被一鞭子抽下去。
他渐渐沉下去,喝了很多水,失去意识前,虚弱地喊着:“娘,娘。”
过后,他醒来,又会发现自己躺在自己的小床上,一张被他铺得舒适干燥的杂草铺盖上。
他很疼,起身去找娘,发现他娘躺在床上,又喝得不省人事,嘴巴里轻轻嘟囔着“负心汉、狗杂种、我要杀了你。”诸如此类的话。
小小的殷真经给他娘盖好被子,一瘸一拐地去厨房给他娘煮醒酒汤,再做一些吃食给她醒了好吃。
他娘心情好时,会教他做菜,他慢慢地能做一手好饭菜,做菜也成了他在深山里一大乐趣之一。
他十岁前,除了他娘,没见过第二个人。在山里安度岁月,除了挨打的时候,他都自由又快乐。直到有一天他娘消失不见,他到处找她也找不着,才跑下了山。
现在殷真经长大了,才有些能理解母亲说的话什么意思了。
中原有钱有势的男子大多三妻四妾,外头还彩旗翩翩。
否则就是不合群,异类。
他母亲也许就曾被负过心。
殷真经冷冷看了两位女子一眼。两位女子有一瞬间从头冷到脚,又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感觉,冷劲过后反而有种独特的新奇感,这样狭长冰冷的绿眸挠得他们心里痒痒的,哪哪都痒,像喝了药似的,忍不住光滑的小腿像蛇一样缠了上去,嘴里说话的声音咿咿呀呀好似在喘气。
女子道:“小哥哥,你好凶,吓到人家了。”
殷真经拂袖轻轻一拨,两女子啊呀一声便摔倒在地了。
坐在殷真经对面的杨清轻轻眨了眨眼睛,示意他稍安勿躁。杨清和殷真经相处了一段时间,颇了解殷真经的性子,知道他在生气的边缘。
坐在上首的唐风见状内心更加不满,眼里露出轻蔑的愤怒,他压了压情绪,把酒杯狠狠往地上一掷,朝两女子骂道:“没用的废物,连伺候人都不会,滚,把你们妈妈喊过来。”
两女子到底见惯了这种场面,晓得有些客人就是喜怒无常,轻贱人命,赶紧捏着裙摆溜了。
出来第一时间便去找百花楼的邱妈妈。
这百花楼在长安城都是一流的,邱妈妈会经营。百花楼花样多,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它做不到。后面又靠着能人,生意做的红红火火。
邱妈妈听了两女子的汇报,肥胖的手抖了抖水烟,眼里若有所思,对下边的龟奴说:“去,去把昨天那哭哭啼啼的小丫头给他送去。”
前些日子百花楼买了一个少女,是被继母卖的,长的我见犹怜,知道被卖,这些日子很是伤心,一直哭哭啼啼,邱妈妈还没来得及狠心调教。
邱妈妈认为像殷真经这样的少年性子,一般会喜欢这种清白可怜的少女,会心生怜惜,忍不住拔刀相助。
很快,一伙人簇拥这一个少女去了前庭,少女打扮得清凉素净,一身挑线白裙,只有一些环佩叮当,泪光点点,再看她白静细腻的脸,好一个雨打梨花,果真是清丽非凡。
少女姓乔,名英儿。
乔英儿被安排去伺候殷真经,她战战兢兢的模样,一看就很生涩笨拙,明显是个刚入行的良家儿。这番纯情的模样引了许多侧目。
乔英儿不敢靠近殷真经,和他保持着一些距离,只敢在旁边端茶送酒。
边上的龟公用杀人般的眼神看着乔英儿,示意她主动一点。
乔英儿在压着衣袖,慢慢夹了一块胭脂鱼放在殷真经前面的小碟子里,颤颤巍巍地道:“公子,请用鱼。”
殷真经没吃。乔英儿有些脸红。
情欲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