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上辈子她嫁给了我,但过得很不好。鹤鸣才想搅黄我们的婚事。”
竹心点头。
乔子舒踉踉跄跄地离开了。
竹心忍不住想,上辈子杀了好友、和妻子不睦的乔子舒过得是怎样的日子?
两日过来,常妈妈回归,他们启程踏上了回京之路。
一路之上裴珩总找机会言语攻击竹心。
竹心一想到上辈子裴珩的下场,便对他多了几分怜爱,实在不忍还嘴。
裴珩把乔子舒拉到一边,小声说,“你说竹心怎么都不跟我吵架了,她不会真的肖想我吧?”
乔子舒冷笑一声,“之前在街边竹心还给乞丐几个铜板呢。那不是看上乞丐了,是同情他。”
裴珩又炸毛了,“你拿我跟乞丐相比?再说,今时今日多少人羡慕我啊?为何同情我?”
乔子舒张了张嘴,“我胡说的,我哪知道?”
又过了两天,在驿馆时,裴珩再次把乔子舒拉到一边。
他脸色苍白,“完了,子舒,我完了。”
“怎么了?阿珩。”
“我套了竹心的话,我应该是短寿之人。”
乔子舒差点把手放在人中上,又装成摸鼻子的样子。
“她满嘴胡话,你也信。她哪知道这些?”
“芷萱说了她会算卦,而且算得极准。”然后裴珩又唉声叹气道,“怪不得她反对我和芷萱。要是芷萱年纪轻轻就守了寡,还不如现在就分开呢。”
“什么?”
乔子舒终于还是把手放到了人中上。
回京
乔子舒以为他和宋鹤鸣顺利回到幽州就万事大吉了。
事实证明更千头万绪。
鹤鸣和五娘都是重活一世的人。
他会杀了阿珩。
竹心安慰他说,鹤鸣他们知道的并不一定是完整的真相。
乔子舒原本是不信的,就像醉仙居的事鹤鸣一开始都不知道是魏二爷搞的鬼。就鹤鸣那脑子能看出什么名堂?况且他还是道听途说的。
可是那天的梦为何那么真实呢?
乔子舒忍不住推演,上辈子徐家满门抄斩,裴珩娶了昭华郡主,没准还借了太师的势。那么他们十有八九是政敌,之后被他逼死了。
政敌这种东西是说不清楚的,有的是因为政见不合,有的是因为站在不同的阵营里。就像沈学士和徐三爷原本师出同门听说之前也不死不休好一阵子。
更何况有许多想法他和阿珩想的本就不同。
如今未来会被他逼死的政敌正坐在他旁边唉声叹气呢。
“怪不得她反对我和芷萱。要是芷萱年纪轻轻就守了寡,还不如现在就分开呢。”
乔子舒板着脸,“阿珩,你怎么能这么说。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才是阿珩。什么叫年纪轻轻守寡不如现在就分开?你忘你之前是怎么说鹤鸣的吗?”
陷入焦虑里的裴珩愣了愣,他从来没见过乔子舒这样疾言厉色的模样。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他吗?
“鹤鸣之前说什么了?”
在驿站里转了一圈刚进来的竹心问道。
裴珩,“呃。”
乔子舒白了裴珩一眼,然后对竹心说,“竹心,你跟我来,我有事和你说。”
竹心不明所以跟着乔子舒回了屋。
“怎么了?”
“你告诉裴珩,他是短寿之人?他现在怕耽误芷萱,打算和芷萱和离呢。”
竹心听完脑袋嗡嗡地,“我…我也没说什么啊,怎么联想到的呢。放心我能搞定裴珩,我想办法圆回来。”
竹心说完风风火火地出去了。
摁倒了葫芦,飘又起。
乔子舒叹了口气,这日子过得太难了。
竹心言出必行,果然搞定了裴珩。
晚膳后,裴珩跟竹心练起了五禽戏。
裴珩还跟乔子舒说。
“子舒,你也练练。这五禽戏练完之后,身子都觉得松快多了。司马懿这么长寿,没准真的是因为练了五禽戏呢。”
乔子舒想说,非正常死亡,练啥都没用。
乔子舒低头喝茶不想理他。
裴珩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盒子,打开之后从里面抓了把枸杞放在茶盏里。见乔子舒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他把盒子递给乔子舒。
“要来点吗?”
茶叶放枸杞?
没等乔子舒回答,李大人端着的茶盏凑过来。
“来,给我放点。”
裴珩仿佛找到了知己,跟李大人讨论起养生来。
“竹心昨天说了,饭菜要低油低盐才健康。”
“那老夫回去跟家里的厨子们说低油低盐。”
乔子舒,“……”
第二天一早,乔子舒看着竹心在屋里偷摸吃红烧狮子头。
乔子舒质问道,“你昨天不是告诉李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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