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眼睛一眨不眨地观察着他。常人若真的被伤到了,或许会更加掩饰,可容厌却明明白白说了他会痛。真真假假,好像他一点不在意。可晚晚却直觉一般觉得,容厌是真的在意楚行月说的话。在意被说是孤家寡人,在意被说不曾有人陪伴。而她,明明是他的妻子。晚晚安静地等着他继续往下讲,她此刻也说不清,她想从他口中听到什么。容厌低笑了一声,不打算再继续说下去。毕竟楚行月说的都是实话。不过是实话罢了,他就算把楚行月说过的所有话都复述出来……他想得到什么呢?得到晚晚对他明晃晃的偏爱,听晚晚与他义愤填膺吗?人总是贪心。他尤其欲壑难平,想要的太多,而他能得到的,从来都少得可怜。得到晚晚一些关怀,就想进一步让她全然站在他这边、舍弃楚行月,容厌想也不用想便知道,不可能。他已经学会不去自取其辱,让自己不要太难看。容厌道:“我真想将楚行月的不好从头到尾全说一遍。”他叹一口气,又道:“可今日明明是你和我的花朝节,我不想再提他。”他强调了“你和我”这三个字,晚晚心里有些难言的酸软,低眸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她也记得,今日过后,便只剩下九日。晚晚忽然抬头扬起唇角,握紧他的手,道:“好,我们两个人的花朝节。”容厌望着晚晚,眼中是如何也掩藏不住的感情。他此刻好想什么也不管不顾,就用力地抱紧她,严丝合缝、融入骨血、再不分离。这样密不可分地去死也可以。他刚刚提醒过自己,要有点自知之明。晚晚一直没有注意到,她看不到的对面座椅上,放着楚行月想要送给她的花冠。容厌可以就这样让她继续忽略下去,直到离开这间茶楼。这样晚晚就不会再收到楚行月的这份借花表白,他能和她继续好好过完这个花朝节。可一旦晚晚后来知道这个花冠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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