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不出来。
褚曜看着断剑:“这一切都要基于屠龙能成功,若失败,这便是吾等索命符。”
沈棠的脑仁儿嗡嗡乱叫。
褚曜目光如水盈盈,握着沈棠的手,口吻坚定道:“主公要相信自己,唯有你,才能让这世道从无止境的争斗中彻底解脱。”
沈棠不知道褚曜哪里来的信心。
她自己也只有吹牛的时候这么吹。
褚曜温和笑问:“主公没有发现吗?”
沈棠迷茫摇头:“我发现什么?”
褚曜道:“半步交托的辛国国玺,被主公原有的国玺彻底吸收,二者融为一体。换而言之,它不可能再分裂成两块。待大陆只剩一个国家,世间便只剩一块国玺。”
“期盼数百年的海晏河清才会降临。”国家稳定,平稳发展,数百年的割据为战将会成为历史。所以他的天命是真正的天命!
沈棠扯扯嘴角,这一瞬,肩头压下无形重担,但她仍目光坚定地向褚曜许诺:“路漫漫其修远兮……无晦,我不会辜负你的!”
吾将上下而求索。
断剑的秘密仅有少数心腹知道。
谢器虽说好奇,但也知道什么都好奇只会害了自己,有些事情稀里糊涂才能保命。最重要的是他现在也没这个精力,自家夫人不知从何处听说宁燕凝化文心一事,一个劲儿缠着自己要将女儿送到宁燕那边当学生。
谢器无奈:“目下还不知图南如何凝聚文心,即便将女儿送过去……她的法子,咱们家女君未必能行。你这般心急作甚?”
一向听谢器话的夫人,此时却不依。
“郎主待图南有大恩,念在这份恩情份上,她也会尽全力……不试上一试怎知不行?郎主不也说了,沈君帐下除了图南这位女性文士,还有个姓赵的武者女君?郎主不妨直言妾身何处惹你不快,累及了女儿,何苦找这般多说辞?”夫人说着生出了火气。
谢器为难:“这是挟恩图报。”
“这恩什么时候报不是报?”与其报恩报得不合心意,倒不如顺了她的心思。
两全其美,岂不美哉?
糟糠之妻
谢器:“……”
夫人这话听起来非常有道理。
只是,他怎么感觉哪里怪怪的?
夫人见谢器神情仍有犹豫,气得掏出了帕子,转过身背对着谢器,用帕子点了点眼角的位置。低声啜泣道:“妾身这么多年只得了膝下三个女君,上一回生产还坏了身子,看了多少杏林圣手都说再难有孕。这事儿有多少族人都知道了?明里暗里受了多少的孬气,遭了多少的挤兑,听了多少的嘲笑。他们那一句话不是冲着妾身心窝刺?”
听到夫人这般说,谢器头皮跟着阵阵发麻,讨好地凑上前宽慰道:“你说说,好好的怎么又哭起来了?为夫又不是不想替三个孩子谋划,这、这不是时机还未到吗?”
夫人可不听他这些说辞。
微微偏过视线,恰好能让谢器看到她眼角泛着的泪花和微红的眼眶,跟着又哭着转过身去,道:“郎主尚在盛年,妾身还好好活着,族中便有声音说要给咱过继一个男嗣传承香火,日后三个女君婚事也好商量……这不是诛杀妾身的心吗?更有族中舅婆劝妾身一定要大度,让郎主收个陪嫁丫鬟,生个庶子出来,也好过家产旁落给哪个野种。”
谢器的脑袋更大了。
夫人继续往下控诉:“他们如此欺负妾身一个内宅妇人,不就是因为妾身生了三个无法修炼、无法撑起门户的女君吗?郎主此前不也可惜女君聪慧,可怜托生女儿身?”
谢器试图插个嘴:“不是夫人……”
夫人声音一扬,抬手拍桌,啪得一声压过谢器的嗓门,她目光决绝而坚毅:“如今有了机会,你怎么就不肯了?即便是挟恩图报,落了个坏名声,但咱们为人父母的,区区名声能有女君一辈子前途重要?你谢士藏若是脸皮薄,不肯去,那就让妾身去。”
说完,夫人作势要起身出门。
情欲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