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在听到永宁帝说的第一句话就晕了过去,宫人刚将她扶起来,曹太医上前把脉,脉上显示,是惊阙过度导致的晕倒,没有什么大碍,但林庶人这脉似乎也有些不同。
一时间没想到原因,再把脉又没有了,曹太医擦擦脑袋上的汗,林庶人的胎还算得上康健,也许是他把错了,也未尝可知。
永宁帝不咸不淡的应了声,让太后那里的人把林月带下去,没有片字关心。
永宁帝吩咐李全将所有的弱桃都清理掉。
“此事就到此为止,朕不想听到再有此事的议论,皇后,你明白吗?”
元放低了声音:“宜婕妤子嗣艰难的事,无论用什么办法,都不能传到她的耳朵里。”
威慑落下,楚清鸢福身:“臣妾谨遵圣意。”
“寿康宫刚刚碰过宜婕妤的,杖责三十,逐出宫去。”
太后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皇儿这是在警告她。
“锦妃降为充仪,禁足三月,回去宫规抄上一百遍遍交给皇后,没抄好,也不要出来了。”
永宁帝说完,就拂袖而去。
锦妃满脸错愕,她做什么了?
陛下要罚她?
事情有了交代,皇后也不想在寿康宫多待,留下一句,儿臣告退,没等太后回应就走了。
……
紫宸宫,永宁帝回的时候,元晟已经把姜书正和傅谦送回了府中只剩傅斯年一个还在呆呆的坐着。
不动,不说话,也不吃东西。
元拍了拍傅斯年的肩膀∶“回去看看你弟弟吧,朕想,他应该也希望你能去见见他。”
傅斯年自我逃避,只要他不回傅家,就还能当作傅斯禹还在,元的话把他拉回了现实。
“一个被湖水泡了一夜的人,还能有样子吗?”
元一噎,是他没有考虑周全。
傅斯年突然跪下:“陛下,臣和您从小一起长大,从来没有求过您什么,只是这一次,还请陛下严惩林骁。”
比起姜书正和傅谦,傅斯年在元这的份量就重多了,从小一起长大,比他几个兄弟更像亲人。
元给了准话:“林骁不会留,林家,邑王事毕后,朕也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傅斯年端端正正行了大礼,额头重重扣在木板上:“臣叩谢陛下隆恩!”
元亲手把他扶起:“回府吧,这几日不用来上朝了。”
傅斯年还是有些浑浑噩噩,元不放心他,让李得兴亲自把他送出了宫。
傅斯年走了,殿内只有永宁帝和李全两人。
元脑子里回放着李全附耳说的话,虽然心中早有猜测,但还是不愿相信是闻芙做的。
“你再细细说一遍。”
永宁帝这是还不相信呢,其实李全他也不相信,淑妃娘娘从前是多温柔和善的一个人,走在路上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如今……
李全轻叹一口气,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
素兰受遍了慎刑司七七四十九道刑法,开口指认淑妃,说出了淑妃的计划,丽……林庶人给的确实是毁容的药,是淑妃命她换成弱桃,在诬陷给林庶人。
李全派人加急去查了,素兰的一家子也没有被林庶人控制。
而吉祥也是淑妃的人,吉祥被淑妃举荐到殿中省的往事是瞒不住的,淑妃也没有想瞒。
那些珠钗首饰全都是用来迷惑人的,只有牵扯下许多人,才能迷惑所有人,不知从何查起。
至于搜宫,只是第一手准备,永宁帝若是没有为姜媛和做到那个份上,淑妃也埋了后手,最终都会指向林月,但后手是什么,素兰她不知道。
闻芙了解他,亲自送上门的一个近乎完美的答案,元不会顾念旧情,只会顺势而为,保全太后,保全皇家颜面,保全他永宁帝的面子。
永宁帝沉默,不知道闻芙怎么变成一个精于算计,害人都不眨眼的人。
也许从她失去了第一个孩子,他没有为她做主,就已经变了。
不知过了多久,元不知道自己叹了多少气。
声音沙哑∶“让所有人都闭嘴,朕不想听到任何怀疑到淑妃头上的话。”
李全垂眼,陛下最终还是替淑妃娘娘擦了屁股,只是可怜宜婕妤,连真正害自己的人都不知道。
宜婕妤可怜,可是宫里谁不是可怜人。
在宫里,最忌讳的就是心软,李全狠狠掐了自己一把,警告自己,一次就罢了,万万不可再有下次。
……
长乐宫中,姜媛和回了宫就睡下了,一个上午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再醒来时,太阳都落下了,殿中点着蜡烛,昏黄一片。
半见和半夏上前扶她∶“主子醒了?”
眉眼间又关心又带着小心:“身上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陛下把曹太医和申太医指给主子,二人现在就在长乐宫候着。”
姜媛和吃了止疼丸,身上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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