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李林竹果然上钩,眸中染上几分好奇。
“唔,勉强算得上吧。”任白芷卖了个关子,欲擒故纵。
谁知李林竹不过片刻便笃定道:“神保观那次,你搭讪的那个捕快?”
任白芷瞪大双眼,心中惊讶,“你怎么知道?”
“上次你说他腰间佩刀,我便猜他是衙门中人。”李林竹摊摊手,笑道,“佩刀之人,除了军中武将,便是捕快。”
这小子有点厉害啊,只听旁人片语,就能推理出大概。任白芷暗自叹服。
“不过话说回来,”李林竹顿了顿,若有所思,“那日你遭遇贼匪,就遇见了他,未免太巧合了。”
“我也觉得怪怪的。”任白芷点点头,“你说他是不是借着这举报信的由头,故意接近我?”
李林竹闻言一怔,随即毫不客气地笑出了声,“原来你这狐狸不仅对我自恋,对别人也不遑多让。”
“说什么呢!”任白芷一脚踢向他,谁知他早有防备,轻巧一避,“我是觉得他可能想从我这里打探人贩子的事。”
“哦,这倒是个正经猜测。”李林竹点头应允,但依旧笑意未褪,“不过你说话那语气,着实让人误以为他对你。”
一旁的蔓菁见状,忍不住为自家大娘子打抱不平,接口道:“我们家大娘子,才貌双全,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也是常事。”
李林竹听闻,更是大笑出声,“窈窕倒是有,淑女可不敢苟同。”
任白芷气得双颊泛红,冷笑道:“哦,是么?某人还以为自家的东西,是偷……唔!”
话未说完,李林竹便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她的嘴巴,眼神中带着几分威胁,“你敢说出去试试?”
任白芷忙摇头,李林竹这才放开她。
“你要是再敢说我,我就……”武力值落下风的任白芷气鼓鼓地威胁道。
“你就怎样?”李林竹不依不饶地盯着她问。
“我就诅咒你孤寡一辈子!”
李林竹闻言,先是一愣,随后笑得前仰后合,“哎呀,这诅咒怕是要落空,我已经娶过了妻。”
任白芷反应过来,顿时补充道:“那就一辈子娶不到除我以外的人!”
话一出口,蔓菁也跟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大娘子这诅咒,倒像是在吃醋呢。”
李林竹笑得更欢,前仆后仰,“原来你这狐狸早已对我倾心,怪我愚钝,如今才察觉。”
任白芷气急,怎么跟这人吵嘴,永远都占下风!
她脸颊涨红,直接下了逐客令,“蔓菁,送客!”
蔓菁还欲调侃,被任白芷狠狠一瞪,赶紧低头闭嘴。
李林竹见状,不忘再添一把火,“罢了罢了,我明日还要早起,便不打扰了。不过蔓菁,你可得每日打水,让你家大娘子沐浴,她懒得很。”
……
这日子,不离,真是没法过了。
偷工减料的熟药
收到举报信的第二日, 西街药铺
黄昏时分,药铺里渐渐安静下来。任白芷送走最后一位客人,习惯性地将账本打开, 又拿起笔记下今日的收入支出。
蔓菁正潜入药铺,替她收集“送子祝福”,而李林竹则在后院逐一清点熟药。
任白芷搓了搓有些凉意的手,却将注意力完全沉浸在账本上。
她依旧无法释怀之前的疑点:陆账房为何会造假“倒贴”?
她再次逐笔核算盈利数据, 确认假设并无纰漏。
她从抽屉里取出昨日整理好的剩余凭证,目光一凝, 心中冒出一个念头:既然今年造假是倒贴,那往年会不会同样存在问题?
翻找出去年存下的零散凭证,她发现数量仅占实际销售量的一成,但已足够推测出大致情况。
按照之前的算法,她一步步推算出实际利润,再与账本对比, 赫然发现少了一百贯。
任白芷倏然坐直,心中疑云更浓。
去年少了一百贯, 今年却多了几十贯, 有点意思。
“可如果去年少了一百贯,那为何年终结算时太太毫无察觉?”她自言自语,翻查起账本的分支记录。
终于, 她发现了问题的关键:收回的欠款中藏着猫腻!
李家药铺向来允许街坊邻里打借条购药,账目显示,往年年底都会收回八十到一百贯欠款。可唯独去年, 只收回二十七贯。而且, 再看欠款的总额,与往年相比竟然低了不少。
她翻遍去年的日账, 发现有几处欠款记录被人为抹去。虽然单笔数额不大,但累积起来,正好是一百贯!
任白芷的目光缓缓落到今年的欠款记录,发现多出来的几十贯,竟分布在每月的收支之中。
她追踪这些数据变化,发现随月份推移,多出的金额逐渐减少——到上月,仅多了五贯。
“有意思。”她轻声呢喃,心下已经有了一个猜想。
这时,李林竹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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