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自己眼前的黑影应该是对方发出的障眼法。
荒废了的广场具备的唯一好处就是黑夜下没有任何照明设备,而对方刚才明显是心急且不愿打草惊蛇,从他的脚步声也可以判断出,他所站的位置相对要远,此刻自己倒在一处花圃下,无人管理而肆意生长的花丛让她可以短暂隐藏在黑夜中,只是只要自己一动就会带动周围的植物发出声响,对方恐怕也就可以轻松分辨出自己的位置了。
劳伦张望了下四周,看着那个兜帽黑影一点点靠近过来,但是他眼神明显不好啊,走得小心翼翼。
看体形…总觉得有点像她比较熟悉的,和她一样曾经是魁地奇球队一员的高尔。
这么多年了练魁地奇好不容易训练出的敏捷与大胆都被他吃回去了吗?
“劳伦斯·勒温,纯血统的耻辱,欢迎回英国。”黑影不紧不慢开口,让她一下子确定了对方。
很好,弗林特的努力算是白费了,劳伦翻了个白眼。
她看向周围盘错生长的树木,心里暗下好决定。
但自己已经十几年没有被训练过决斗场合的一些魔咒了,最好不要出差错。
“叙叙旧啊,老同学,你不说话,我怎么知道去哪找你叙旧呢,黑魔王可一直是很关照你的,从我们还是同院校友的时候起。”高尔话里明显带了讽刺与戏谑。
“你说如果我把你杀了,老勒温会不会发怒呢,他可是一直殷勤地想要通过我们去与黑魔王见一面呢。”
什么?!
劳伦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回施咒上,高尔的话语都置之脑后,关注度提至那一点——
“几年不见,你越来越笨重了,高尔。”
嘲讽的女声与面前爆发的红色火光同时传来,高尔脚下的小石子直接爆开,他急忙后退几步使出‘盔甲护身’抵挡在他面前炸开的石块上。
就在他庆幸着自己没有受伤多少时,身侧一个黑色巨影压下,他随着重重的‘嘭’一声,他的腰被压在树木之下,刺骨般的疼痛透过脊椎传入大脑,嘴里血腥味一下充上味觉,他的舌头还尝到了一些泥土与树枝枯草的夹杂物。
“瘫不了。”劳伦冷漠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顺带贴心地补充道,“生骨灵救得活。”
高尔脸色早已惨白,他控制不住疼痛所抖动着的手,但自己需要取回魔杖,他不能就这样落在对方手上,但即使逆境迸发的意志力也还是没来得及在对方取走自己魔杖前催动。
自己的魔杖还有她的魔杖都到了她的手上,自己现在是彻底没生还的机会了。
“希望你不是在报我把你击球手位置顶掉的仇。”劳伦踩过枯木枝叶,脚下传来象征倒计时的碎裂声,她心爱的裙子还有鞋子此刻都被泥垢玷污了,所以她心情非常不好,她垂下眼睨着看向对方。
“让我来教你,怎么才叫打架打出花来。”
她单独拿起高尔的魔杖在他面前冷漠地将它一掰两段,断了的魔杖被她无情地扔到他面前,得到对方不敢置信夹杂恨意的狠厉表情,或许没有那张破烂夹杂烂泥流血的嘴巴他这个表情还会算是具有威慑力。
她继续漫不经心取出自己的魔杖,居高临下慢条斯理指向他的眉心,留下淡淡的最后一句:“你重活吧。”
“一忘皆空”
无法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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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k!”
劳伦从卫生间出来,视线瞥到垃圾桶,随手扔掉手中沾湿了染血的纸巾,抬起左手撩开汗水粘腻的发丝,眼前挡掉的视线重新清晰,放眼扫过宛如被强盗打劫过一场的客厅。
肉眼可见到的抽屉都被尽数打开,里面的东西被翻得凌乱,但终究还是一无所获,她泄了气,随手接过飞来的魔杖最后咬咬牙,喊出咒语:“急救箱飞来!”
意料之中的毫无动静。
“我不敢相信,一个治疗师,家里竟然不会备些急救用品。”劳伦失望地说,走进厨房随手抽过几张厨房用纸,继续压在伤口处,嘴里继续嘀咕道,“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在家,伯恩这家伙跑哪去了。”
看来我只能回去处理伤口了,只是不能让西里斯撞上,不然这个受伤程度他估计会担心吧
不到几分钟,她就又把手上的纸巾扔进了垃圾箱,呲着牙小心翼翼拿取新的来掩上伤口。
“嗯?”
折返回刚经过的酒架,劳伦眼里划过兴奋,玻璃柜里整齐成列着未开过的陈年好酒,她摆正探究的姿态一排排仔细扫过:“还用魔咒,你小子,藏得够深啊——”
“喔——奥格登火焰威士忌。”眼珠转溜一圈,她抿抿唇心虚地瞥了瞥四周,迅速打开柜子抓起放到怀里夹紧,嘴里铮铮有词,“就当你还的吧——”
关上柜门回到废墟般的客厅,扫视过自己造成的残骸,她最后愧疚地看了眼,轻声说道:“抱歉了,伯恩。”
“喔!没用过的!”
眼疾手快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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