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祈善搭上即墨秋肩膀。
前者的眼神亮得惊人:“大祭司对祂不敬,祂降下惊雷,这过程可有别的消耗?”
要不要动用武气/神力之类的?
即墨秋:“并无。”
他心中有种不祥预感。
果不其然——
“如此说来,这不就是无本买卖?”
一顿天雷狂轰滥炸,消耗一点儿口水。
还有比这个更划算的攻击方式?
即墨秋:“……”
他吞了吞口水,避开祈善灼热的目光——祈中书这建议不是对付敌人,分明是对付他,想让他魂飞魄散可以直说,无需借刀杀人。
祈善读懂他的沉默:“不行?”
即墨秋只能硬着头皮:“在下尚有使命未完成,眼下还不是舍生取义的时候……”
天道对他的耐心非常有限。
头几次是警告,他敢得寸进尺就是雷劫加身,还是那种绝对渡不过去的灭身雷劫。
祈善闻言只能遗憾又一条捷径被堵。
即墨秋暗中擦了擦虚汗。
见祈善顾池收回热切目光,又想到二人在殿下心中的地位,他暗下咬唇道:“虽说此法不可行,不过在下这里倒是有个计策……”
“愿洗耳恭听。”
即墨秋指着地上那些石粉:“此物虽不能直接害人,但稍加利用就可以扩大军阵幻境的效果,令幻境更真实,或许能有奇效。”
军阵幻境的原理就是通过言灵影响敌军精神,营造假象,石粉也有类似效果。只要忽略辐射,这种石粉就是绝佳的布阵辅助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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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忽略辐射……
e……
问题是这玩意儿能忽略吗?
“回头定制四个木鱼,匀你一个。”
不止沈棠三个该敲木鱼,即墨秋也可以加入。说着又嗔怪祈善,他没事儿强人所难作甚?他是出淤泥而染全身还嫌自己不够黑,还要染黑大祭司。元良这不是逼良不善?
祈善收到自家主上隐晦视线。遂茫然指了指自己,又眼神征询顾池。不是,确定他只是监国两三年,不是远离主上身边二三十年?
他蓦地生出几分“物是人非”之感。
偏偏顾池这厮还【传音入密】跟他私聊:【呵呵,元良是不是有种白月光出国三年归来,发现暧昧霸总背着自己找替身感觉?有种明明一切都熟悉可就是陌生的怪异。】
定制木鱼居然还要分即墨秋一个。
祈善道:【说人话。】
他跟顾池沟通是越来越困难了。
顾池掐着嗓子道:【你不是三妻了哦~】
祈善这下听懂了。
这也要归功于顾池这厮十数年如一日喜欢自比妻妾,天天争名分,也不看看自己跟褚曜何时与他争过?越是没有什么才越喜欢争。
听懂这话,自然就听懂上一句的意思。
祈善一边克制想要暴起脚踹顾池的冲动,一边隐晦瞥了眼大祭司,尔后内心嗤笑。什么话都没说,但似乎什么都说了——他根本不认为即墨秋能对自己产生多大的影响。
且不说即墨秋性情内敛毫无锋芒,根本不适合辅佐主上开疆拓土。即便他想,主上也不会混淆公私。他拿什么取代自己?替身?顾望潮是痴男怨女话本写多坏脑子了吧?
【他怎么替?】
世上只一个祈元良,即便用文士之道【妙手丹青】也复制不出第二个他,何来替身一说?他是主上亲口承认的子房/周公/葛公,即墨秋是吗?顾望潮拈酸吃醋还不长脑。
顾池:【……】
就是调侃一句,同僚直接红温破防了啊。
搁在以前,祈善连理都不会理。
明知祈善这会儿不好惹,顾池还要凑上去说点悄悄话:“枳句来巢,空穴来风。”
主上跟即墨氏的绯闻也不是站不住脚跟。
美色方面,人家确实得天独厚。
再厉害的忠臣良将也怕枕头风啊。
祈善:“……”
“……你俩说什么悄悄话呢?啥空穴来风?”当了十多年社畜老板,沈棠自己精通摸鱼之道,也练就一双抓员工摸鱼的好眼神,不用刻意感知空气中的文气流动,她也知道这俩背着自己拉私聊。有什么悄悄话是她这个主上不能听的吗?总不会是蛐蛐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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