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滑带着丝丝甜味的巧克力味充斥口腔,西里斯砸吧砸吧嘴巴,凝视着玻璃杯中摇晃的液体,叹出一口气,放下杯子将没看多久的厚厚的杂志盖在脸上。
这几个月来,魔法部监视着邓布利多以及一切他们认为与他一道的巫师,会议过后,凤凰社成员为了保险起见大多不会在总部停留多长时间,这无疑让他感到更加的无聊,脸上的神色也阴沉许多。
根据会议上的讨论,已经有部分凤凰社成员开始和食死徒产生了正面冲突,这几个月劳伦也在总部充当着临时的治疗师工作,他每天的工作也加了项——陪她熬制魔药,这对于他来说并不如预料的愉快,起初几天他为手头能够忙起来感到过开心,而与她独处的机会更让他感受到胸腔处的兴奋跳跃。
但在重复的工序以及遇见的那些伤口下,相比日复一日的工作,他宁愿冲出这幢房子出去和食死徒拼杀一番。
尤其是劳伦外出有事,当这幢房子只留下他一个人在做着这份工作时,这种反叛的想法又会席卷他的大脑。
但好在自从伯恩,这位算是真正意味上的治疗师回来顶岗,让即使劳伦因为忙碌而丢下他们外出,也可以让他在喋喋不休的伯恩旁边,让原本充斥那种无意义空虚感的空隙缩小。
而随着和那些‘自由的’其他凤凰社成员一样,开始忙碌起来的劳伦,他与她碰面的场合,他往往也只是看见她咬着面包手里拿着报纸,然后从她嘴里冒出几句不知名的骂声。
而霍格沃兹那边,哈利——自己的教子,和自己一样也算过的不如意,乌姆里奇的独裁把控下他们彻底被剥夺了打魁地奇的权利,魔法部一步步渗透霍格沃兹,这无疑使愉快的校园生活不复存在。
察觉到厚重的毯子盖到了自己身上,西里斯拉下盖在脸上的杂志,劳伦小心翼翼揪着毛毯一角的动作被他抓个正着,四目相对,呼吸短促停了一下。
“你醒着啊。”劳伦先反应过来,扬起微笑放下毛毯,看了眼他身上换上的红色绒面睡衣,坐到沙发一角,“这么晚了,我还以为你睡着了。”
西里斯下意识看了看窗外,圣诞氛围的雪花装饰物挂在上面,外面天色已黑,看来已经过了午夜,自己收了收脚,牵动还没被挂上的圣诞铃铛‘叮叮当当’掉下沙发。
或许他真的有睡过去过。
他回过头看向劳伦,日子已经入冬了,她套了件黑色大衣,脖子上挂着红色围巾,让她在外面白皑皑雪景下显出迷蒙的美感。
“刚回来?”西里斯问道。
“嗯。”劳伦抬起手指,铃铛在空中飞起发出清脆的声响,精准地挂在客厅圣诞树上。
这是她几天前托蒙顿格斯搞来的圣诞树,虽然圣诞夜大概率只有他们两个待在这儿,但她还是不想草率地过掉这个节日。
被困在这里近半年,西里斯的状态愈来愈糟糕,最突出的问题就是他身上总是带着一股陈酒味道,且还伴随着间歇的脾气暴躁,而这情况往往在大批凤凰社成员会后离散开后尤为明显。
而在枯燥的日常生活中,面对她时,他有时候也会变得沉默寡言,无所事事时不知不觉地就呆呆望着什么。
就像现在这样。
简短的对视后,劳伦拍了拍盖着毛毯的西里斯,站起身子:“趁着空闲,起来,我们一起把圣诞树装饰了。”
“我前几天从伯恩那拿来一瓶威士忌,平安夜我们可以稍微来一点。”
冷杉属的圣诞树上挂满闪闪放光的彩球,让整个屋角都被照亮,劳伦手上动作不停,视线缓缓从圣诞树上移开,挑了挑眉。
自从察觉到西里斯渐渐有了酗酒的问题,她便以自己要戒酒为由拉了同住的他一起控制,在较长的沉默里她原本以为他不会回应这次的邀请,但最后他还是把面前的酒杯推远了。
西里斯抬眼迅速朝对面的劳伦瞥过,把雪花挂上去又摘下来,换个角度又挂了上去,仿佛只是顺带提一嘴:“伯恩也来过圣诞节吗?”
“不,他说他有约了。”装点完一面,她绕着圣诞树往左开始装饰新的一面。
“太奇怪了,我记得他在英国并没有什么家人,能让他圣诞前夜抛下朋友……”她撇嘴耸了耸肩,“估计又是因为哪个女孩子吧。”
“哦。”西里斯装作不以为意地点点头,目光又迅速聚焦向那个刚被劳伦挂上的彩球上,嘴角挂起淡淡的笑,行动快于大脑,手指顽劣地擦过球身,彩球灵活地转了起来,看着表层亮片熠熠发光地旋转,他无厘头地噗嗤发出一声轻笑。
“别皮。”
啪嗒一声,劳伦的手迅速击中他的手背,收回手,她又继续摆放起小挂件。
“西里斯——”
“西里斯——”
“西里斯!”
“你听到什么了吗?”
“是菲尼亚斯,他的画像。”
西里斯和劳伦走向菲尼亚斯的画像,他懒洋洋打了个哈欠,看到来人愣了下,视线意味不明看向两人又赞同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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