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任结婚有十几年了,但是在这期间,他应该还有过一个情人。”
李云济听到这里皱起眉:“这种事都没查到?”
赵森知道李云济这句话说的是之前的官方调查组。他说:“也不能全怪别人办事不力,汪新老家在海南一个村子里,十几岁就离家来漓城做工,做过很多活。我一个一个地方去找,才碰巧在他之前进过的工地附近遇到他当时的工友,工友大哥说他和一个女人同居过,邻居也不知道他有老婆,后来汪新换了工作,他们就断了联系。”
“那女人在哪?”
“打听来的消息都很模糊,但大概是去了广东。汪新瞒得太严实了,汪新的前妻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这件事。”
“你带个助手去广东,其他工作都暂时往后放一放。”李云济回身从包里拿出一张卡递给赵森:“所有花销都刷这张卡,该吃好该住好,别委屈了自己。”
赵森爽快地接过卡:“行,老板给的活,我肯定尽力去办。下午我收拾收拾就赶去广东,有什么消息第一时间联系您。”
实际上赵森这一趟无异于大海捞针,但赵森在律师行业内混迹多年,人脉广布,若是要使出浑身解数,也总能想出点办法来。
赵森离开后,李云济接到何连复的电话,得知母亲在家中晕倒、还是游跃把人背回来的事。
李云济得知消息没有一丝慌张,问:“游跃呢?”
何连复答:“和桐桐玩呢。这小孩把白夫人背进家门后就一副想一个人走了的样子,也是够老实的。我让他留在主宅,晚点你来亲自接他吧。”
李云济挂掉电话后便收拾东西离开了公司,驱车经过商场的时候,李云济想了想,一转方向盘开进商场的停车场。
进入新年,天越发冷。李云济提着几个购物袋回到夏园,他先去看望了母亲,确认母亲没有大碍,然后径自去了李君桐的房间。
他推开房门,看见游跃和李君桐趴在地毯上,两个脑袋凑在一起玩游戏机,闻声又齐齐转过头看向他。
游跃马上爬起来坐好,叫一声:“哥哥。”
李君桐落后好几步,慢吞吞也爬起来坐着:“爸爸。”
李云济微一扬眉,这对搭配新奇的玩伴倒是融洽。他走过去单膝跪下,从袋子里拿出一套崭新的帽子和手套给李君桐戴上。
“喜欢吗?”李云济问。
李君桐点头:“谢谢爸爸。”
李云济摸摸儿子乱七八糟的头发:“不客气。”
接着他又拿出另一套,同样给游跃戴上。
游跃像个被他随意摆布的玩偶,老实地被套上暖和的帽子围巾,巴掌大的脸被裹进毛茸茸里,只露出一双清亮的眼睛。
李云济端详游跃片刻,摸一把他的脑袋:“你呢,喜欢吗?”
游跃点点头,他好像看到李云济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这笑意与以往好像有所不同,游跃看不真切,也看不明白。
李云济给两人取下帽子围巾,游跃接过来,仔细地叠好放进袋子。李云济站起身,“桐桐,爸爸送小叔去副宅了。”
李君桐点头,站起来牵住李云济的手。
李云济低下头:“怎么了?”
“爸爸,小叔告诉我,你很好。”
李云济看一眼游跃。游跃不知为何有些羞赧:“嗯,那个,刚才和桐桐闲聊”
李云济温柔摸摸李君桐的脸:“嗯,桐桐和小叔也很好。”
李君桐在三岁的时候开始表现得不同于正常小孩。他的生父有先天性的精神障碍,李君桐的生母是白萱的一位远房亲戚,在数次劳累过度精神崩溃后意欲将李君桐送人,是白萱可怜无辜的小孩,与李云济商量过后,将李君桐收养到了他们夫妻名下。
何连复联系各科医生对李君桐做过会诊,之后开始做干预治疗。李云济的确感觉到李君桐与普通小孩不一样,但要说哪里不一样,他只觉得儿子聪明又安静,会思考还爱干净——简直就是个不同于普通小孩的完美小孩。
李云济带游跃离开了主宅,回到副宅。进门后游跃问李云济:“哥哥喝咖啡吗?”
他往厨房走,李云济也与他一同进厨房:“你怎么知道我想喝咖啡?”
游跃已经卷起袖子,露出白皙的手臂。他从柜子里拿出一包咖啡豆:“你每次来不是都要喝吗?而且我也需要一杯咖啡,下午要上课。”
李云济站在一旁,看着游跃熟练地磨咖啡豆,放滤纸,煮水。游跃泡两杯咖啡,递一杯给李云济。
李云济接过杯子,开口时声音里含一丝调侃:“原来你还会背着我偷偷夸我?”
游跃哪想到不爱说话的桐桐会突然“告密”,他的表情还是挺不自在,但仍然回答:“你本来就很好。”
听到这句话,李云济却静了。游跃抬起头,与男人沉沉的目光对上。
“即使最初我那样对待你吗?”李云济的声音低缓。
即使最初他连冷漠和不耐都懒得掩饰,不公地俯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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