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怀景回办公室待命,跟同事们一起八卦了一下。
“之前都没听说董事长要过来,怎么搞了个突然袭击。”
“昨天的大检查,难道就是为了迎接董事长做的?”
“要是这样的话,昨天就该有消息传过来了,你看高总他们的表情,他们都不知道呢。”
向怀景剥了个砂糖橘,吃得津津有味:“是不是公司业务上出什么事了?”
哦不对,这也是自己的公司,不该用这种态度吃瓜,反省一下。
正八卦着,忽然部门的门被推开,小组长跑了进来:“快准备一下,董事长马上就要来了!”
“怎么忽然要来这里!”
“糟了,我桌子还没收拾!”
“快快快!”
董事长到部门来应该是做深入一线员工检查他们的工作,然后听听建议等亲民行为的,向怀景一边分析,一边收拾桌子,顺便梳理自己入职以来的工作内容。
万一对方问起来,也能有东西说。
但万万没想到,向怀景做的这些准备,基本没用上。
宫英军走进来的时候,他正好跟大家站在一处迎接。
“大家不用紧张,我就是过来看看。”老先生的脸上挂着一种熟悉的微笑,礼貌、端庄但疏离,是一种用来证明本人教养但却更加叫人不敢轻易靠近的笑容。
这个笑容,有点眼熟……不,其实应该说,宫英军老先生整个人都有些眼熟。
向怀景还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就与宫英军的视线对上了。
这一刻向怀景只有一个想法:不是错觉,他那一眼真的是在看自己。
“你就是向怀景?”他问。
“是我,董事长。”向怀景深吸一口气,露出笑容回答,做好了时刻回答他工作上问题的准备。
宫英军老先生果然问他了,就是问的有点奇怪:“这份工作你还满意吗?”
向怀景看了眼在董事长后方的安部长,笑道:“非常满意,公司给我的待遇优厚,安部长对我十分照顾,同事们相处的也很融洽,我想不到哪里不满意。”
“那就好,不然恐怕要白瞎某个人的用心了。”
向怀景愣了下,他探究地看向董事长的眼睛,发现他眼里其实是冷的。
那是一个微妙且复杂,让人心底发寒的眼神,他脸上笑容很淡,一时间越发让人觉得熟悉。
“您是说安部长吗,我确实很感谢安部长的照顾……”
宫英军却说:“我并不是说他。”
向怀景被宫英军叫去办公室单独谈话, 没有回头,向怀景就知道一定有很多人在看自己。
他们一定在想:这人跟董事长到底什么关系,他有什么特殊的?
向怀景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其他人被命令不许跟随, 走在路上,只有两个人,向怀景心中越发忐忑, 他总觉得这位集团最高创始人不怎么喜欢自己。
虽然他没有说难听的话,没有苛责自己的工作,甚至算得上随和。
那种审视中带着轻蔑的态度,依然将他的本心表现的彻底。
向怀景在他身后, 看着他的后脑勺,飞快的转动脑筋思考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了现在这种局面。
没等他自己想出来,答案就主动跳了出来。
一个穿着白色大衣的人出现在前方,站在大片明亮透彻的落地玻璃窗前,他长发及腰,神情冷淡, 孑然的身影孤孤单单,显得脆弱又格外坚强。
看到他的那一刻, 宫英军跟向怀景同时停了下来。
向怀景一下傻了眼,有种产生幻视的错觉, 他觉得他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但事实如此, 又让他恍然明白了很多之前想不通的地方。
向怀景不知道该怎么跟他打招呼, 喊他珩哥,还是先礼貌地问问他在公司里担任什么职务, 好公事公办地喊一声郁总之类的。
郁青珩转过身,对宫英军点了点头:“爷爷, 你来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对待这个亲孙子,宫英军的态度也算不上亲热:“我向你汇报行程,还能见到这位向先生吗?”
郁青珩提了提唇角,脸上的笑容是向怀景难得见到的那种浮于表面:“如果您能尊重我的意见那自然是很好的。”
被讨论的中心——向怀景——却是最不知道该怎么插话的人。
虽然这场面掺杂了家庭与私人感情的因素,但也同时笼罩在公司与上下级之间。
好在郁青珩主动走了过来,他扶着向怀景的肩膀,将他往后转过去,脸上的表情飞快换成了贴心:“小景,你先回家好不好,等会我回去找你。”
他话音刚落,宫英军就开了口,好像刚才那句话是说给他听的一样。
可能是久居高位的缘故,虽然老爷子没有发怒,语气听起来依然居高临下:“你急着让他离开,是怕他知道你脑子有病,还是怕他知道你都干了什么蠢事?比如辞退某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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