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他欣然答应。我们先去了蛋糕店吃了两小块生日蛋糕,然后去肯德基,要的全家桶。很少说话,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快速地吃东西,从肯德基出来的时候,各自点燃了一根烟。我把杯子里面的冰块故意抛在路上,它们在地面上跳跃,折射着霓虹灯的光芒。往往因为生活中微小的细节去决定做某件事。那是公司搬离旧址后的第一个工作日,早上我起来梳头时想起老板昨天说男生不允许留长发,穿着方面最好是西服。我可不想为了工作把头发剪短,穿自己不喜欢的衣服。瞬间辞职的想法涌上心头。查了一下日历,正好是2月1日,心底对伟的许诺已经兑现。是该走的时候了。于是来到公司办理了辞职手续,拿到这个月的工资。回到住处的时候,感觉没有过的轻松,并不失落。没有和伟告别,不敢在众人面前表现得过分。窗外大风呼啸,淹没了城市所有的声音,脑中的记忆荡然无存。晚上,有稀落的鞭炮声响起。想起原来今天是腊月二十三,我要打道回府。第二天,买了火车票,是两天以后发车的。打了电话,通知家里要回去,听说还有两天就要回去,爸爸妈妈都很高兴。他们问我不是说要到除夕那天上午才放假吗,我骗他们请了假。回家前,给妈妈买了一条纱巾,一个头花。原来和她一起赶集时,她总是说这些东西好看,却从来舍不得买。给妹妹买了一对毛绒玩具,是一只公鸡和母鸡,捏它们的身体时,公鸡会打鸣,母鸡则会发出咯咯嗒的声音。不知道给父亲买什么,因他从来也没有要求过什么,总是怕花钱。上次他来北京的时候,我们只是吃了36元一套的烤鸭,他已经很心疼。那天11点40分,火车准时开动。窗外的阳光很好,隔着纱质窗帘依然照射在我的脸上,有一些燥热。我想着伟还在办公室工作,这阳光是否一样照在他的身上了呢。当汽笛拉响的那一刻,真有些怅然若失,却不知道留恋着什么。但我知道我是会回来的,还有很多梦想等着我去完成呢!列车开往锦州,午后的车厢内很安静,偶尔有浓重的东北口音传入耳中。窗外的田野在阳光下空旷辽远,蓝灰的山雪白的冰面密密麻麻的小树林自由的鸟群兀自燃烧的野火,一切那么熟悉却又如此陌生。年对我来说,除了和家人团聚没有任何意义。家里的一切还是老样子,用不了两天我就会厌烦。我不会呆在家里看电视,更多的时候我去野外转悠。漫无目的,穿过河坝绕过丛林踏过枯草从,然后开始返回,就这样无休止地重复,有时直到暮色四合。如果天黑了,我还没有回去,他们也不会来找,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会随身带着火柴,天刚刚擦黑的时候可以点燃那些枯草,看它们会为灰烬。我相信火苗是它们的来生,迎着风跳舞,在最为疯狂耀眼中结束。有一天,我无意中走到了一座坟地旁边。完全是不知不觉就靠近了,想要离开的时候,才看清那是我们村的坟地,因为祖父的坟也在其中,我认识他坟前的那棵月季花。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停下脚步,而一直走进其中。很多坟前都有烧过的纸灰,洒水用的酒瓶,祖父坟前也有,想是父亲和叔叔在我回来前就已经看过老头儿了。我不在家这段时间里,村里有人加入到他们的行列。有两座新坟,一个坟头上插满花圈,被太阳晒得已经退色的纸花色彩异常扎眼;另外一个坟头的土是一块块的,没有完全攒在一起,看来刚到不久。冷风吹过,枯叶荒草瑟瑟有声,寂静的坟场更显荒凉。我注视着它们,忽然间觉得村里很多人都朝着这里走来,他们苍老得已是满头白发。他们的生活过于陈旧,不如早点到这里来适应新的生活。他们每天斤斤计较无所事事走街串巷说长道短趋炎附势;他们喜新厌旧,蝇营狗苟,溜须拍马,恨不得和所有的关系都能扯上关系;他们嫉妒并且眼红别人的钱财,瞧不起自己,更瞧不起那些他们认为不如他们的人;他们掩盖真实的想法,把所有的不满发泄在酒桌上。他们习惯把别人灌醉,因为他们觉得自己活得不够光亮,不如别人,所以要灌醉别人让别人在他们面前好看,以解心头之恨。他们在自我贬低,想让人们在酒桌上看得起他们,这是对生活无能为力的变相表达。如果我吐得一片狼藉,你不要以为我被他们灌醉了,我是恶心才吐的,看见他们我真的很难过,很恶心。在这里,我真的一刻也呆不下去了。我不清楚记忆中那么美丽朴拙的地方为什么会生长嘴脸如此丑陋的家伙。没钱的低声下气地活着,做梦都想发财,他们一点点的节省,让自己的生活一天不如一天;有钱的趾高气扬,粗俗无比,他们恨不得把自己的钱化成水用来洗脸,招摇过市。初五晚上,收到伟的短信:好久不见,非常想念你,几时启程?明天上午就走,你呢?也许我在家里等的就是这个时刻,我认真读了三遍,确认真的是伟发过来的,马上回了过去。明天晚上的车,初七早上到,有什么打算?他问,切中要害。不再找工作了,静下心来写字,气候适宜时会出去走走。真酷,不怕吃不上饭吗?不怕,有你吃的还能饿到我吗?我在后面加了一个笑脸。看来是破釜沉舟了,佩服!短期内有什么计划?4月之前会完成一个中篇,然后去黄山徽州婺源一带走走。我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自己真实的计划,我确信只有伟理解我的选择。我支持你,努力吧!光说支持就行了,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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