棵树?上头没有别的东西?”
亚兹拉尔在心里叹气,干脆睁开眼,清楚有路西法在旁边,这觉注定是睡不成了,选择性回以解答:“那有什么办法,我跟这树出生就绑一起了。”
“上头当然有东西,”他缓缓说,语调轻飘飘,好似一片混沌的雾,“所有人在树上都有自己的对应。我的责任就是看好这些对应,偶尔捡起枯萎的叶子,扫掉它们。”
“所有人?”路西法起了兴致。
“所有人。”亚兹拉尔坚决道。“别的不说,这一点上我可以肯定:没有人比我更懂生命树。”
“那我是什么?”路西法这么问,眸子比蓝花楹更湛湛、比琉璃更纯粹,漂亮的好奇心在里头绽放了。
“你在树的右树冠上,那里。是一颗没熟透的青苹果,分量不重,称不上沉甸甸。它藏在里头,等有了动静,就能看见了。”亚兹拉尔边答,边用手指给路西法作向导。
路西法的目光沿着弟弟指引的方向看过去,果不其然在绿叶里瞧见碧玺般清透的翠色。微风掠过,就让这宝石般的果实半遮半掩,害羞的怀春少女般裸露裙摆一角、亮出光洁饱满的皮肤,片刻又收起来,看不见啦。
不成熟的大天使长双眼放光,才欲欢呼,却发现抹异样的金黄沿着树枝攀爬,目标正是——那象征他自己的青苹果。
“等等,不是,那个是什么?”路西法骤然瞪眼,胡言乱语,赶忙直起身子,恨不得立马把不称职的守树人拉起来上演一场保卫生命树双人表演,惊慌失措,就差捧着脸大声尖叫了:“那是蛇吧?那是蛇诶!亚萨尔!嘿,我是说,它不会要把我给啃了吧!”
亚兹拉尔瞥了眼那长条状动物,挥了挥手,“别怕。那蛇跟你关系很好的,冬天的时候还缠过你呢。”
“是,是这样的吗?”路西法犹豫不决,眉毛拧出很纠结的形状。
“你要不叫它一声试试,说不准它答应你了,决定和你结为魔法少女组合拯救世界。”亚兹拉尔无所谓道,单纯开个玩笑糊弄自己愚蠢的欧尼酱,不带半分技术含量。毕竟他本人早在几年前就尝试过对蛇拍手吹口哨乃至于猛吹竖笛,无一不失败,除了蛇的冷眼以外啥都没得到。
但路西法完全相信了。弟弟怎么会骗哥哥呢?弟弟不会骗哥哥。亚兹拉尔等于弟弟,他等于哥哥。由此可得出结论:亚兹拉尔当然不会骗他。
他于是小心翼翼张开手,对着蛇袒露自己柔软又脆弱的肚腹,压抑着激动低声呼唤:“你好呀,小蛇……你想下来玩吗?我有很多有趣的东西。也许你会对鸭子感兴趣?我们改天可以一起去水里看它们游泳。最近拉斐那新出生了几只呢,很小,还带着没褪尽的绒毛。”
灿金色的蛇从树叶间探出脑袋瞧这唠唠叨叨的天使,嘶嘶吐信子,仿佛在思考他话中真假。过不久,它晃动身子,摇着尾巴自由落体,降落地点正正好,啪一下绕在路西法的颈子上,像个儿童玩具。
“a……”路西法开心地叫起来,两只眼睛水光闪闪,嘟着嘴巴夹着嗓子哄它,“好蛇蛇,你真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小蛇……”
目睹一切的亚兹拉尔沉默了。
他想:该死的,动物怎么也有歧视。
总之这小插曲被抛到脑后,路西法快活地摸着蛇冷冰冰的身体,甜甜蜜蜜,接着说:“米迦呢?他又是什么?”
亚兹拉尔冷哼两声,秉承着自己不爽就得再拉一个人下水的原则残忍地背叛了米迦勒:“实不相瞒,其实每个路过这棵树的人都看到过他的对应。”
他抬抬下巴,示意路西法往上看,“只是没人敢认罢了。你朝最顶端瞅。”
“瞧见了吗?”亚兹拉尔无情揭露:“他是颗橘子。”
路西法很努力地绷住自己严肃的表情,试图对那个在树顶充当太阳、仿佛正放光芒的肥橘子表达出浓浓的敬意,是的,在这里他要发表感言:谢谢橘子不辞辛劳守卫天堂,谢谢橘子兢兢业业批满桌子的公文。
橘门!
然后他没忍住缺德地笑出了声。
“那拉斐尔……?”路西法试探性地吐出点话头,眼睛里闪烁着一种名为八卦的兴奋火光。
“他比较难找。”亚兹拉尔说,“他跟你y轴高度差不多,是重量约为一蛊司的黄托帕石,缀在左边,不太显眼。”
“哇哦,和平与友谊之石。”路西法如此评价,装模作样地点点头。蛇见他小动作不断,就爬上他的帽子,盘着。“非常适合他。我还以为会是火焰之剑呢,大家就爱把它当作拉斐的锚点。”
“他一年到头能拿那剑敲几次人啊?”亚兹拉尔无力地翻了个身,青草挠着耳畔,有些痒。
路西法又问,活泼得过了头:“加比呢,一根飞鹰的羽毛?一支箭?”
“完全不对。”亚兹拉尔嗤笑起来,好心情地哼小夜曲,每个音都落在路西法意料之外的位置,“加是百合花。现在还不到花期,你和拉斐中间长得刺刺挠挠的那一撮就是他。”
路西法伸着脖子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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