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些,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怎么感觉现在大徒弟的表现跟以前有点不一样了。
难道是因为刚刚师父帮自己处理掉蒋骆的实力威慑到大徒弟了?
男人越想越觉得是这样。
没想到他薄惑有一天也需要做这种狐假虎威的事情震慑徒弟了,不过让他这个多疑的大徒弟自己掂量掂量也好,这样就不敢随意犯上不敬。
然后自己接下来就有几天安生日子过了,不用时时小心提防着这个逆徒。
但想到刚刚还没开始打,眼前这个自己好歹教过一段时间的大徒弟就掉了手里的剑,让薄惑还是有的恨铁不成钢的嫌弃,忍不住出言讽刺到:
“真是个废物,剑都拿不稳。”
刚刚师父离开后,同样拿不住剑的薄惑如此骂着,虽然是借师父的力敲打徒弟,但男人脸上没有半点心虚。
跪在地上的流乖乖的受下,熟悉的一句话与他遥远记忆里的无情奚落重合,但与幼时不同的是,这次的他没有任何不满。
敲打完徒弟,薄惑懒得管前面的两滩血迹,到时候影人那边脱身自然会处理的,就在他准备回到马车时,一抹亮光吸引了他的注意。
薄惑立马警醒起来:别是那公狗什么信物遗漏了,虽然他薄惑声名狼藉也不差那一个两个仇家,但眼下这个境况,如果能少些麻烦的话,还是尽量把善后做好。
于是薄惑倚在马车上,伸脚踢了踢跪着的男人:
“去,把那个反着光的东西给为师拿过来。”
流应了声是,便乖乖起身过去将东西捡了回来,只见他拿着东西用自己兜帽仔细的擦了一遍才捧到男人面前。
薄惑此时站的有些累了,靠着的姿势歪歪斜斜,伸手将东西拿过来一看,发现是一块精致的黑色令牌,别看小小一块,掂量着还挺重,也不知道由什么材料制的,令牌两面没刻字,只雕着精致的花纹,一面正中雕着云纹,一面是个龙头。
龙头?江湖中哪个门派的印记是用的龙头?
最近没怎么去关注江湖消息的宫主大人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起来有这么个门派,于是手里掂了两下便将东西收进袖中,而后看向跟个木头站在一边的大徒弟,流看明白男人的意思,快步上前将脚凳搬下来扶着师傅上马车。
就在薄惑踩着脚凳准备上去时,终于脱身的影大五人飞掠而来,真可谓是姗姗来迟。
“属下罪该万死,属下——”还没等几人请罪完,薄惑直接打断了他们,男人手还搭在徒弟的衣袖上,此时站在脚凳上高高在上的看着跪着的几个影人,冷笑到:
“本宫看你们几个是安稳日子过多了,不管谁来用一些不入流的小招数就能绊倒你们。
如今是有正事要办,本宫不会罚你们,等回到峒幽山,自己去刑堂领罚。”
“是。”跪地的几人没有解释刚刚遭遇的围堵和暗算,身为影人没尽好保护主子的本分就是该罚,天魔宫刑堂的可怕即使是他们这些人听了也是浑身一颤,但他们依旧乖乖应下。
一个两个,都是废物,薄惑满心郁气,看都不想在看地上几个没用的东西,直接上了马车。
扶完师父后,流才有时间拍了拍自己身上沾上的尘土,而后捡起自己的重剑不着痕迹的看了眼地上的几人后,一跳便坐到车前,一甩缰绳马车便不疾不徐的离开此地。
当马车正好驶过那滩血迹的时候,马车内传来男人严肃略带思虑的声音:
“影三,合欢宗的蒋骆去查一下,他这几年经历了什么,跟谁结交过,事无巨细,全部查清楚。”
马车内的男人吩咐完,便放松的倚在窗边,有一下没一下摸着袖子里冰冷的令牌,虽然蒋骆是个小喽啰,但他总觉得其背后牵扯出来的事情不简单。
最擅藏匿和轻功的影三应下主子的命令后,便如黑烟般离开原地。
待马车驶离,跪着恭送主子的其他四人起身,影四影五继续远远跟上马车,而剩下的两人,则是开始熟练的处理地上的血迹和四处掉落的衣物以及马鞍碎片,连碎成小块的簪子和其他可能被人当成信物的渣滓都被他们两个全部聚到了一堆,四周搜了两圈确定没遗留下其他任何死者的东西后,便从怀里摸出一瓶不知名的液体缓缓倒下,很快,地上的那堆遗物无论是什么材质都渐渐化成了黄土。
而后只见影大挥手震出个大坑,将这堆新生的土踢了进去,一挥手深埋了起来,待他们将所有毁尸灭迹的步骤做完,也纵身向着马车离开的方向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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