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庭风万万没想到,他竟被两个无名小辈打得招架不住。
十五年前,武林大会上他披荆斩棘夺了第一,本以为会给流枫庄长脸,自己也从此一马平川,结果那些宵小说他杀气过重,心无仁德,不愿给他机会。
正在他满腹怨恨无处施展之际,左丞钟离岳找上了门。
这些年在丞相手下做事,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也享受着权力庇护下杀人的快感。可以说,钟离岳给了他自由和尊严。此次任务,不论是为了谁,都绝不允许失败!
“区区小儿,能奈我何!”叶庭风大喝一声。
在最初被颜风禾的气势惊到后,叶庭风逐渐平复了心境。他已然看出颜风禾尚未精通用刀之道,只有浑身蛮力,不讲章法,凤羽刀在她手上简直是大材小用,不消片刻她的力气就会殆尽。
难搞的是这沅家二少爷,小小年纪内力竟然浑厚至此,对剑术的领悟也远超于那些叁教九流,木剑山庄把这小娃娃藏得可真好。不过,那又如何?他这一二十年也不是吃白饭的!
叶庭风嗤笑一声,突然收了力,纵身后退。就在颜风禾追上前准备进攻之时,他气息外放,手中的血唳刀光影翻飞,层层刀气随着舞动四散开来。
“风禾!退回来!”沅珩反应极快,跃身上前将她往回拉,但接近刀气的双臂仍不可避免地被划开了几道口子。
“嘶!”颜风禾看着皮开肉绽的胳膊忍不住想爆粗口,姜还是老的辣。
沅珩见颜风禾受了伤,眼尾沾了一片红色,怒从中来,梧桐剑跟着变成了火蛇,凶猛地张开血盆大口就要咬过去。可叶庭风却又变为迂回战术,避而不打只是一味退让。
就在双方难解之时,却见叶庭风眼神一斜,瞄准颜风禾的方向大臂一挥,“唰”地血唳刀带着杀意便飞了去。沅珩立即甩出梧桐剑去挡刀,却被强烈的刀气给冲开了。
眼看着刀身要穿进颜风禾的时候,只听“呯——”的一声,血唳刀被一柄长剑拍进了土里,一个黑影从天而降。
“江菡?”叶庭风眉心微动。
“叶庭风,我木剑山庄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杀我儿?”
“哈哈、江菡,或者我应该叫你凉月?”叶庭风挑眉,看到江菡面露诧异,他环手抱胸不屑地说道:“别装了,你们胆敢违抗圣旨,私藏皇子,就是欺君之罪,迟早得死,你应该感谢我提前来送你们上路!”
闻言凉月没有反驳,反倒是身形一转,指向了一旁观望的颜风禾,故作神秘说:“叶庭风,你可知她是谁?”
“不感兴趣。”
“我知你此次前来定是受人所托,想必那人定是朝廷中人。如若我告诉你,此女是将军府嫡女,你仍不感兴趣吗?”
“什么?”叶庭风眼神瞬间犀利起来,似乎想要从凉月脸上找出破绽。但凉月丝毫不慌,反倒稳如泰山,“你仔细看看她这张脸,可是与边家二小姐一模一样?其实当年贺夫人生了一对孪生姐妹,她便是胞姐!”
一句话不仅唬住了叶庭风,也让颜风禾禁不住暗暗咂舌,牛哇牛哇,这阿姨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样子,搞得她这个正主都要信了!
叶庭风常年在暗中为钟离岳做事,自是将大人物们的家谱都记得烂熟。夜色黑暗,只顾着与两人打斗,现下仔细一看才发现除了头发,果真并无二致。
叶庭风有些犹豫,他思考良久才轻哼一声,“看来当年是将军府帮你们逃的?罢了,这不是我一介武夫能管的了。”他漫不经心地走上前去拔出刀,“今日便暂且放你们一马,后会有期。”
说完便作势离开,可在经过沅珩的时候,他忽而身形一顿,杀气侧漏,抬手就将刀逼了过去,冷笑道:“但你,还是得死!”
颜风禾离得近,察觉叶庭风意图之后眼疾手快、在那一瞬凭借本能地冲过去护住了沅珩。“扑哧——”血唳刀狠狠地穿透了她的右胸,剧痛之感在几秒后才传至大脑,她轻飘飘地爆了句粗:“我擦,好…疼。”
“风禾、风禾!”沅珩接住了即将倒下的颜风禾,抱她入怀,浑身颤抖不止,连声音都断得不像样子。
颜风禾想安慰他别怕,气息却是只出不进,手臂也抬不起来。失血过多让她开始瞳孔涣散。昏迷前,她隐约看到沅珩额角青筋暴起,面目狰狞,像极了地狱恶鬼。
“杀了他、杀了他!!!” 沅珩怒不可遏、近乎失控的叫声响彻山林…
戌时,木剑山庄上上下下的弟子、孩童都已用过晚饭,叁叁两两地聚在院中或练武或玩乐,沅华芙也刚刚安排好山庄杂事,与一众孩童正玩得开心。
忽听不远处传来翼羊的蹄声,众人纷纷望去见有两人骑着羊奔驰而来。定睛一看,竟是许久不见的二爷沅珩和庄主夫人江菡,他们兴高采烈地挥手招呼,可沅珩却毫无回应。
待那两人走近,他们才发现二爷的异样。平日里总是一副淡定稳重的二爷此时竟红着眼睛,失神落魄;怀中紧紧抱着一伤重的陌生女子,似是关系密切。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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