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白荔将垂落的茶色卷发拨至肩后,露出完美优越的下颌线。
脱粉?
某个小朋友在她的心里安了家,这辈子怕是都脱粉不了了。
沈双鲸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睛。
睡意昏沉,拉拽着她进入梦乡。
朦胧中,好似有一只纤白的手,轻轻拂过她的额发,随即在她的额前落下柔软的触感。
伴随着一缕若有所思的晚香玉气息。
“晚安。”
决赛天上没有亮起星星,人间却有一颗……
沈双鲸做了一晚有关决赛的梦。
梦境中,导师对她的表演不满意,压迫感极强,直言缺少了灵魂。
沈双鲸眼中含着求知的光芒,虚心向对方请教。
导师道:“缺了一个晚安吻。”
随即朝她走了过来,细长的藤编教鞭挑起了她的下巴,引着她向前,空气里涟漪浮动,导师黑色的西服变换成了桑白荔常穿的慵懒睡衣。
即将吻上的前一秒,沈双鲸直接被惊醒了。
“等等,这不是比赛内容吧,你以权谋私。”
晨光熹微,心跳与梦境里的节奏共鸣,身体似乎还未从梦境中苏醒。
梦境里的导师的脸模糊不清,但最后的“晚安吻”三个字的慵懒语气和桑白荔如出一辙,怎么想罪魁祸首都是姐姐。
说了晚安却还来梦里打扰她。
客厅幽静,桌上温着做好的早餐,虽然桑白荔有重要的会议不能来看她的决赛,但对方心意昭然,还找了司机来回接送她。
车上,沈双鲸观察着驾驶座的女人,欲言又止。
女人穿着裁剪得体的藏青色大衣,挽起的长发一丝不苟,手握方向盘,通过后视镜看见她的神情,手背扶了扶眼镜,露出腕间做工精良的细链积家手表。
“沈小姐,有什么问题吗?”
沈双鲸摇了摇头,又迟疑道:“你原本在桑氏的工作就是专门为桑白荔开车吗?”
桑白荔怎么连聘请的司机气场都如此强大,举手投足透着利落干练。
盛特助转动方向盘,道:“不是的,沈小姐。我是桑总身边的助理,我姓盛。”
提起此事,盛特助心中郁闷。虽然今天的会议有桑总在足以主持全局,不需要她到场,但她的死对头特意来奚落她,称她今日被打发去给人开车,明日恐怕连桑氏的门都进不了了。
盛特助反击,她是为总裁夫人开车的,可胸腔里的苦涩只有她自己清楚。
一年期的协议婚约,妻妻关系如同薄纸般易碎,桑总让她来为对方开车,有如把她分配到边疆。
“原来是盛特助!”百闻不如一见,沈双鲸小声道:“我知道你家的小狗叫小白。”
临近比赛现场,她的台词都记得滚瓜烂熟,不着急背台词了,反而和盛特助聊起天。
盛特助眼里闪过一丝诧异,道:“你怎么知道的?”
“桑白荔和我提起过的。”
差点她就要称呼姐姐小白了。
盛特助抿了抿唇,试探道:“桑总还有没有提过别的事情?比如我工作上最近出了什么错?”
“没有啊。”沈双鲸一脸迷茫,身子不由地前倾,“你最近犯了什么错吗?”
盛特助苦笑,冷静明锐的眼睛里罕见地划过迷茫,“我也不清楚。但是桑总莫名地给我放了两天假。”
唯一要她做的就是帮忙当一天的司机。
沈双鲸关切地询问,“……放假不好吗?是没有工资拿吗?”
盛特助语气微妙地道:“带薪休假。”
沈双鲸仰头望向车顶篷,“我怀疑你在炫耀。”
盛特助摇头,真诚道:“我工作近十年了,桑总头次主动提出让我带薪休假两天。事出反常必有妖,但我复盘了最近三个月的工作,实在找不出纰漏。”
“今晚见到桑总,你能帮我旁敲侧击打听打听吗?”盛特助不抱希望地道。
沈双鲸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好。”
盛特助清冷的嗓音带了点难得的温度,道:“多谢。”
虽然一年期到后,这对妻妻离婚,她必定要跟着桑总,但是沈双鲸的善意,她不会忘记。
盛特助抬了抬眸,通过后视镜,她看了后座的人一眼。
平常的打扮,光与影在她的脸上错落,形状无辜的杏眸里蕴着光,整个人透着一股白净的朝气。
倒和桑总让她调查的报告里的形象截然不同。
使人不由心生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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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型的粉丝见面会按时结束,参与决赛的十八名演员统一在后台化妆试衣,等待上场。
摇臂摄像机早已就位,决赛和半决赛的流程相同,千人场馆,现场录制,同步直播。
下过雪后的京市,气温转冷,冷气遍布各处。
决赛的舞台,沈双鲸要饰演的是西方女巫,她穿着一袭暗紫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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