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是谁……
会是长陵军旧部吗?
也不知哥哥现在究竟在何处。
落入太子手中,即便圣人没有要了哥哥的命,想来太子也不会轻易放了哥哥。
兄妹连心。
只要一想到宁夜生死未卜,沈葶月的心便像被揪起来一样疼。
可她此刻能做什么,她甚至还被陆愠金屋藏娇,锁在了这小小宅院中。
沈葶月委屈,憋闷,种种情绪积压着,浑然让她忘记了自己已经有一月之余的身孕。
身体上的变化加上情绪波动让她胃如翻搅,恶心至极,忍不住弯身呕了出去。
沈葶月脸色惨白,手撑着床边,感受着初次有孕带来的不适反应,连喊人的力气都没有。
好在小寒正端着水盆帨巾进来,见姑娘面如白纸,顿时放下东西跑上前,紧张道:“姑娘还好吗,奴婢去请大夫!”
沈葶月摇头:“我这是心病,请了也没用。”
小寒叹了口气,想不到走了一个太子,又来了个世子。
这些男人真不是个东西,仗着自己手里有点权势地位,就不把人当人,姑娘是人,不是他的物件!
这群畜生。
“扶我洗漱吧。”床榻之间传来幽幽的声音。
沈葶月抬头抹了抹眼角,她流了太多泪,此刻已经哭不出来了。
她不能哭,也不能倒下。她要养好身子等到哥哥有消息那一日。
哥哥若是境遇好些了,肯定会派人联络自己的。
她得好好活下去。
洗漱用过膳后,沈葶月在窗边看书,不多时有下人匆匆来报,乐安公主来了。
沈葶月蹙起黛眉,这位乐安公主她也素有耳闻,生母是先淑贵妃,母家出身侯门,她在后宫中又极得圣人宠爱,这样一位身份异常尊贵,跟她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边的公主怎会突然前来?
这可是陆愠的私宅,不是镇国公府……
乐安公主显而易见不是来找陆愠的。
而且,就凭乐安公主知道陆愠的私宅在哪,甚至知道她在这儿,就能看出公主和陆愠关系不错。
如若不然,私宅的管家一早便回绝了去,哪还能让公主登门。
沈婷与料想这位乐安公主应当并无恶意。
“带我去正厅见公主。”沈葶起身整理了下仪容便出门了。
东厢离正厅几步路的功夫,沈葶月怕公主久等,走得快些,不一会儿便进了正厅。
这一见面,沈葶月便被眼前女子美貌惊到。
一身水红色的曳地宫装,腰间的白玉绮带衬托的她身量纤纤,与陆愠如出一辙的凤眸妩媚张扬,雪肤花貌,额间的金色花钿和那富丽堂皇的鎏金头面衬托着这个人贵亦无匹,带着与生俱来的娇贵傲气。
“臣女见、见过公主殿下。”沈葶月见到美人,一时间失了神,有些磕巴。
这乐安
公主生得也太过于貌美了,真真是极好看的姐姐。
萧承妤知道她有身孕,快步上前扶好她,示意婢女扶着沈葶月落座,语气和婉:“陆愠也算是我的表哥,沈姑娘不必客气。”
提到陆愠,沈葶月眼眸一黯,没接话。
萧承妤见她一副心结难解的样子,忍不住劝道:“沈姑娘,其实表哥他……他不会害你,只是他对待你的方法有些混账。我总觉得你们之间有误会才会到今天这个地步。现在你哥哥下落不明,起码你在表哥这,是安全的。”
沈葶月没想到萧承妤竟然会开导她,想必是陆愠派来的说客。
她的声音又轻又疏离:“殿下,我和他之间的事儿,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
萧承妤见她这样愁眉不展,怎会安心养胎,想起自己答应过宁夜要替她照顾好小妹,一时间有些六神无主。
小公主试探道:“本宫有没有什么能帮到你的地方,若有,你尽管提?”
沈葶月迟疑了一瞬,起身到她身前,俯首过去:“殿下,能不能……”
一刻钟后,乐安公主起驾出府。
除了身边近身的两个侍女,后边还浩浩荡荡跟了十几个侍卫。
行至大门前,管家上前送行,萧承妤看他了一眼,淡声道:“就跟表哥说,本宫劝过沈姑娘了。”
管家颔首:“殿下慢走。”
萧承妤径直朝外走,两个侍女,一个扶着她,一个去拿脚凳,不多时,珠光宝气的香车边便缓缓行出巷子。
三日后,陆愠的马车停在了巷子口,男人弯身下了马车,手中提着一个牛皮纸包。
绕过花树置景,陆愠推开正房的房门时,便眉心一跳。
从外面看着,灯是亮的,可屋内的空气冰冷刺骨,完全察觉不到人气,不像是有人在屋里生活的样子。
他心下一沉,快步进屋,果然,屋内陈设如旧,却,空无一人!
手中的牛皮纸包应声掉在地上,散落开的是几颗还冒着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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