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在背后的boss悄无声息地浮出了水面,这是一直在暗中给她铺垫背锅线,想要拿她当替罪羊的人,时听用屁股想都觉得他这次肯定不会放过她。
他又要设计一口怎样的锅让她背?
时听顿时感觉到了祁粲能读心的好处,但凡谁想污蔑她、她就在心里吵死他,让他终日不得安宁,还她清白。
时听小脸绷紧,随时警惕。
混合着砂砾的水滴答地甩在地上,遥远沉闷的轰隆声不绝于耳,脚下的大地不时滚过一阵颤动,像是真的要火山喷发大地震了一样。
但是祁粲的手很稳,这让时听觉得安全了很多。
不知道是因为她的霸道wifi在场,她无论如何都能衝破整数节点、调整剧情。
还是因为、只是因为祁粲在场。
aron一直带着他们衝在前边,脚步忽然一停。
随后他回过头,笑着看向时听。
“到了!听听——”
时听猛地一抬头,黄昏之下,那座伫立在她记忆之中、曾描绘在她画布上的火山口,安静地像是回忆里的庞然大物。
静默,安宁,注视着山间发生的过往和此刻。
很美。
他们现在站在一个深坑里,这是在很多很多年前火山喷发之后、由于岩浆冷却收缩然后内壁塌陷形成的地貌。
时听也想起了很多过去在山间乱跑的时候,坑口内岩石和火山碎屑慢慢风化,所以她才能捡到粗粝的晶体、刨到火山灰来作画。她那时候也真是野得很,甚至知道从这里一直走到火山口底下,还能找地下冰洞呢!
那天,她提着布袋子去刨火山灰,兴致勃勃,灵感勃发,可是后来呢?……
她为什么想不起来后来呢?
她后来在跑什么?在拖着什么呢?
“真怀念啊。”
aron在黄昏下的火山口前,金发被镀上一层光晕,让他立体的脸看上去甚至有几分圣洁。
他叹了口气,“总算到了。”
aron转过身走回他们中间,对着时听笑了笑,“听听。”
他的目的也达成了。
这里就是他哥哥让他带路的地方。
虽然他并不清楚,带到这里,就能对祁粲的精神状况有什么改善。但是能为他苦难的哥哥和他的好朋友时听做的事,aron是很愿意的。
祁粲的视线已经完全沉了下来,一隻手在衝锋衣的兜里,捏紧了一管针剂。
但是被脑内自我保护性压製的记忆,正在翻涌,衝破他的平衡。
时听没有注意到,她正好也有事要问aron,但张了张嘴还是收住了,只能通过祁粲来问。
“你哥,项隽舟?”祁粲唇角带着讥讽。
aron很坦诚地点点头,“他在项家的名字是这样的。”
他不是很了解a市豪门圈子的构造,但那只是他苦命的哥哥为了在a市活下去而努力适应的身份。
他很优秀,他们的母亲真的很欣慰,也很心疼。
“。”时听几乎可以确定项隽舟在骗这个外国人,甚至都没用心骗。
她比划着手语:
你怎么、确定、他是你哥哥?
他是项凝的弟弟,难不成项凝还是你姐姐啊?!
aron从背包里拿出一个东西,认真地说,“他身上有我们丹麦皇家持有的金币,脚背上还有一颗红痣,而且当年在这片山区,没有比他更符合这个条件的人了。等这次结束,他就会和我一起回丹麦,亲自做鉴定,我们的母亲很想念他……”
时听脑瓜子嗡嗡的。
真的确定还能回去吗?
等等,等一等,这熟悉的背锅感。
时听在这糟心的剧情里已经挡了太多口锅,以至于产生了条件反射。
aron被安插在这里,有意或者无意地帮助了项隽舟,而项隽舟的目的就是搞垮祁粲,这意味着aron已经是帮凶。
但幕后大boss还有一项贯穿始终的爱好:找人背锅。
而aron是因为什么来的?因为她——因为陪时听比赛,作为她绘画上的同伴和引路人,并且aron在明面上和她是最熟悉亲近的。
——「草。」
时听一瞬间有点悟道了,她看着眼前这个圣洁的外国人,想说话,但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声音还在速快速降的,于是隻好比划着:我的朋友、他到底、让你来干什么?
祁粲已经回过头,阴冷地拉住了时听,“站我旁边。”
时听感觉到他的手冰得像是被冻死了一样。
aron却跟着上前伸手,“他说你的精神状态出了问题,希望你能在这里找到过去的美好回忆——”
“哈哈……”
低冽的笑声终于响起,aron一回头,看见了那个男人漆黑到可怕的眼睛。
“蠢货。”他薄唇微启。
时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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