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边的地理条件特殊,他们还可以挑战雪地跳伞,从高山上穿着双板落地,直接飞翔滑行,更加刺激!但是因为危险系数更高,难度也更大,王助理和两个保镖大哥哭天抢地怕时听出危险,她于是作罢,还是别为难他们了。
他们为大粪车打工也不容易!
普通的双人跳伞就还好,有教练全程陪同,只要掌握好出舱动作、降落着陆动作,然后尽力去配合、去感受就好!
最后,直升机越飞越高,到达他们的定点!
——「啊——啊——啊终于——」
站在地面的祁大少问旁边人,“要跳了?”
沈助理:“是的总裁!让我们为太太鼓劲吧!”
祁粲面无表情,隻关心一件事:不会再高了是吧?青天大老爷。
时听就这样被挪动到了机舱门口,引擎声螺旋桨搅动的声音,组合在一起,给人一种紧张刺激的铺垫感。狂风呼呼地吹来,她终于看到了脚下的大地,下意识地绷紧了小脸。
她先跳,aron坐在她后边,戴着透明防风眼镜,笑眯眯地比手势鼓励她。
——「啊——啊——(尖叫)——」
——「好、没什么——跟好教练——眼睛一闭、一睁——」
祁粲感到一阵无奈,她害怕还玩?
然而终于,时听被教练托举着,猛地跳下了机舱!
一瞬间,世界在眼前颠倒,失重,四面八方、五湖四海的风都向她灌了进来!
——「咕噜咕噜哇——好美咕噜咕噜——」
风很凉,但是刚刚下过雪的森林和城市,实在是太美了!
银白成为了一切的底色,在画家的眼里就像一块广袤的、无边际的巨大画布。
而黑的水,绿的树,色块一样的城市高楼,全都变成了落笔的颜色。
世界就像一幅辽阔的巨画!
时听就再一次理解了aron为什么会痴迷于这种运动,因为对他们而言,这是一种全新的视角,一种开放的视野。
她这时候已经不害怕了,她开始能够拥抱世界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噢噢噢!——」
清越的笑声从九天而下,传到祁粲的耳中。
他闭着眼半晌,到底是睁开了。
这么高兴?
这世界上比这个跳伞基地好的地方多多了。他也可以带她去。
时听感受着惯性和地心引力的召唤,像抛物线一样在空中下坠,前边的速降非常快!非常刺激!
直到下降到两千米左右的时候,教练伸手拉住伞包,“哗啦”一声——开伞了。
降落速度猛地减缓,伞包兜着空气带来一种衝击力,他们开始轻缓地降落。
时听开始缓慢下凡。
——「我这样在空中缓缓下落像不像神仙?我要举个兰花指高低像个菩萨——」
祁粲:呵呵。
是什么都行。
终于,随着时听向大地的靠近,佛祖/青天大老爷/菩萨/的声音一点点回归了人间。
祁粲物理上感受到了她下凡的全过程。
好。很好。
他的世界落地了。
最后时听安全着陆,落在了预设好的着陆定点位置,伞包哗啦啦落了一地,把她埋在了里边。
——「太爽了!太有意思了!啊啊啊」
——「不知道aron跳得怎样了——」
时听解开身上的跳伞装备,扒拉着宽大的伞翼,回味无穷地从底下爬出来。
脑瓜还没抬起来,先看到了一双锃亮的定製皮鞋。
铅灰色的直筒西装裤管,再往上是黑色呢子大衣衣摆,再往上看,一双漆黑的瞳孔,正沉静地盯着她看。
四目相对,空气安静了一瞬。
沈助理、王助理、还有许多的保镖们:姨母笑。
时听大惊失色:“!”
——「这、这东西怎么开过来了?!」
祁粲唇角缓缓勾起一点没有温度的笑容。
很好。
音量,混响,终于都正常了。
四天了。
她终于恢復到一个正常人类该有的声音了。他的巨物恐惧症也要好了,终于不会有一隻巨猴,一尊大佛,突然在他的世界里震耳欲聋。
祁粲一眨不眨地盯着这个左右他人生的小哑巴。
时听看起来面色红润,被高空的大风刮得头髮丝凌乱,可是一张瓷白的脸上带着兴奋的红晕,黛色双眸也亮晶晶的,显然过得很快乐。
时听也对着这好几天不见的神经病打量了半天。
——「他脸色怎么这样白,像死了十天一样?」
祁粲:“……”
他面无表情地转开头,她还挺有眼力价。
——「我靠,不会真的是千里送锅来的吧,他在国内中了毒,然后跑国外来说是他在这里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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