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房璃:“说。”
徐名晟抿着唇,难得没有搭理房璃。
“我来告诉你吧。”云一笑了笑,“方才,我给他们下了蛊。”
……他们?
房璃蹙眉。
“对,就是他,”云一手中的长针钻了钻,涓细的血流缓缓淌下,明玉面色死白地闭着眼睛,“和她。”
“此蛊以我的姻缘线为原材料,同时连接两个人的命格,蛊虫以心脏为食,不出两炷香的时间,便会心
空而死。”
“想要解蛊,方法也非常简单。”
“我方才说了,此蛊的原材料是姻缘线,既是姻缘,就必须得有两个人才能成全。只要其中一人死,这个姻缘血蛊,便发挥不了作用。”
说到这里,云一单薄的嘴角微微勾起,眼眶里雪白一片,看不见任何情绪。
“二选一,你要怎么办呢?”
-
房璃:“意义是什么?”
云一微怔,“什么?”
“这种选择的意义是什么?”房璃也不掖着了,“我不记得我跟你有什么过节,眼下,你们应该是为了掌门印而来,却忽然要我做这种选择——”
“他们两个之间死一个,对你们有什么好处吗?”
乌鸦的耳边响起来自黥面人的轻笑,带着一点嗤弄的意味,“我说过了,不能操之过急,否则被她看出来是很轻易的事情。”
“……”
云一面无表情道,“哦,那你把掌门印交出来吧。”
房璃:?
房璃警惕:“交出来你就会解开这个姻缘蛊吗?”
“不。”云一捏着长针的手再近一步,“交出掌门印,她就不用现在死。”
“掌门印,我们也在找。”房璃皱眉,“既然如此,就该等我们找出掌门印再动手抢,现在跳出来,又是什么意思?”
“……”
“你是在教我做事?”云一听笑了,愈发能够理解黥面人为何如此钟情这个女人,温声道,“我自有我的考量,给你半柱香的时间找出掌门印,否则我不能保证她的性命。”
“别听她的!”
普陈卸掉廖燕的力,一边挥动着剑招一边喊,“此人心术不正,无涯谷的地脉是我们最后的转机,万万不可!”
话一出,近在咫尺的廖燕仿佛被注入一股怪力,浑身喀嚓几下,用更猛的势头劈砍向普陈!
“你背后那位假扮我对祂有什么好处?”房璃顾不上那边,兀自转移了话题,“我不记得我哪里得罪过谁。”
云一没有立即回答,看上去像是在思考。
“可能是因为觉得有趣吧。”
房璃:“……”
在房璃和云一交锋的时候,这边普陈与廖燕的战斗也陷入了白热化。
他能够使出的所有招数均被一一化解,剩下不过是拼着力气负隅顽抗,加上地脉污染,灵力运转也施展不开拳脚,可谓是处处被压制。
再这样下去,廖燕还没动手,他就要因为吸收过量魔气走火入魔爆体而亡了。
普陈正思考对策,一个不注意,廖燕的爪子已经掏向了心窝,他借力弹跳闪躲,只听“当”的一声,普陈腰间一松,低头看,发觉自己的剑鞘被抹掉了。
区区一个剑鞘,还不至于令普陈分神。
他只瞥了一眼便全神贯注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攻击,却没想到廖燕先他一步停住了动作。
那双全黑瞳目锁在剑鞘上方,普陈愣了一下,这时他才发现,剑鞘上竟隐隐有某种奇光。
廖燕不动了。
他仿佛原地化作了一尊石雕,填满眼眶的瞳孔时大时小,忽远忽近,像是坏掉的器械。
普陈意识到这是不可多得的良机,他慢慢靠近,始终注意着廖燕的动向,慢慢蹲下去捡自己的剑鞘。
就在手指触碰到的刹那,廖燕动了。
而普陈比他更快,手指一挑,剑鞘高高飞起,越过头顶,再被他反手接住。剧烈的移动使剑鞘上的挂饰甩砸到普陈的大腿,他再度低头,瞳孔微微紧缩。
那挂饰在发光。
此前,普陈一直以为那就是个普通的饰品,可现在,他的呼吸急促几分,回想着方才的种种,一个前所未有的大胆想法蓦地跳入了脑海。
他们苦苦找了这么久的掌门印。
莫非,一直近在眼前?
在房璃一干人与云一等对峙时,通天域正全面沦陷。
藏在泥土之下的广袤地脉散发着母神般的辉芒,一呼一吸之间,灵气充盈于山川湖海。而此刻,地脉的守护阵法大开,几颗细小的魔种犹如探囊取物般钻入,疥虫一样吸附在地脉的根系,于是涌出的灵气变为魔气,像一阵瘟疫,在通天域大陆彻底扩散开来。
护城的将士声嘶力竭四散相告;
乡野的土地上,躁动不安的鸡鸭发狂啃咬人;
河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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