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妍的血滴刺破晦暗之景,溅到房璃的眼皮上,渗进那颗细小的痣里。
这一“剑”,砍中了廖燕,也逼退了房璃。
狂风大作,浪墙将近,房璃暗道不妙,甩出三张藏了许久的转移阵符,对着身后的几人喊道:“你们先走——”
话音未落,她的心脏忽然猛地一撞,眼前出现黑色重影,三张符纸重重落地。
她攥住胸口的衣料,咚地跪倒在地,耳旁,浪潮的声音越来越大,盖过了一切。
无限延长的这一秒。
疼痛。
熟悉的疼痛。
房璃的视野支离破碎,像只濒死的鹤,脖颈沁出汗珠,她掐破掌心找回一丝清明,死死抬眼望向那道近在咫尺的浪墙,磅礴的威势将压下来,透出背后遮天蔽日的形影。
某种令她头皮发麻的直觉刺痛神经,房璃张了张嘴,几乎要喊出那个名字——
漆黑深冷的铁链拴着空中巨岛,尖锐的土地浴浪而出,露出了狰狞战损的本来面目。
五。葬。天。
嗡嗡嗡。
狴犴玉令的感应烧灼着房璃的灵魂深处的烙印,没有一刻不是在撕碎,眼球渗出血丝,房璃扣紧甲板,拼命的想,拼命的想。
五葬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哪里出了问题?
哪里出了问题?
她猛地盯向天空,凌锐的目光穿云破海,直刺上宫!
难道徐轻雪还没有飞升?
被巨型岛屿推起的巨浪缓缓落下——那些在浪中密密麻麻的影子,并非什么神秘的域外生物,而是五葬天的道士。
铺天盖地,天罗地网。
巨岛,队兵。
无形的压迫扑面而来,廖燕的灵舟在这些注视下,像一只断翼的小兽,就连妖兵都呆静下来了,空气中弥漫着死亡的味道,那三张抛出去的转移阵符被海水沾湿黏在甲板上,像几尾拍翅的鱼。
巨岛,队兵。
无形的压迫扑面而来,廖燕的灵舟在这些注视下,像一只断翼的小兽,就连妖兵都呆静下来了,空气中弥漫着死亡的味道,那三张抛出去的转移阵符被海水沾湿黏在甲板上,像几尾拍翅的鱼。
廖燕一瞬间分神,被普陈逮住机会,欺身上前,手中化出一抹剑气,朝着他的腹部要害狠厉一划,廖燕没想到他在灵力乱流下还能爆发如此迅捷的速度,心中一骇,躲闪的时机慢了,剑气没入三分,血弧扬起。
“还打!”
他急吼,“你可看清楚来的是什么!”
普陈眼中的红血丝稍稍褪去,目光一转,撞上那近在咫尺的庞然大物。
“……”
天煞我也。廖燕恨恨的瞪一眼,正待要指挥妖兵调离船只,忽然意识到什么,顿在原地,抬头望去。
穿过层层水雾晦光,五葬天的上宫,一架高大的神仙弩正拉满弓弦,尖锐的利箭蓄势待发,对准包围圈正中央的妖船。
廖燕毫不怀疑,一旦这只船有半分多余的举动,那根蓄着星盘灵力的长箭便会呼啸破空,将整只船当场击碎。
动不了,也逃不脱。
归根结底。
他冷冷地望向那一群人族囚犯,嘴角噙冰。
想起方才被划破的结界,廖燕的视线落在痛苦蜷缩的房璃身上,寒声笑了一下,牙关咬紧。
那绝对不是巧合。
岛屿的悬崖边沿,玄部称旗旗司陈敏极目远眺,脚尖踮了又踮,嘶嘶呼呼,推了推一旁的寸毛头:“看清楚了没?哪个是宫主?”
“寸毛头”非尼非僧,却留着一头惊世骇俗的白金色寸头,头骨圆润,五官量薄而清丽,一开口,是个温温哑哑的少女嗓音:“宫主的障眼法岂是我等能轻易识破的,想是化了外形。”
“先让所有人先将船上的一个不剩地抓回来,不要妄动。”
陈敏道:“你可看清楚了,利旗司,可别再像上次那样……”
池归芦瞥过去:“你还好意思提上次?”
“……”
“要不是你玄部为了抓几只魔物,先斩后奏跨部发调令支走我天部的人手,那个云一就是插了几双翅膀,能从雷牢里逃出去?”
陈敏自知理亏,嘴张了又闭,闷闷不乐的静了。
池归芦:“嘶。”
陈敏一下又精神了:“怎么了?”
池归芦:“我看见宫主印了。”
陈敏急的抚掌:“那定然就是宫主了!还不快……”
池归芦:“但是位置有点奇怪。”
眉心中间的天机瞳缩了缩,对准甲板上那一抹显眼的冬青。
她垂着头,发丝遮住面庞,只能看见轻微的颤抖,似乎在忍受巨大的痛苦。而在她掌心的匕首刃尖,一枚小小的宫主印缓缓浮现,下一秒,无形之力扫荡开去,池归芦眼前一黑,“啪”的捂住自己的额头。
池归芦: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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